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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甯,這時的等待也讓人焦躁。

     “好了,完成了。

    這樣,山口。

    現在用iPod播放錄音,放到隻有加濕器聲音的部分。

    ” 我已經連提問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按他說的照做。

    我開始播放錄音。

    一想到這個之前聽到的腳步聲是深澤的,就感覺越發冷了起來。

     “就像之前所說的,關于聲音,隻有四種解釋。

    一、聲音是由兇手引發,再由兇手消去。

    二、聲音是無意中被引發,由兇手消去。

    三、聲音是由兇手引發,自然消去。

    四、聲音是無意中被引發,自然消去。

    之前山口也說過,最後一種聲音範圍太大,然而這卻真的是正确答案。

    聲音是在兇手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響起,自然消去的。

    可是之後,兇手意識到了這個聲音曾經響起過。

    這個聲音的确是重要線索。

    ” 大野的話,仍然謎團重重。

     這時,突然間,一股強烈的不協調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是——!) 頭疼和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向我襲來。

    我的身體蜷縮了起來。

     “關掉錄音。

    ” 聽到他尖銳的聲音,我馬上按下了iPod的停止鍵。

    當加濕器的聲音消失時,我的身後,傳來了傳真機吐出紙張的“嘀嘀嘀”的聲音。

     “不好意思,用山口的身體做了實驗。

    也就是說,這個不協調音正是傳真機的信号幹擾了加濕器所造成的。

    ” 我張大了嘴,而大野則微笑着站了起來。

     “我來按順序說明吧,為什麼我會發現深澤是兇手。

    首先,是關于我們所關注的不協調音。

    就像剛才你聽到的那樣,那個聲音,是傳真機和加濕器的聲音混合産生的,而這樣就産生了一個矛盾,為什麼我的耳朵聽不到傳真機發出的聲音呢?” “啊……” 沒錯。

    我們聽到的是國崎家的傳真機,是比較老的機型了,所以聲音其實相當大。

    以這台機器和泰迪熊的位置而言,竊聽器應該可以清楚地錄到它的聲音。

     “但是,我隻能相信山口的耳朵。

    所以我就認定,案件是發生在隻有山口能夠聽到,而我聽不到傳真的狀況下。

    ” “然後呢——?” “總之,在能夠聽到微弱傳真聲的基礎上進行推理。

    如果是隔着門,那麼細微的聲音,我注意不到也不奇怪,因為那個房間的加濕器聲,我不去仔細聽也很難注意到。

    在這種情況下,對于聽力一般的我來說,可以說是無音的狀态,而對聽力非常好的山口來說,則是聽到了不協調音。

    沒錯吧?” “确實是這樣。

    可是所長,竊聽器就在起居室裡啊。

    電話傳真機也是。

    在這種情況下,竊聽器不可能錄不到傳真機的聲音。

    ” 大野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而後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我們搞錯了前提。

    如果竊聽器真的在起居室裡,錄音就不可能像我們現在聽到的那樣。

    然而,竊聽器錄下的聲音确實又是那樣的。

    那麼結論就是竊聽器并不在起居室中。

    ” “啊?” 也許是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大野一臉開心的樣子。

     “其實竊聽器,錄到了國崎千春和黑田親熱的聲音。

    山口也聽到了吧。

    ” 我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我問着“那又怎麼樣”的語氣,明顯生硬了起來。

     “那時,竊聽器裡錄到了彈簧的聲音吧。

    然而,就像山口自己所說,起居室裡的沙發彈簧已經壞掉了。

    山口實際坐上去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并不是那樣的吧?這樣一來,那個聲音又是在哪裡錄下的呢?” “啊……” 仔細一想,的确是這樣。

    所以所長才會在那時問我沙發的事。

     “加濕器的電源線很短,隻能放在電話機和電視機旁使用。

    然而,把放着水箱的加濕器放在這裡,還是有點使用不便。

    我想到,也許加濕器,并不是在起居室裡用的。

    ” “難道說,是在千春的卧室?” 卧室裡也有帶彈簧的床。

    沙發的矛盾解開了。

     “沒錯。

    因為是便攜式加濕器,千春能夠随意移動它,在想加濕的地方使用。

    當她在起居室時,就在起居室用。

    當她在卧室時,就在卧室用。

    山口在調查起居室時發現它,隻不過是千春死後,昭彥重新收拾過後放在那裡的。

    我向警察确認過了,千春死時,加濕器的确是在卧室裡。

    ” “也就是說,所長,殺人現場,其實是在千春的卧室。

    加濕器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