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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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俞峰難受了,餘罪這臉上也發燒了。

    對方不地道,可己方也不咋的,爛事攪成一攤了。

    那事是餘罪提議的,準備多叫幾個妞讓關澤嶽埋單,結果把自己埋進去了。

     他思忖了下,直問着:“那關經理,至于誰背後使壞咱就不說了……可這樣一下子,把我飯碗砸了,我們找誰說理去啊?” “你自找的,賴誰呀?”關澤嶽眼見餘罪的态度軟了,他的膽氣上來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估計這幾個小警察要慘了。

     “好,我們自找的……那老曹的事你也不準備留條後路,我說,老曹人家不容易,熬了多少年,才把個小櫃台經營成一個監控器材公司。

    是,你撬了他女友,你有本事……可好歹給人家留點吧,就賭徒輸光了莊家也給個路費呢,你不能這麼連皮帶骨頭都吞了吧?”餘罪苦着臉道,終于見到比他更無恥、更沒底線的人了。

     “說這話,小心我告你诽謗啊……路婷婷是我的合夥人,她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系?”關澤嶽得意道,指頭點點。

    鼠标看不過眼了,插了句:“床上的合夥人?” “哼……也可以這樣說。

    ”關澤嶽哼了哼,不屑道。

     “那女人的照片我見過,都三十了,和老曹滾床單七八年了。

    我說關總,你好歹也是個成功人士,抱着個别人睡了幾年的女人,你不嫌膈應啊……還真準備娶她?”餘罪一臉痞相,故意刺激道。

     “你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和你們生不着氣……路婷婷願意,你能怎麼着?她願意給我投資、願意和我合夥,我勉為其難陪她上床,這種交換,好像不違法吧?”關澤嶽得意道,他很喜歡看這幾個人的糗相。

    他叼着煙,點着了,嘴嘟着,吹了個大大的煙圈。

     “絕對不是願意,她和老曹感情很深,你一定是用了卑鄙手段脅迫她了。

    ”俞峰突然蹦了句。

     “兄弟你還小啊,脅迫女人上床可能,脅迫她喜歡你,你覺得可能嗎?”關澤嶽道。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隻會用卑鄙的手段脅迫女人。

    ”俞峰痛心疾首道,替老曹不值了。

     “錯,女人嘛,在床上得到滿足,她才會對你俯首帖耳。

    ”關澤嶽笑着,又看看餘罪,得意道,“老曹在這方面明顯不行嘛,要不他的女人也不會紅杏出牆啊。

    ” “那你仍然是欺騙人家的感情嘛,我就不相信,你會娶她?”鼠标道。

     “那倒是,娶老婆誰敢娶這号水性楊花的。

    不過男女之間不存在什麼欺騙,上床都是心甘情願……所以,對各位的要求我就無能為力了,如果你們再胡攪蠻纏,那我隻能報警和訴諸法律了……不過呢,我不想把事做那麼絕,如果幾位真沒事幹了,來我這兒當工人吧,反正不比你們當警察掙得少,怎麼樣?”關澤嶽反客為主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聽得出來,這話呀,純粹是惡心人呢。

     餘罪沒吭聲,看了看俞峰。

    俞峰微微點點頭,鼠标也眨了眨眼。

    等回頭時,餘罪表情變了,變得不再唯唯諾諾,不再低三下四,就在關澤嶽沒明白這個變化的時候,餘罪一字一頓說着:“我也有個提議,想不想聽?”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舅舅是緝虎營分局長,平國棟。

    我知道你們是誰,想在我們這兒鬧事,你掂量掂量。

    你就是警察,又能怎麼樣?”關澤嶽有點心虛道,被餘罪的樣子吓了一跳。

     “就這點本事?拼爹、拼舅舅?”餘罪不屑地看了眼,一指窗外道,“你坑我一把,我還你一把;你砸我飯碗,我砸你攤……拼爹拼舅舅我不行,我跟你拼命,你行麼?” 什麼?關澤嶽驚得趕緊趴到窗上看。

    院子裡,鋼網隔離着的貨運倉庫,幾個男子和工人争執着什麼。

    看樣子火氣上來,快動手了,一想就是這些人搗鬼,他回頭惡狠狠道:“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有種等着啊,這事沒完,不把你們送進去,我這關字倒過來寫。

    ”說着撥着電話。

     鼠标在笑,餘罪也笑了,問道:“報警是吧?已經來了。

    ” 關澤嶽又是一驚,伸出頭看時,公司門外,鳴着警笛已經飙來數輛警車,斜斜地擠進了院子。

    後面又有鳴笛沖過來了,車上陸續下來了一群警察。

    有人在吼着了:“幹什麼幹什麼!”工人見警察來了膽壯了,那些鬧事者見警察也不膽虛。

    兩方不管不顧,噼裡啪啦拳腳已經幹上了,眼看看幾個列貨箱“嘩啦啦”摔着,那可都是瓷磚哪;又見一個行大包裝“嘩啦啦”倒,那可都是液晶電視哪。

     關老闆心疼如刀絞,他喊着,可哪還有人顧得上他。

    他憤然地回頭,隻見那三個人,安之若素地坐着,睥睨地笑着。

    他突然省得,其實不該回來見面的,從見面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掉坑裡了,而現在,想爬出來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