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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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現在十分清楚,秦野大造之所以成為我朋友的委托人,其目的并不在于探明怪事背後的真相,而僅僅是想讓我的朋友幫他尋找那位女子,讓他能夠再次與她相見。

    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什麼頭緒,但是禦手洗卻連她的名字都沒打算問一問。

    我十分擔心這麼一來到底是否真的能找到她。

    再加上,到目前為止,禦手洗手頭上連一張這位女子的照片也沒有,因而對她的相貌完全無從知悉。

    頂多知道她長得非常漂亮,此外,連她的職業、年齡我們都一無所知。

    手頭掌握的唯一線索隻有她搬走前的住所。

    通過走訪鄰居,雖然多少可以了解一點兒她的情況,可是在大城市裡租住公寓的人,一般都遵從不幹涉他人私生活的原則,因此無法對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面對這種局面,我真不知禦手洗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那以後,我很自然地關注起禦手洗的動靜,想看看他将采取何種辦法解決這些難題,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禦手洗竟然根本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他每天四平八穩地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悠閑地翻看着一本密密麻麻地畫滿記号和數字的書,偶爾也能見到他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匆匆跳起身不知給誰挂個電話,我見過他打電話的次數也就四五回。

     好幾次,我因為來了點興趣,開口問他到底給誰打電話。

    這時禦手洗就會回頭直直地瞪着我,好像責怪我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給酒館打的,想問問我要的酒到了沒有。

    ” 對于這種顯然是糊弄人的回答,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禦手洗又沒有邁出家門一步,整天坐在馬車道事務所的沙發裡一動也不動。

    我想拉他出去散散步也被他斷然拒絕了,他隻是反反複複地聽着莫紮特和巴赫的幾首曲子打發時間。

    距上次秦野大造的來訪過去了兩天多,一位名叫本宮雅志的青年找到了我們這兒來,當時已經是下午了。

     這位年輕人看起來十分客氣,臉上總是挂滿笑容,說話也十分坦率。

     “我是在川崎區池田一家叫S餐館的店裡做臨時工的。

    最近我們店裡經常有人上門來搗亂,弄得我們店長十分頭痛。

    ” “有人到店裡搗亂?” “可是為什麼要來搗亂,對方也沒有明說,真正的原因我們也實在無法猜透。

    ” “哦?怎麼個搗亂法?” “這個……” 年輕人似乎考慮了一會兒,好半天也沒有開口說話,看來是在猶豫說出來是否合适。

     “把我們店廁所裡的便池砸壞了。

    ” 他這麼一說,我們倒被弄得半天無言以對。

     “到底什麼被砸壞了?” “便池。

    而且還接連砸壞了好幾次。

    ” “你們S餐館是在郊區吧?” “是的。

    我們是家連鎖型的餐館,關東地區幾乎到處都有,每家店都有很大的停車場。

    我所工作的那家店就在第一京濱高速路的沿線。

    ” “你是說,你們S餐館的廁所便池被人砸壞了?” “是的。

    被砸壞的是男廁裡最靠外的兒童用便池,修好了又被砸壞了,這樣連着好幾次。

    ” “哦,光砸這一個?” “是啊。

    一進門右邊最靠前的那個。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真猜不透。

    ” “一共被人砸壞了幾次?” “前後已經三次了。

    ” “三次了?看來真不是偶然幹的……還光砸同一個便池?” “沒錯。

    每次砸壞的都是同一個,而其他的便池全都完好無損,連裂紋都沒有。

    ” “砸了它又能幹什麼呢?” “把它砸壞後拿走了。

    每次都隻剩下一點兒碎片。

    ” “砸壞後拿走了?怎麼拿走的?” “我想一定是砸壞後放進大包裡帶走的。

    禦手洗先生,這種怪事你還是頭一回聽說吧?” “以前真沒聽說過,确實是頭一次。

    那麼,便池第一次被砸壞大約是在什麼時候?” “上個星期日。

    ” “星期日……嗯?” 禦手洗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是我最先發現的。

    那天晚上十點左右,我想給廁所補充點兒手紙,順便把那裡的垃圾也清理掉,所以到客人用的廁所去看了看,結果發現便池居然少了一個。

    我頓時大吃一驚。

    一小時之前它還好端端的,這也是我親眼看見過的。

    我急忙跑去店長那裡問個究竟,看看是不是廁所裡要施工改造。

    當時店長反問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告訴他,有個便池找不到了。

    店長一聽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我們兩人又一起回到廁所看了一遍,果真少了一個便池。

    店長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

    哈哈哈……” 本宮高興地笑出聲來。

     “那以後呢?”禦手洗問道。

     “這麼着很不雅觀,而且讓人感覺極不衛生,也會影響到客人的使用。

    因此店長給總店打了電話,把這件事報告給上級。

    總店答複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