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猝然而來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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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何廣慧出逃境外,經過分析,眼下仍無法确認,因為從各個出入境關口反饋的信息看,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 任天嘉深感震驚:“您是說,整個案件完全是一起冤案、假案、錯案?” “現在還無法下這樣的結論,我們需要一層層地把蒙在整個案件上的迷霧掃清。

    天嘉,可不可以換一個角度來考慮這個案子,如果真像我們分析的那樣從頭到尾都是一起冤假錯案,那麼,制造這起案件的幕後主使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從動機入手,或許有助于我們搞清楚這其中的圈圈套套。

    ” “郭斧認為,市委對他是關照的,主要是程可帷居心不良,落井下石,挾私報複。

    ” “哪有這麼簡單!”肖遠馳不以為然地說,“關于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你在雙陽有便利條件,要争取把這條線索查清楚。

    我已經部署刑偵部門加大辦案力度,逐一将其他涉案人對号入座,隻要人證物證齊全,案情大白就有希望。

    ” 交代完工作,肖遠馳起身從文件夾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任天嘉。

    任天嘉看看信封,是那振江的字體,她疑惑地看看肖遠馳。

     “我本來答應你,找時間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可惜他不給我機會。

    天嘉,你也不是孩子了,我相信你是能處理好這種事情的。

    ” 任天嘉的心沒來由地劇烈跳動起來,她抽出信箋,裡面竟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那振江把名字都簽好了。

     委屈,失落,傷心,惱怒,再加上有一點點兒羞慚,任天嘉低着頭半晌不語,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劈劈叭叭地落在紙上。

    肖遠馳不動聲色地坐在案桌前處理着文件,沒去打攪她。

     盡管意識到這一年多來夫妻間的感情出現些問題,任天嘉還是沒往更壞的方面想,常言道,兩口子過日子,哪有舌頭不碰牙的?争争吵吵是哪個小家庭裡都少不了的,為處理工作與生活的關系而吵架,更不應該導緻感情的徹底破裂。

    她一直以為,見面後,自己說點兒軟話,滿足滿足那振江那大丈夫的虛榮心,問題也就解決了。

    即使上次在電話裡他把話說得那麼狠,她也沒在意,以為他不過是威脅威脅自己而已。

    不料這家夥竟然動真格的了,竟然不顧及兩人從戀愛到結婚這二十年走過的風風雨雨,竟然把可心又可愛的女兒棄之不顧,鐵了心要離婚!他還有臉說“各自尋找新的愛情”,想必在國外他有了新的意中人! 任天嘉始終認為自己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收獲愛情與家庭之後再收獲事業之果,在她看來是一個女人最理想的人生,她為此而自豪,這也是她以充沛的精力投身事業的動力源泉。

    可是現在,一紙離婚書把她的美好夢想擊得粉碎! 她開始痛恨那振江。

    那個當初甯肯為她背黑鍋也要終生與她在一起的磊落男兒哪裡去了?信任和忠誠難道就這麼蒼白、這麼經不起歲月的打磨?兩人分離不過一年,昔日的海誓山盟就像花布上的豔麗色彩被漂白過一樣順水流去?這是令人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啊! 任天嘉忽然想起母親剛才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定是兩位老人怕女兒無法承受,才委托肖遠馳出面來處理這件事的。

    她不由得悚然一驚。

    既是如此,自己就不能在肖叔叔面前表現得過于軟弱,他不僅是自己的叔叔,更是自己的上級領導。

    他對自己抱着很大的希望,不能讓他感到,這麼一點兒打擊,我任天嘉就挺不住了! 任天嘉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但眼睛裡已經不再有淚光。

    她在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緩下來。

    牆角的落地大鐘打了三響,肖遠馳接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半小時後再過來。

    任天嘉知道她不應該再占用肖遠馳更多的時間,便站起身,不提離婚的事,而是告訴肖遠馳,明天她要去央行談貸款的事。

     “很好,天嘉,就應當這樣,不管是家務事還是公務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我心目中的任天嘉。

    ”肖遠馳走到她面前,贊許地說,“央行那邊,我今天晚上先給行長打個招呼,你明天直接去找他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