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盟軍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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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一下兩個乳頭,然後她的手往下一滑,滑過小肚抵達了腹股溝。

     她附身向前吻着那人的雙唇,她的舌頭頂開了對方的嘴。

    但那個男人的嘴唇隻是迷迷糊糊地作了反應,她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酒味。

     又喝醉了,她想道——為什麼這個傻瓜離不開酒精呢?但是酒也有它的益處,每天晚上能喝上一瓶也是不錯的。

    哎喲,要工作了。

     萊拉·阿爾希拉是一名優秀的高級妓女,中東地區最好的,有些人這麼說,當然也是開價極高的。

     多年前當她還是一個孩子時,她曾經在黎巴嫩的一所私立學校裡受過訓練。

    在那裡,年長的姑娘們表演各種性交的技巧和詭計,孩子們站在旁邊觀摩和學習。

     自己當了十五年的職業妓女之後,她明白一名好妓女的百分之九十的技巧,都與對付貪得無厭的性欲沒有關系。

    那些隻是為了拍攝淫穢畫報和電影。

     她的才能在于奉承、谄媚、贊美和縱容,但主要是使那些經曆了無休止的性事之後已經無能為力的男人獲得真正的勃起。

     完事之後,她用手撫摸他的臉頰。

    “可憐的黑熊呀,”她喃喃地說,“你是不是太累了?你工作得太辛苦了,我可愛的情人。

    他們把你逼得太苦了。

    今天又是什麼事?委員會裡又有問題了嗎?怎麼老是要你去解決問題呢?嗯?告訴萊拉,告訴小萊拉。

    ” 于是在他睡着之前,他告訴了她。

     稍後,因為酒和性生活的效果,卡迪裡将軍發出鼾聲睡着了。

    萊拉回到浴室,插上門,坐到抽水馬桶上,膝蓋上墊着一隻托盤。

    她以清秀的阿拉伯文字把一切全都記錄下來了。

     這些透明的薄紙卷起來後,放進了抽去棉花的陰道棉塞裡以躲避安全檢查,随後,也就是第二天上午,她将把這幾張紙交給付錢給她的那個人。

     這樣做很危險,她也知道,但報酬豐厚,同一項工作有雙重收入。

    她打算将來某一天有錢後,她要永久地離開伊拉克,辦一所她自己的學校,也許辦在丹吉爾。

    她可以和一群好姑娘一起睡覺,再用上幾個摩洛哥小夥子,在她感到需要時可以用鞭子抽打他們。

     溫克勒銀行的保安程序已經讓吉迪·巴齊萊感覺非常挫敗了,對沃爾夫岡·格穆利希兩個星期的跟蹤正在使他發狂。

    那人簡直無法攻破。

     在私家偵探指認之後,格穆利希就被跟蹤了,找到了他在普拉特公園外的住宅。

    第二天他去上班以後,耶裡德特工組監視着那座房子,看到格穆利希夫人離家外出購物。

    小組裡的那名女特工當即跟在了她的身後,并用手機與她的同事們保持着聯系,這樣當那位夫人回家時她可以及時發出警告。

    事實上,那銀行家的妻子外出了兩個小時——時間足足有餘。

     内維奧特特工組專家闖進屋子根本不成問題,他們很快就在客廳、卧室和電話上安放好了竊聽器,借着對屋裡進行了快速、熟練、不留痕迹的搜查,但結果一無所獲。

    室内隻有一些通常的證件:房産證、護照、出生證明、結婚證書,甚至還有一些銀行賬單。

    每一份證件都被拍了照片。

    他們查看了個人銀行存款賬單,沒能發現從溫克勒銀行貪污的迹象。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證明那人是完全誠實的。

     大衣櫃和卧室的抽屜也沒什麼東西能顯示奇怪的個人嗜好——在受人尊敬的中産階級中,這些往往會成為敲詐勒索的把柄。

    說實話,已經看着格穆利希夫人離家的内維奧特組組長對此并不感到驚奇。

     如果說那人的女秘書是一個乏味的小東西,那麼他的老婆好比是一張被扔掉的廢紙。

    這個以色列人認為他很少見過如此萎靡不振的老女人。

     當女特工用手機警告他們銀行家的妻子已經踏上回家的路時,内維奧特的專家們已經完成任務撤出了。

    在同事們走出屋子穿過花園之後,那位穿着電話公司制服的人重新鎖上了前門。

     此後,内維奧特組躲在停在街上的面包車裡,守着錄音機聽着那座房子裡的動靜。

     兩個星期以後,絕望的組長向巴齊萊彙報說,他們還沒錄滿一盒磁帶。

    第一天晚上他們錄到了約二十個詞。

    女的說:“晚餐好了,沃爾夫岡。

    ”——沒有回答。

    她要求更換新窗簾——遭拒絕了。

    男的說:“明天要起早,我去睡了。

    ” “他每天晚上都要說這句話,好像他已經這麼說了三十年。

    ”内維奧特組特工人員抱怨說。

     “有沒有性生活?”巴齊萊問。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吉迪。

    他們連話都懶得說,還談得上做愛?” 想找出沃爾夫岡·格穆利希人格上缺陷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那人不賭博,不搞同性戀,沒有社交,沒有情人,不上夜總會,不去紅燈區。

    隻有一個晚上他出了家門,跟蹤組的士氣立即振作起來了。

    天黑後,吃過晚飯,格穆利希穿着深色大衣,戴着深色帽子步行穿越黑暗的郊區,走到五個街區之外的一棟私宅。

     他敲門後等着。

    門打開了,他走了進去,門又關上了。

    一會兒,底樓的一盞電燈亮了,但隔着厚厚的簾子。

    在房門關上之前,其中一名以色列盯梢隊員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尼龍束腰外衣的長相嚴肅的女人。

     也許是藝術洗浴?抑或是異性陪浴,與兩名高個子妓女一起洗桑拿,讓她們操持桦木枝條?第二天上午核查後,特工們發現那個穿束腰外衣的女人是一位年長的手足病專科醫生,在自己家裡開着一家小小的診所。

    沃爾夫岡·格穆利希是去治療腳上的雞眼的。

     十二月一日,吉迪·巴齊萊接到科比·德洛爾局長從特拉維夫打來的狂怒的電話。

    這可不是一次沒有期限的行動,他警告說。

    聯合國已經确定了最後期限,伊拉克必須在一月十六日前撤出科威特。

    到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快點行動起來! “吉迪,我們這樣跟着這個家夥到死也不會有個結果。

    ”兩名組長對他們的隊長說,“他生活中根本沒有任何破綻,我們無法理解這個家夥。

    沒有空子——我們沒有他的空子可鑽。

    ” 巴齊萊舉棋不定。

    他們可以綁架他老婆,迫使丈夫提供合作,或者……麻煩在于那家夥可能甯願犧牲老婆也不願去偷一張午餐券。

    更糟的是,他會報警。

     他們可以綁架格穆利希,讓他乖乖地聽話。

    但這種辦法麻煩在于他必須回銀行去辦理轉賬手續,把耶利哥的賬戶關閉。

    一旦進入銀行,他會高喊救命。

    科比·德洛爾說了,不準失敗,不留痕迹。

     “讓我們把目标轉移到他的秘書。

    ”巴齊萊說,“機要秘書通常知道老闆的所有事情。

    ” 于是兩個特工小組把注意力轉向同樣難看乏味的愛迪絲·哈登堡小姐。

     對她的了解更省時間,僅僅十天。

    他們跟蹤她到了她家。

    那是在格林辛西北郊,即第十九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