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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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并不是光明磊落,最起碼作為警察,不可能問心無愧。

     可又能如何?當程序的正義無法達到結果的正義,不管是程序還是結果,必須要有一方或者全部進入歧途。

     比如這些人,你用合适合法的程序,恐怕連話都懶得跟你說。

     “是這樣啊。

    ” 餘罪慢慢地點燃了一支煙,透過缭繞的煙霧,看着猥瑣地期待着的栗老闆那張老臉,他轉了話題說:“栗老闆,你是聰明人,既然聰明我就不繞彎子了。

    這個案子是總隊負責,恰巧我在其中,我現在有馬上放你走的權力……也有把你牽涉到喬三旺一案中的能力,你準備拿什麼來換?” “咝……”老栗驚得臉上一陣抽搐,不太相信地盯着餘罪,不過他又馬上想到了這些人遠離省境在深港辦案的那事,說不定還真有那本事。

     猶豫間,餘罪不再多說了,起身道:“既然信不過我,那你自己找門路吧。

    ” “等等,信信,我信。

    ”栗小堂忙不疊道。

    等餘罪回身坐下來,也直截了當道,“你開價吧。

    ” 看來這老家夥知道的事不少,否則不會這麼急于抽身。

    餘罪做了一個直觀的判斷,真就是個賭博的事,恐怕他根本不會在乎。

    餘罪想了想道:“我對你的車,和你的錢都沒興趣……很簡單,給我點消息,讓我把平國棟釘死。

    ” 又是“咝”聲,栗小堂倒吸口涼氣,緊張地看着餘罪。

    他剛想搖頭否認,不過意外的是他覺得那種否認太過無力,因為在這個小警如隼的眼光中,他有一種無處躲藏的感覺,就像被一個高明的對手窺到了底牌一樣,不管亮不亮,都是輸的下場。

     “我知道你有顧慮,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看清形勢,省廳既然已經決定對喬三旺動手,那不可避免就要扯出一些内幕來。

    我知道内幕很深,不過可惜的是,平國棟這位分局長,職位有點低了,還到不了不敢動他的位置……你想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站在什麼地方。

    ”餘罪輕聲說着,拿着平闆,給栗小堂播放着查抄視頻。

     這個嚴格地講也是一種非正義的程序,誘供?餘罪無從定義,不過他知道,除了這種方式,你無法震懾到這些在利益上有千絲萬縷聯系的人。

     可也正因為這些利益聯系,讓他們不得不考慮輕重緩急,在自保和保人之間的取舍,似乎并不難選擇。

     良久,栗小堂歎了口氣,聲如蚊蚋,告訴了餘罪幾句話…… 坐立不安的不僅僅是栗小堂一個人,一直被關在所長辦、焦急地等着消息的秦建功副局長也是如此。

    他一遍一遍地在窗口逡巡,等着那個收錢的警察回來放他,可院子裡靜悄悄的、四無人聲,寂靜得像鬼地,越等不着,越讓他心焦。

     他在想是不是搞錯了,想來想去覺得不會,時間是他選的、地點是他選的,他提要求讓收錢的人打欠條,對方也滿口答應,就算這些事曝光,也能拿欠條自圓其說。

    當然,沒人查自然他也沒準備要回來,隻希望這些錢能填住這些人的胃口。

    至于錢,他也想好出處了,大不了就是家裡人四處籌借的。

     作為領導,走一步看三步是必需的。

    之所以敢冒這個險,是因為他看出來了對方的貪婪,以他混迹宦海幾十年的眼力,什麼人什麼德性他自問還是能看個八九不離十的。

    那人閃爍的眼光、猥瑣的表情、恬不知恥的索賄,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錯是肯定不會錯,在秦局看來,權力就是腐敗,越大的權力就意味着越大的腐敗。

    現在這些窮嘚瑟的警察握住了權力,要真能秉公執法,那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呢。

     可為什麼錢都收到了,還沒來人呢? 他咂吧着嘴,那顆懸着的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有點擔心中途變故,有點擔心同伴亂咬,更有點擔心萬一喬三旺兜不住,把更多的醜事曝出來,那對他來說可就更麻煩了。

     急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知道急了多長時間,在聽到門聲響時,他頹然長舒了一口氣,站在窗邊看看,還是那警察一個人,這顆心算是放肚子裡了。

     “哎,同志,您……您怎麼才來?”秦局長好不幽怨道。

     “你一桌麻将好幾個人呢,得一個一個處理不是。

    ”餘罪道。

    請人坐下,伸着手,秦局知趣地把卡片機交給了餘罪,餘罪裝好,抿了幾下嘴,每次都像要說什麼,可又咽回去了。

    秦局可吃不住勁了,直問着:“同志,怎麼還不放我呀?” “哦,這個不急……大半夜,出去不安全,那個秦局,這個錢……”餘罪道。

     “我借給你朋友的。

    ”秦局長馬上道。

     “哎對,借的……這個金額。

    ”餘罪兩眼期艾地看着秦局長。

     “你……嫌少了?”秦局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