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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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所以到附近走動而迷路? 他不知道自己希望是前者還是後者——前者,他覺得怅然若失;後者,他感到心慌不安。

     “婆婆,平治請您幫我照顧,我去找找她。

    ”他說。

     “怎麼?她會迷路嗎?”阿杉婆婆皺皺眉頭,對有人會在這裡迷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不熟悉地形,不是沒可能。

    ”他摸摸平治的頭,“平治,你要聽話,爸爸去找阿姨,找到就來接你。

    ” 平治揪着眉心,“爸爸,阿姨是不是不見了?” “呃……”他一頓。

     平治立刻紅着眼眶,“阿姨像媽媽一樣跑掉了,對不對?” 看見他那惹人憐惜的模樣,正廣不舍地笑歎一記,但是卻不知如何回話。

     “婆婆!”他将視線從平治身上移開,“就麻煩您了。

    ” “别這麼說。

    ” “那我先走了。

    ”話罷,他旋身再度離去。

     他一刻也不敢拖延地回到家裡,并上樓察看陶琳是否離去。

     打開房門,他發現她的行李還在,而房間裡也沒有那種她已經離去的迹象。

    排除了第一個可能,那麼……現在就隻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她又迷路了。

     下午三點半,在平地實在不算晚,不過在山裡,過了這個時間,天色就暗得極快,要是她沒有掌握好回程的時間,很可能會在昏暗的天色下迷失了方向。

     過去八甲田山中發生了那麼多山難意外,大多是因為外地來的人對路況不熟而造成。

    他擔心她也會發生那樣的意外,盡管他希望這隻是他的多慮。

     步出門口,迎面而來的是林務局的山本先生及警員暮木先生—— “陶川,你要出門啊?”山本先生問着。

     “呃,是……”他說。

     “今天最好早點回家,别再出去了。

    ”山本先生一臉嚴肅地說。

     “發生了什麼事嗎?”見他一臉謹慎,正廣疑惑地問道。

     暮木警員接口說道:“一個小時前有兩名劫匪在鎮上搶了布莊,後來開車往山上逃,剛才警方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他們的棄車,擔心他們會逃到附近藏匿。

    ” “什麼?”聽完暮木所說,他不覺憂心起來。

     “我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先走了。

    “暮木說完,便跟山本急急忙忙地走了。

     劫匪逃到附近?怎麼好死不死會在這個時候呢? 就算她不迷路,要是在山裡到處逛而撞上那兩名劫匪,結果一樣教人擔憂。

     忖着,他更覺不妥。

    回屋裡準備了一些基本的裝備後,他隻身進了森林—— **** 天色已經暗了,四處摸索着回去的路的陶琳,已疲累得不想再走。

     真不知這是什麼鬼地方,居然教她連着迷了兩次路? 她記得陶川說過附近有着殉情崖,要是她一失足摔進去,恐怕到骨頭化塵都沒人發現。

     擡起幾乎快睜不開的眼皮,陶琳隐隐看見前方的林子間有處破舊的小木屋,屋子裡沒有半點燈光透出,看來像是沒人居住似的。

     不過在這種時候,她已經管不了那裡住不住人,或是有沒有什麼人能施舍她一點食物了。

    現在的她好累、好冷,隻想有個地方歇歇腳、捱過這個夜,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拖着沉沉的腳步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木屋前。

     推開木屋的門,她往伸手不見五指的屋裡看。

     突然,一道黑影自她左側沖去,一把将她擒住。

     “啊!”她驚恐地大叫。

     “再叫就殺了你。

    ”一聲沉沉的、陰陰的男性聲音自她耳際傳來。

     接着,她聽到“洽”地一聲,眼前忽地出現了一個看來橫眉豎眼的男人。

     男人拿着打火機照着她的臉,哈哈一笑,“是個漂亮女人耶……” “真的耶……”這時押着他的男人也瞄清了她的容貌。

     發現這木屋裡還有兩個看來不是善類的男人,陶琳已經吓得手腳無力。

     “想不到我們逃進山裡,還有這種自動送上來的豔福。

    ”拿着打火機照她的男人嘿嘿地笑。

     “老天對我們真是不薄。

    ”押着她的男人附和着。

     “你……你們……”警覺到自己處境危險,她顫抖着聲音,“你們想……想怎樣?” 真不知她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會碰上這種隻有電影情節中才會發生的哀事。

     “我們逃到這裡,又冷又餓,你說我們能做什麼?”男人撇着唇,陰陰地笑着。

     “我……”她不敢直視那男人的眼睛,“我沒有吃的,也……也沒有帶錢……” “嘿……”押着她的男人将唇湊近了她的耳邊,“那我們就吃你。

    ”說着,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一舔。

     “啊!”陶琳尖叫起來。

     “别讓她叫。

    ”另一人提醒着。

     “這種地方沒有人會來的。

    ”那押着她的男人邪狎地一笑,“會叫的妞比較帶勁,不是嗎?” 說着,他将已經疲憊得手腳無力的陶琳扳倒在地,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則扯着她的雪衣。

     “不要!不要!”她死命地掙紮,盡管她覺得再掙紮也是白費力氣。

     “老二,抓着她的手。

    ”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說着。

     另一人跪到她頭那邊去,兩手一伸就攫住了她的手。

     這會兒,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那人臉上漾着邪惡的笑意,一點點地剝掉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