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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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 餘罪喝得暈三倒四,被美女誇成這樣,忍不住要嘚瑟了。

     卻不料栗雅芳扶着父親笑着道:“爸,您也應該再敬您這位兄弟幾大杯,就是他救了我。

    ” “應該的,應該的。

    ”老栗一拿大杯。

     餘罪吓得喉嚨一堵,快噴出來了,表情極度難受地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說着:“不行啦。

    ” “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呢?”栗雅芳嗔怪道,一大杯子遞上來了。

     “我也不想說啊。

    ”餘罪硬憋着,眼凸着道,“可我真不行啦。

    ” 放罷,放下杯子,捂着嘴就跑。

     身後,哄堂大笑,栗雅芳笑得花枝亂顫,果真是相當有成就感。

     這一席吃得确也是賓主言歡。

    栗家一對父女也是經曆這一事,對于衆警的看法上了一個層次,席間感謝不斷,尤其是對那位從衛生間回來,再也不敢逞英雄的餘警官。

    席散之時,這父女二人安排得極其周到,一輛大商務把赴宴的幾位挨個送回家。

     李玫有優待,是栗雅芳親自送的。

    鼠标有歸宿,說得興高采烈,樂颠颠地回家了。

    俞峰和餘罪都住在總隊宿舍。

    說要送老曹時,老曹卻是要去總隊和他們倆搭伴。

     對了,這些天老曹一直沉默寡言,失戀的小樣扮了個十足。

    三個到總隊不遠的地方下了車,接送車一走,俞峰突然發現醉醺醺的餘罪像是一瞬間清醒了一樣。

    他奇怪地問着:“咦,酒消化得這麼快?那在席上裝什麼孫子?” “怎麼?喝吐血才叫英雄,誰給發獎啊?”餘罪剜了句。

     “餘組長,做人不能這麼賤吧,喝點酒也搗鬼?”俞峰義正詞嚴地呵斥着,然後一拽餘罪胳膊笑着話鋒一轉道,“好歹也得教教屬下吧?” “不是我小看你,這玩意兒你真學不會。

    ”餘罪道。

     “學不學我的事,那你得教啊……哎,對了,是不是嘔吐大法啊?”俞峰好奇了。

     “那是一方面,喝酒有絕招,第一得會賴,第二得會吐,第三呢,得會倒。

    ”餘罪道。

     “怎麼倒,面對面看着呢。

    ”俞峰問。

     “簡單,喝完手一抹,抹的時候邊吐邊抹,最好手裡夾個餐巾紙,一抹就少喝半兩;要不喝的時候直接倒脖子裡……哎喲,絕對管用,就是喝完内褲都濕了。

    ”餘罪道。

     兩人笑得直嘚瑟,此時大雨初歇,步行在清新的雨夜空氣中,走得歪歪扭扭。

    不經意俞峰回頭,卻見得曹亞傑落寞地踱步在身後,他捅了捅餘罪,餘罪回頭,也看到了。

    兩人耳語片刻,一左一右跟着曹亞傑,俞峰道:“曹哥,我覺得你應該想開點,你就再差,也不會比我更差吧?” “就是啊,為個女人,有啥想不開的?”餘罪勸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有人這些天一直往禁毒局跑?好像也想不開啊。

    ”曹亞傑笑着回了句。

    一說這個,餘罪“哎喲”了聲,難過了。

    曹亞傑道:“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呀,你要是真喜歡,就未必能真看得開。

    ” “那倒是……我自打見了老郭從深港回來,就像得了案後恐懼症一樣,老夢見林姐犧牲了,缺胳膊短腿了……哎喲,呸!我這臭嘴,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哪怕就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也行,知道她很安全就好……哎喲,連這個願望也滿足不了。

    ”餘罪稍有點難受地說。

    擔心,本身就是一種煎熬,特别是你無從知道她的近況,那種日思夜想的擔憂會越來越甚。

     “曹哥,那為什麼組織征求個人意見,你還偏留在總隊?”俞峰關心地問着,沒理會餘罪。

    他覺得要癡情,曹亞傑算一個,餘罪絕對算不上。

     “你呢?”曹亞傑不答反問。

    俞峰想了想這數月摸爬滾打的生活,回味了下這個案子的偵破。

    他笑着道:“我比較喜歡這個環境呗,沒什麼鈎心鬥角,也沒什麼壓抑。

    ” “難道沒有點成就感?”曹亞傑問。

     “有,在機場。

    那麼多原來高高在上的領導來迎接咱們,我就覺得,這身警服沒白穿。

    ”俞峰道。

     “是啊,我也有。

    第一次有,當我們抓到一個又一個犯罪分子,當我們慌手慌腳,總算救回了一個又一個受害人,我就覺得,這種生活的意義,要比賺上幾單生意好得多。

    ”曹亞傑道。

    噓了口氣,看了看夜色中的總隊,眼光中,從未有過如此的眷戀。

     “你倆一個是有錢了,在找點心理安慰。

    一個是啥也沒有,在找精神意淫……嘎嘎……咱們這操蛋職業,你抓多了,很快就會麻木了。

    ”餘罪笑着道。

     俞峰和曹亞傑都側着頭,嚴肅地看着他。

    盯得餘罪不自然了,曹亞傑突然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