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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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當時卻插了進來。

    當時木戶認為,通過接近你來了解她的身份更方便。

    而你當時對她的執着也十分露骨。

    所以木戶正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了這一點。

    ” 利用……惟道險些就回嘴說,别開玩笑了,他利用我?根本就是我利用他。

     “木戶開始接近你,和你發生關系。

    雖說是為了收集情報,不過其實也不一定要做到這一步。

    他那種不想輸給千帆的對抗意識,才讓他有如此作為。

    這都是由男人的自戀心理催生的,而你也接受了他。

    當然,這段關系對木戶來說,你的存在價值隻不過是為他提供情報而已,除此以外,别無他意。

    如果計劃需要,他也可以把你當成‘棄子’而犧牲掉。

    讓小惠殺掉你,就是這個意思。

    還好此事未能成形——說起來,你完全沒有意識到,女生宿舍的鑰匙被他拿去了吧?” 惟道無力地搖了搖頭。

    他的眼睛和之前一樣,不是看向年輕人,而是仍然望着千帆。

     “沒錯吧。

    恐怕你所配的鑰匙,被他拿去配了一把新的。

    木戶還配了一把你公寓的鑰匙,交給了鞆呂木惠——說起來,惟道先生,你當時為什麼要配女生宿舍的鑰匙呢?” “為什麼……” “有什麼特别的目的嗎?” “目的……其實并沒有什麼目的。

    隻是、隻是……” “隻是?” “隻是,想和她……”說到這裡,惟道終于從千帆身上移開了視線,“隻是想和她,産生一些聯系吧。

    哪怕隻是能看看她……就是這樣。

    真的,真的隻是這樣。

    實際上,我根本沒想過要使用那把鑰匙。

    我自己一次也沒有用過。

    ” “因此,它被木戶拿來做壞事了吧?” “你啊,”這時,在千曉身後的菓說話了,“早就知道木戶是兇手,是嗎?” 惟道一直以為千帆的同伴隻有一個人。

    此時看到多了一人,而且還是兩年前訊問過自己的警察,不禁大吃一驚。

     “為……為什麼?” “因為你提出了奇怪的不在場證明——看到有人倒掉威士忌。

    ” “可是,那都是真的——” “原來如此。

    的确,在十八日晚上,那的确是真的。

    因為,證人就在這裡。

    你那天夜裡,在十一點十分,在公寓樓梯上碰到的人,就是高濑千帆。

    ” 千帆就是那個神秘人物?此時惟道可沒有為此事震驚的餘地。

    要怎麼辦呢?他感到一陣眩暈。

    為什麼連警察都來了。

    好像……這不是好像,把我當成了“犯人”一樣? “可是你啊,卻主張在二十日,也就是能馬小百合被殺那一晚,也有同樣的不在場證明。

    可是,在二十日晚上,并沒有在河邊扔掉酒瓶,還清洗了酒瓶的人。

    至少高濑千帆沒有這麼做。

    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了吧?” “可、可是,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目擊者……” “的确是有。

    就是附近的主婦們。

    可是她們所目擊到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為什麼,你們會連這個都……惟道差點兒說出口。

     “其實,你并不是沒有不在場證明。

    隻不過在二十日晚上,你和你當時的學生柚月步美在你的公寓裡吧。

    ” 柚月步美在高中畢業之後,順利地成了惟道的妻子。

    因為柚月娘家頗有财力,所以才建起了與惟道自身經濟實力頗不相符的房子。

     而現在,她正在他的背後,不安地看着在雪中站立的丈夫,還有和他對峙的三個人。

     “所以,在這起事件中,你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但是你卻沒辦法光明正大地提出來。

    因為你明明是老師,卻對學生出手。

    一旦此事暴露,你恐怕就連飯碗都不保了吧。

    ” “等一下,這裡可是有矛盾的,”惟道感覺到妻子在背後注視的視線,反擊道,“主婦們目擊到的倒威士忌的人的時間和行兇時間應該是同一時間。

    當然,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行兇時間。

    如果真是我自己扮演那個倒掉酒的人,那麼我就是故意讓主婦目擊到我的,豈不是代表我預先已經知道能馬小百合會被殺?” “沒錯,”菓毫不猶豫地說道,“所以我才來問你。

    你很清楚木戶光一的殺人計劃吧。

    你明明知道,卻假裝不見,我就是想問你這個。

    沒錯吧?” “不、不是的,”反被對方将了一軍,惟道後退着說,“我、我可不知道。

    ” “那你為什麼,像是能預測到二十日晚上發生的事件一樣,去制造不在場證明呢?” “我、我可沒有預測到會發生事件。

    我、我隻是……未雨綢缪。

    ” “為什麼呢?” “……那天晚上,步美突然來到我的公寓。

    那時我就覺得不安起來。

    因為前幾天,鞆呂木惠被殺的晚上,我和木戶一起在酒店。

    後來我知道發生了命案,就慌了神。

    如果我被懷疑上了該怎麼辦呢。

    實際上,到了第二天,學生們就開始傳起了謠言,說是我殺了鞆呂木惠什麼的。

    如果我要提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就必須得說出那天晚上,我和男人在酒店這種事……我這麼想着,感覺不妙。

    幸運的是,鞆呂木惠被殺和我在酒店的時間并不重合。

    如果需要不在場證明,隻要主張我在樓梯間和神秘人擦肩而過就好。

    想通這一點後,我稍微有點安心了。

    可是雖然安心,卻還是經常有種絕望的不安感,總覺得什麼時候會露出馬腳。

    而那天晚上,步美來了我家,我又開始不安起來……總覺得我和步美在一起的晚上,又會發生些什麼事。

    ” 菓挑了挑眉,将視線從惟道身上轉移到千曉身上。

     “如果真的出了事,我肯定不能說,我和學生在自己家裡過夜。

    實際上,雖然是她硬跑到我家來的,可大家一定會覺得,是我叫她來的。

    這麼想着,我就不安了起來。

    所以我和她發生關系之後,等她睡着,就回憶起了前幾天看到的神秘人物。

    于是我就做出相同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