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依阿華的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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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齊刷刷站起男男女女十多号人,“嗷”的一聲,不知是誰下的令,大家一起鼓起掌來,伴着問候聲、叫好聲、歡呼聲,四五十平方米的房間裡頓時人聲鼎沸。

    幾個以前見過面的争相上前與依阿華握手,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氣氛好不熱鬧。

     嚴冬笑罵道:“你們丫的怎麼這麼沒出息!沒見過美女呀?多讓我這小師姐笑話!”他把依阿華安排在主賓席上坐下,自己坐在作東的位置上,然後吩咐侍應生布菜。

     “姐,哥們兒幾個聽說你來了,争着搶着要請你消夜,這裡是吃喝玩樂啥都有,今天晚上你算回不去啦!” “是啊是啊!”坐在對面一位面方口闊的寸頭朗朗說道,“今天晚上我拔頭籌,當一把東家,請咱們這位美女。

    他們幾位以前和您見過面,就别和我争了,反正機會有的是。

    我最感震驚的是,剛才冬子介紹說,您是他的小師姐,如果不犯忌諱的話,我想知道,您真的比冬子年齡大?我怎麼看着他倒是像您的叔叔輩呢?”衆人一陣哄笑,都把眼睛盯着依阿華。

    依阿華雍容地一笑,掃了周邊一遭,說:“不僅嚴冬,我敢斷定,在座各位都得叫我姐姐呢!” 說罷舉起茶杯:“恕我貪大,冒昧了!來,敬各位一杯茶!” 席間,依阿華知道,來的客人多是嚴冬經紀圈裡的朋友,幾個姑娘則是他們帶來的電影學院的學生。

    在京城裡,各種party有幾個演藝界的女孩子湊場子,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當然這也是件雙赢的事,女孩子們都要拿出場費的,而且一旦在這種場合遇到哪位有實力的名編名導,那麼一夜走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們也都樂于跑這種場子。

    嚴冬在雙陽市歌舞團混得不怎麼樣,可來北京搞經紀倒是如魚得水,聽他介紹,這些年,他給不少名人當過經紀人,也曾捧紅過一些角兒,所以在圈裡有一定的知名度。

     飯罷撤了台便是一個标準的卡拉ok廳。

    衆人散坐四周,燭光點起來。

    推卻不過,依阿華唱了一曲安雯的《一簾幽夢》,歌聲未落,掌聲先起,寸頭由衷地說:“姐這歌唱的,活生生鄧麗君第二嘛!您要是來京城發展,肯定要紅得透亮!” “這算什麼?我姐那新疆舞跳得才叫一個絕!我姐就是一個新疆美人兒!”嚴冬自豪地說。

     衆人連聲叫着要看看依阿華的新疆舞,依阿華無奈地點點嚴冬的腦門,下場跳了一段《摘葡萄的塔吉克姑娘》,又博得一陣叫好聲。

     熱鬧了一氣,依阿華拉嚴冬坐下來,悄悄向他介紹了來北京的意圖。

    精明的嚴冬連忙止住她的話頭,拉她起來跳起兩步來。

    兩人邊悠悠地晃着,邊低聲交談。

    嚴冬說:“你知道今天作東的寸頭有什麼來曆嗎?今天這桌酒席算是吃對了,他老子就是副部級幹部。

    姐,你就是命好,到哪裡都能遇到貴人幫忙。

    ” “看你說的,”依阿華捏了嚴冬手腕一下,“姐在北京最大的貴人是你呵!沒有你,姐可真是兩眼一抹黑喲!” “放心,姐,你在北京多住兩天,一切都由我來搞定。

    ”嚴冬自信地說。

     “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我也不能住太久,家裡還等我的信兒呢!” 兩人又轉了幾圈。

     “姐,還是一個人過嗎?我可是離婚了。

    ”嚴冬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依阿華。

     依阿華與他對視着,這是個夠“型”夠“酷”稱得上“帥”的大男孩,當初在雙陽時,就對她表示過好感,但那時的依阿華已是名聲在外,他則默默無聞,所以兩人并沒往深裡發展。

    現在面對他這毫不掩飾的表白,依阿華忽然有一些心旌搖動。

    可是一瞬間,秀月山莊那幢别墅跳進了她的腦海。

     “好弟弟,别想那些了,姐配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