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荒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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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洗漱完畢,我、季風、漿汁兒坐在湖邊看風景。

     羅布泊上,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發現漿汁兒竟然化了淡妝,季風素面朝天。

     羅布泊坑坑窪窪,跌宕起伏,而湖面就像一面鏡子。

     我曾經潛進這個湖裡,始終沒有到達湖底,我永遠忘不了,當時我看到了兩扇發光的大門,還有個方向牌,在水中搖搖晃晃地指向更深處,那似乎是銅質的,生了很多綠色藓苔,纏繞着一些水草類東西,上面有各種文字,我隻認得漢字,寫的是——出口:12756.2千米。

     那組數字正是地球的直徑…… 現在,我認真打量這個湖,發現一個問題——如果是個自然的湖,邊緣應該呈任意形狀,而這個湖不是,它非常非常——圓。

     我忽然感覺,它并不是一個湖。

     那麼它是什麼呢? 如果把地球看成是一個地球儀,那麼它就是其中一個地軸…… 季風說:“我們還有多少吃的?” 我說:“夠吃半個月的。

    有些食品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變質了。

    ” 季風說:“要是半個月之後救援還不來怎麼辦?” 我說:“不會的。

    外界的時間快3倍,那麼,對他們來說,我們已經進入羅布泊兩個月了,我猜,他們已經在搜索我們了。

    ” 說完我忽然後悔了。

     我本來想安慰季風,可是我說漏了嘴! 如果我們已經進入羅布泊兩個月了,那麼,救援早就該來了! 可是,荒漠空空如也,天上空空如也,我們沒見到一輛車,一架直升機,哪怕是路過的! 我趕緊打補丁:“當然了,羅布泊太大了,不是那麼好找的……” 季風沒有再說話。

     她太聰明了,我知道她心裡什麼都明白了。

    救援肯定一直在搜索我們,但是,雙方處在兩個時空裡,他們不可能看到我們。

     我想起了一個鬼打牆的故事—— 某人去鎮裡喝喜酒,有點喝多了,連夜趕回家。

    他走着走着,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正中間長着一棵歪脖子柳樹,他認得,左拐1公裡就到他家那個村子了。

    這時候,突然四周變得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慢慢朝前移動,始終找不到那個岔路口。

    他認為走過了,轉身朝回走了一段路,還是找不到那個岔路口。

    就這樣,他像個盲人一樣,一直在岔路口附近摸索,到了後半夜,依然沒有回到家,他感覺就像有一面移動的牆,從四面八方擋着他! 他害怕了,醒酒了,想給家裡人打電話,手機卻沒電了。

     家裡人見他沒回來,開車出來找人。

    他們駛過了那個岔路口,并沒有看到他,一直順路朝前開,到了鎮裡,還是沒有看到他…… 天亮了,四面八方的牆蓦然消失。

     這個人猛地發現,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岔路口,他站在一片墳地裡。

     漿汁兒說:“要是有信号服就好了。

    ” 我說:“一會兒翻翻箱子,看看有沒有顔色鮮豔的衣服。

    ” 漿汁兒說:“對了,我們還編過一張網呢,我去找找,看看還在不在了!” 說完,她起身就跑向了我們廢棄的那幾輛車。

    那幾輛車旁邊就是……她的墳。

     我和季風都朝她看過去。

     她依然把這個湖當成一個湖,由她去吧,也許她還能捕到從南太平洋遊來的光鰓魚。

     過了會兒,漿汁兒果然找到了那張破破爛爛的網,季風走過去,兩個女孩一邊聊一邊把網扔到湖裡,真的去撈魚了。

     我起身走到那幾輛車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首先,我鑽進了魯三國那輛深藍色路虎攬勝,翻了半天,并沒有什麼收獲。

    最後,我打開兩個前座之間的儲物盒,裡面有些零食,巧克力都化了。

    我發現,這個儲物盒上有個夾層,打開,我看到了一個很小的棕色皮套,裡面露出兩個金屬頭。

    我把它拿出來看了看,竟然是個電擊器! 我的父親,曾經利用親情之間的第七感,在我生日那天,控制了我的大腦,于是我看到了一個不存在的假象——魯三國拿着電擊器,準備襲擊我,他對我說,他是類人的卧底。

     于是,我在精神錯亂的狀态下,用槍射死了他…… 沒想到,魯三國真的有一個電擊器! 這是巧合? 也許,我的父親在控制我大腦之前,就知道魯三國有個電擊器,然後才把這個道具編進了我的幻覺中。

     我把開關推到“ON”檔,然後按了下點擊開關,兩個金屬頭立即射出火花:“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趕緊關了,朝外看看,季風和漿汁兒在捕魚,沒有看過來。

     我把電擊器裝進了口袋裡。

     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