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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結束一直到喜宴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新郎新娘兩個人會單獨待在休息室。

    大體上就這麼多。

    不過,換裝退場的時候,在化妝間的時候等等,雖然時間很短,也可能會為犯罪提供時機。

    一切的可能性都要設想到,然後再考慮警戒的方式。

    ” 稻垣咄咄逼人地說完,就開始給各個刑警分配任務。

    基本上,刑警會混雜在工作人員還有賓客中間。

    但是不管怎樣,人數不能太多。

    無所事事的飯店人員很多的話,就會顯得不自然,也會有損飯店的聲譽。

    但要是增加假扮賓客的刑警,被真正的來賓覺察到的話,又會引起騷亂。

     “似乎典禮和喜宴會場周圍隻能安排少量的精英了。

    ”聽到大家的談話,尾崎下結論似的說道,“之後的問題,就看我們到婚禮當天為止掌握多少線索了。

    如果能查明跟蹤狂的真實身份,那就最理想不過了。

    ” “是啊。

    ”稻垣也贊同道。

     這時候,新田舉起了手:“我能發言嗎?” “什麼事?”尾崎和稻垣詢問的目光齊刷刷地看着新田。

     “那天,我在哪啊?” 聽到新田的問題,稻垣征求意見般望向尾崎。

     “你就在前台吧。

    ”尾崎直截了當地說道,“因為你是前台職員。

    ” 新田搖搖頭,笑了笑。

    當然,不是因為真的好笑,而是覺得荒謬。

     “稍等一下。

    不是會有幾個刑警扮做工作人員嗎?他們會化裝成飯店人員吧?所以,給已經潛伏在其中的我分配任務不是更簡單一些嗎?” 稻垣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可能已經料想到新田會這麼說。

     但是,尾崎卻依舊面無表情,他說道:“你是前台職員,是客房部的人。

    結婚典禮和喜宴是宴會部門的工作,有其他部門的人在場,應該很奇怪吧?” “這種事,外邊來的人是不會知道的,不是嗎?” “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這次的跟蹤狂是X4,他肯定會反複探查。

    那時候,也許他路過前台,正好看到你了。

    前台職員突然去做宴會部門的工作,他就會起疑,不是嗎?” “他的反應不會這麼敏銳吧—” “如果有如此敏銳的話,怎麼辦?”尾崎注視着新田說,“因為你,X4停止犯罪,我們可能就永遠抓不到他了。

    那樣,你要怎麼負責?” 新田緊緊地閉着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尾崎突然表情平和下來,繼續說道:“并不能确定這個跟蹤狂就是X4,如果不是,潛入式搜查就必須持續進行下去。

    不,不止如此,在舉行結婚典禮的期間,或許真正的X4就會出現在前台。

    你有你的工作,而且無人能取代。

    竭盡全力幹好你的本職吧。

    ” 他的話明顯是在安慰新田。

     “明白了嗎?新田。

    ”稻垣問道。

     新田輕聲回答:“是。

    ” 不久,他們就讓新田離開了,因為沒被分配到具體任務的刑警必須要回去工作。

    剩下的人繼續商讨婚禮當天的警戒事宜。

     新田心中升起強烈的不滿。

    他認為,在這次的潛入式調查中自己的功勞比任何人都要大。

    在短時間内接受培訓,從事未接觸過的飯店工作,就是因為這樣可以讓他在最前線跟案件正面接觸。

    不過,這種要求似乎被完全忽視了。

    别人都知道案件的全貌,他卻被蒙在鼓裡很長時間。

    現在,在真正嫌疑人出現的情況下,他被排除在重要的警戒之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什麼?就算被簡單地認為是一匹馬,那馬也有馬的尊嚴啊。

     懷着憋屈的心情,新田回到了前台。

    有兩名前台職員站在那,不過山岸尚美不在。

    他覺得尚美可能回去了,但一問才知道,她去辦公樓了。

     “她說查點東西就回來。

    ”年輕的前台職員回答道。

     新田點點頭,折了回去。

    山岸尚美查什麼去了?他有點擔心,所以決定回辦公樓看看。

     到了辦公樓,他沒有走樓梯,直接乘電梯上了三樓,因為走樓梯可能會遇到還在開會的同事。

     到了客房部的辦公室,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尚美對着電腦的背影。

    似乎覺察到有人來了,她回過頭,笑了笑,然後點頭緻意。

     “你在查什麼?” “沒什麼。

    外行的我能幹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盡管如此,我覺得這總比什麼都不做強……你也去開會了?”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新田瞅了一眼電腦屏幕,看到顯示的内容,他皺起了眉,因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調查東京的路線圖,你想幹嘛?” 山岸尚美保持着一貫的微笑,從手邊拿出一份文件:“這是為喜宴主持人準備的底稿。

    雖然不可以給你看,但想必警方怎麼都能查到的。

    ” 新田拿過文件,浏覽了一下,上邊記錄的都是高山佳子的履曆。

    她的學曆、所屬的圈子、工作地點,甚至以前就職過的地方都寫得很清楚。

     “這和路線圖有什麼關系?”新田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