第四天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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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一旁插嘴阻止我說出來。

    那時候,我開始覺得不對勁,這也成為我懷疑本多先生的契機。

    ” 回想起來,本多雄一從一開始就徹底隐瞞不在場證明的事。

    我睡在他房間的翌日早晨,他突然叫我回自己房間睡覺,這也是為了隐瞞不在場證明。

     我忍不住思考,不公布不在場證明對本多雄一有什麼好處,但無論怎麼想,都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那麼,一旦公布不在場證明,會對他有什麼不利嗎?讓别人知道我和他不是兇手,到底會有什麼不利影響? 中西貴子不經意地說的那句話,刺激了我的思考。

    她說:“如果認為某個人是兇手,最後發現并不是那個人,就會很難過。

    ” 該不會就是這樣?我突然靈機一動。

     有人以為本多雄一是兇手,本多希望那個人繼續以為他是兇手,所以要求我不要說出不在場證明。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本多要讓那個人以為他是兇手?既然那個人以為本多是兇手,為什麼不在大家面前提這件事? 我立刻發現這個想法有漏洞。

    在我向他提出共同制造不在場證明時,為了避免我們其中一方是兇手,決定讓第三者知道我們兩個人睡同一個房間。

    當時,本多并不知道我會在雨宮、田所、貴子和由梨江中挑選誰當證人,但他并沒有特别說什麼,是因為他覺得無論我找誰當證人都無所謂。

    也就是說,他希望對方誤以為他是兇手的人并不是這四個人。

     推理遇到了瓶頸。

    我從頭開始整理思緒。

    哪裡有誤區?還是本多雄一隐瞞不在場證明并沒有特别的意義? 于是,我決定去問本多,是不是可以公布不在場證明了? 當時,他回答說,一旦知道我們兩個人有不在場證明,就會刺激兇手,兇手可能會狗急跳牆,殺了所有人──。

     我覺得這種說法很奇怪。

    因為不久之前才讨論過,兇手沒有時間殺害所有人,而且,如果真的擔心發生這種事,有很多方法可以預防,本多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果然想要隐瞞不在場證明,但我并沒有深究。

    因為我不希望本多察覺我對他起了疑心。

     他到底想要“對誰”隐瞞不在場證明? 沒想到,我意外得到了答案。

    諷刺的是,是本多給了我提示。

     “因為隔牆有耳。

    ” 當我走出他房間時,他這麼對我說。

    他隻是随口說了這句話,但這句話暗示這棟房子内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存在。

     如果這個山莊還有另一雙眼睛,另一對耳朵,那才是本多雄一所在意的。

     想到這裡,就覺得有些事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打算在交誼廳和他談這件事,當時交誼廳内并沒有其他人,但他立刻提議去他房間談。

    所以,那雙眼睛、那對耳朵搞不好就在交誼廳。

     看到東鄉陣平的限時信時,我就隐約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我猜想東鄉用監視攝影機觀察我們。

    既然他指示我們把這幾天的生活當作是排練,很有可能這麼做。

     難道這是“另一雙”東鄉的眼睛? 一連串的事件果然是導演策劃的嗎? 我沒有明确的答案,繼續尋找是否有監視攝影機。

    當然,絕對不能讓本多雄一,以及可能正在監視我們的“另一雙眼睛”發現。

    但是,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竊聽器?我假裝做伸展操,繼續尋找。

    能夠同時聽到交誼廳和飯廳的聲音,而且不會受到音響幹擾的地方十分有限。

     于是,我發現了藏在那個架子中的竊聽器。

     “問題是,”我再度遞上竊聽器,“到底是誰在竊聽。

    ” “果然是……東鄉老師?” “是嗎?那本多先生為什麼要讓老師誤以為他是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