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春的金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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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正在下墜。

    他跌到草原上的時候還緊緊抓着手中的長矛。

     巨鷹長嘯一聲又飛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又變成了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托爾說。

     “誰知道呢?”洛基回答。

     “我們給你留了點吃的。

    ”海尼爾說。

     可洛基已經沒有胃口了,他的朋友們覺得這大概是拜他在空中險象環生的戰鬥所賜。

     他們回家的路上,一切都很尋常,沒有什麼奇怪的見聞。

     2 第二天伊登在阿斯加德遊逛,她向衆神問好,并端詳着他們的臉,看有沒有衰老的迹象。

    她遇到了洛基。

    洛基一般都會無視她,但這次不同,這天早上他微笑着向她問好。

     “伊登!看見你真高興!我覺得我變老了,”他向她說,“我需要你的蘋果。

    ” “你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變老。

    ”她說。

     “那是我隐藏得好,”洛基說,“哦!我的腰真痛。

    變老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伊登。

    ” 伊登打開她的梣木盒子,從中取出一個金蘋果遞給洛基。

     他興奮地吃掉了這個蘋果,連果核一起囫囵吞下。

     然後他皺了皺眉,做出難過的樣子。

     “天哪,”他說,“我還以為你有,呃,更上乘的蘋果呢。

    ” “這真是聞所未聞。

    ”伊登回答。

    她的蘋果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冷遇。

    衆神一般都對她的蘋果贊不絕口,對他們重獲青春感歎不已。

    “洛基,這些可是神之蘋果。

    是青春的金蘋果。

    ” 洛基看起來半信半疑。

    “也許吧,”他說,“不過我在森林裡見過各方面都比你的蘋果更絕佳的蘋果。

    看起來更好看,聞起來更香,嘗起來也更甜美。

    我想那些應該也是青春的金蘋果吧。

    可能那些比你的‘青春’更勝一籌吧。

    ” 他看着伊登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不可置信、困惑和擔憂。

     “我這種蘋果是獨一無二的。

    ”她說。

     洛基聳了聳肩。

    “我隻是告訴你我之所見而已。

    ”他說。

     伊登跟在他身邊。

    “你是在哪兒見到這些蘋果的?”她問。

     “那邊。

    我說不清楚怎麼走到那邊,不過也許我可以帶你一起過去。

    不是很遠。

    ” 她點了點頭。

     “不過等我們看到這些蘋果樹的時候,要怎麼進行比較呢?你的蘋果木盒可是遠在阿斯加德的。

    你想,我可能會說‘這些蘋果比你的好’,而你呢,會說‘不可能,洛基,跟我的蘋果比起來,這些是發皺的爛蘋果’。

    到時我們怎麼分出優劣呢?” “别傻了,”伊登說,“我會帶上我的蘋果。

    我們當場比較。

    ” “哦,”洛基說,“這主意不錯。

    那行,那我們走吧。

    ” 他們一起走進森林裡,伊登緊緊地抱着她裝着永生蘋果的梣木盒子。

     他們走了半個小時後,伊登說:“洛基,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真有你所說的蘋果,還有蘋果樹了。

    ” “你這樣說就不好了,真傷人,”洛基說,“蘋果樹就在山頂上。

    ” 他們走到了山的頂上。

    “這裡哪兒有蘋果樹?”伊登質問,“隻有那棵高聳入雲的松樹,上面還站着一隻鷹。

    ” “那是一隻鷹嗎?”洛基問,“它可真大啊。

    ” 鷹仿佛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展翅飛下了松樹。

     “我可不是鷹,”鷹張嘴說話了,“我是化作鷹的巨人夏基,我來這裡帶走美麗的伊登。

    你将陪伴我的女兒絲卡蒂。

    也許你也會開始喜歡我。

    不過無論如何,阿斯加德的衆神的時間所剩無幾,他們的青春所剩無幾。

    我預言!夏基如此預言!” 它一隻爪子抓着伊登,一隻爪子抓着裝着蘋果的梣木盒,飛向天空。

    不一會兒,他們就消失在了阿斯加德的上方。

     “原來是他啊,”洛基對自己默默說道,“我早知道他不是一隻一般的鷹了。

    ”他這樣想着回到了家。

    他暗自希望沒有人會注意到伊登和她的蘋果消失了,就算真的有人發現了,他希望那也是很久以後,久到沒有人會把伊登的失蹤和洛基帶她步入森林這件事聯系起來。

     3 “你是最後一個看到她的人。

    ”托爾摩擦着右手的關節說。

     “什麼?怎麼會是我呢?”洛基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因為你是我們中唯一沒有變老的。

    ”托爾說。

     “我很老了,可我比較幸運,”洛基說,“我保養得好。

    ” 托爾嗓子眼兒裡咕噜了一聲,他一點兒也不相信洛基的說辭。

    他的紅胡子現在已經是霜白色了,裡面夾雜着幾絲橙色,這色澤就好像曾經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冷卻成一團灰燼。

     “接着揍他。

    ”芙蕾雅喊道。

    她的一頭長發已經白了,臉上也皺紋縱橫。

    她依然美麗,然而那是年邁慈祥的美,而不是金發少女的美。

    “他知道伊登在哪兒。

    他知道蘋果在哪兒。

    ”她的項鍊布林辛斯依然挂在她的脖子上,但它如今光澤暗淡污濁,也不再發亮。

     衆神之父奧丁,用瘦骨嶙峋、帶着風濕病的指頭握緊了他的法杖。

    他的聲音,那洪亮而别具權威的聲音,現在聽來卻虛弱而沙啞。

    “别揍他,托爾。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