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 襄公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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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五父而立了他,蔡國人殺死了五父。

    我們又和蔡國人奉事厲公,至于莊公、宣公,都是我們所立的。

    夏氏的禍亂殺死了靈公,成公流離失所,又是我們讓他回國的,這是君王知道的。

    現在陳國忘記了周朝在的大德,丢棄我們的大恩,抛棄我們這個親戚,倚仗楚國人多,以進逼我敝邑,但是并不能滿足,我國因此而有去年請求攻打陳國的報告。

    沒有得到貴國的命令,反卻有了陳國進攻我國東門那次戰役。

    在陳軍經過的路上,水井被填塞,樹木被砍伐。

    敝邑非常害怕敵兵壓境,給太姬帶來羞恥,上天誘導我們的心,啟發了敝邑攻打陳國的念頭。

    陳國知道自己的罪過,在我們這裡得到懲罰。

    因此我們敢于奉獻俘虜。

    ”晉國人說:“為什麼侵犯小國?”子産回答說:“先王的命令,隻要是罪過所在,就要分别給刑罰。

    而且從前天子的土地方圓一千裡,諸侯的土地方圓一百裡,以此遞減。

    現在大國的土地多到方圓幾千裡,如果沒有侵占小國,怎麼能到這地步呢?”晉國人說:“為什麼穿上軍服?”子産回答說:“我們先君武公、莊公做周平王、周桓王的卿士。

    城濮這一戰役後,晉文公發布命令,說:‘各人恢複原來的職務。

    ’命令我鄭文公穿軍服輔佐天子,以接受楚國俘虜獻給天子,現在我穿着軍服,這是由于不敢廢棄天子命令的緣故。

    ”士莊伯已經不能再質問,于是向趙文子回複。

    趙文子說:“他的言辭順理成章,違背了情理不吉利。

    ”于是就接受鄭國奉獻的戰利品。

     冬季,十月,子展作為鄭簡公的相禮一起去到晉國,拜謝晉國接受他們奉獻的陳國戰利品。

    子西再次發兵進攻陳國,陳國和鄭同講和。

     孔子說:“古書上說:‘言語用來完成意願,文采用來完成言語。

    ’不說話,誰知道他的意願是什麼?說話沒有文采,不能到達遠方。

    晉國成為霸主,鄭國進入陳國,不是善于辭令就不能成功。

    要謹慎地使用辭令。

    ” 楚國的蒍掩做司馬,子木讓他治理軍賦,檢查盔甲武器。

    十月初八日,蒍掩記載土澤地田的情況:度量山林的木材,聚集水澤的出産,區别高地的情況,标出鹽堿地,計算水淹地。

    規劃蓄水池,劃分小塊耕地,在水草地上放牧,在肥沃的土地上劃定井田。

    計量收入制定賦稅制度,征收百姓交納戰車和馬匹稅、征收戰車步卒所用的武器和盔甲盾牌稅。

    完成以後,把它交付給子木,這是合于禮的。

     十二月,吳王諸樊進攻楚國,為報複“舟師之戰”。

    進攻巢地的城門。

    巢牛臣說:“吳王勇敢而輕率,如果我們打開城門,他将會親自帶頭進門。

    我乘機射他,一定能射死。

    這個國君死了,邊境上或可以稍為安定一些。

    ”聽從了他的意見。

    吳王進入城門,牛臣躲在短牆後用箭射他,吳王死了。

     楚康王由于滅亡了舒鸠賞賜子木。

    子木推辭說:“這是先大夫蒍子的功勞。

    ”楚康王就把賞賜給了蒍掩。

     晉國的程鄭死,子産才開始了解然明。

    子産向然明詢問有關施政的方針。

    然明回答說:“把百姓看成像兒子一樣。

    見到不仁的人,就誅戮他,好像老鷹追趕鳥雀。

    ”子産很高興,把這些話告訴子太叔,而且說:“以前我見到的隻是然明的面貌,現在我了解到他内心甚有見識。

    ”子太叔向子産詢問政事。

    子産說:“政事好像農活,白天黑夜想着它,要想着他的開始又想着要取得好結果。

    早晨晚上都照想着的去做,所做的不超過所想的,好像農田裡有田埂一樣,過錯就會少一些。

    ” 衛獻公從夷儀派人向甯喜談複國的事情,甯喜同意了。

    太叔文子聽說了,說:“啊!《詩》所謂‘我的一身還不能被人容納,哪裡來得及顧念我的後代?”甯子可以說是不顧他的後代了。

    難道可以嗎?大概是一定不可以的。

    君子有所行動,要想到結果,想到下次能夠再如此。

    《書》說:‘慎重于開始,而重視其結果,結果就不會困惑。

    ’《詩》說:‘早晚不敢懈怠,以事奉一人。

    ’現在甯子看待國君不如下棋,他怎麼能免于禍難呢?下棋的人舉棋不定,就不能擊敗他的對方,而何況安置國君而不能決定呢?必定不能免于禍難了。

    九代相傳的卿族,一旦被滅亡,可悲啊!” 在夷儀會見的那一年,齊國人在郏地築城。

    那年五月,秦國、晉國講和,晉國的韓起去到秦國參加結盟,秦國的伯車去到晉國參加結盟。

    雖然講和但是并不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