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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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不少,難怪東西貴成這樣。

     輕柔的鋼琴聲飄蕩在空氣中,配上昏黃的燭光,桌上那份牛排頓時看來像黃金打造一般,害得她了無食欲,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動那塊黃金肉。

     整頓晚餐隻聽他在稱贊她有多麼溫婉動人、美麗娴淑等等,害她差點沒将嘴裡的葡萄酒給噴到他臉上。

     溫婉動人?美麗娴淑?她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動人還有點說的過去,溫婉那就不一定了;至于美麗這點她不予置評。

     說到娴淑,她不會炒菜,現在甚至還在做人家的情婦……勉強算是啦,到底是哪裡娴淑了? 才想到這裡,她就見到她那“情夫”從餐廳門口走進來,吓得她差點又将酒噴了出來,她抓起餐巾遮住臉猛地嗆咳起來。

     這是什麼鬼日子?平常想看還不一定見得到他,誰知第一次和男人出來吃飯就遇到他。

     “魏老師、魏老師,你沒事吧!”那位仁兄的大嗓門再度響起。

     我的天啊!他再叫下去,她豈止有事,可能連命都會隻剩半條。

    為了趕緊制止他的叫喊,省得他引起任海的注意,君寒連忙将餐巾放下,微笑地對他說:“我沒事。

    ” 誰知任海剛好在此時看向他們,而簡老師則好事地拿了張紙巾替她擦拭嘴角的酒漬。

    君寒的笑臉頓時僵在當場,他們兩人這副模樣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對親密的情侶。

    腦中第一個閃過的想法就是拔腿就跑,豈料卻見到任海一點反應也沒有地轉頭笑着對他身旁的伴侶耳語。

    直到此刻,她才看見他身邊坐了個超級肉彈型的美女,排山倒海的妒意猛然襲上心頭,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嫉妒,現在看來答案很明顯,她嫉妒斃了! 眯着眼瞪視着他和那女人公然調情,心中滿是醋海翻騰。

     她知道他有看到她,而且鐵定認出她來,但是他卻裝作不認識她。

     該死,他們竟然進舞場跳貼面舞。

     那位簡老師見她一直看着舞場,會錯意地以為她想跳舞,便道:“我們也去跳舞。

    ” 君寒正中下懷,連忙丢給他一朵微笑,說道:“好啊!” 一進舞場,她的雙臂就自動故意地攀上簡老師的頸項。

    白皙的手腕上懸繞着黑色的鍊子分外醒目。

    而也因為她的手環上了他的脖子,所以她全身幾乎是貼在他的身上。

     任海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但他沒有走過去,反而俯下身熱情地親吻懷中的美女。

     君寒覺得她的胃像是狠狠被他槌了一拳,頓時血氣盡失,無法呼吸,靠在簡老師的懷中。

     “你沒事吧?”見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樣,簡老師擔心地問。

     “我不舒服,送我回去。

    ”她緊抓着他的衣服,臉色蒼白地要求。

     簡老師見狀點點頭,擁着她離開阿提司。

     一回到家中,君寒就虛脫地倒在床上,用手将臉蒙住,驚慌地想着,她究竟是怎為了? 本來完整無缺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個洞,她對這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方才在餐廳中那突如其來的心痛到現在都還在全身流竄。

     不是早就知道他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為何還是無法遏止那一陣陣的難過?從來沒對誰有過這種感覺,她想将他占?己有,不讓其他女人分享他。

    事情完全失控,脫離了她布好的軌道。

    她一直知道,她和他之間是不可能有愛情的存在,所以打一開始,她就刻意不讓自己愛上他,因為,最後苦的人一定是自己。

    她也一直認為,事情可以在她控制之下……直到今晚,才猛然發現已經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她早就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了。

    她一直在欺騙自己,不在意他神秘的身份、不在意他來去自如的身影、不在意他沒來的夜晚、不在意他對她的事從不關心,告訴自己他不過是她的床伴,因為這樣,她才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今晚,她被心中強烈的情感打回原形,終于認清自己早在一開始就失落了她的心。

     這項認知強烈地浮現腦海,她沒辦法見他,在她還沒想出該如何做之前,她無法以這種心情面對他。

     君寒臉色灰白,起身拿出旅行袋,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搭了輛計程車到緻茗的家。

     “君寒!”緻茗驚訝地看着門外的人。

     君寒扯出一絲苦笑。

    “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幾天?” “你開什麼玩笑,我家就是你家,還說什麼願不願意。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全家巴不得把你和我交換啊!我媽從第一次見到你就一直說,當初一定是在醫院和你媽抱錯嬰兒了。

    ”緻茗聰明地沒問她離家的原因,隻是一個勁地開着老玩笑。

     *9*9*9 君寒前腳剛走,任海後腳就到了她家。

     他見房内沒人,心中怒氣加深,面色更加陰沈,冰寒着臉靠坐在床上等她回來,夜越深,他的火氣就越大,腦中不斷反覆浮現她待在那男人懷中的情景。

    當他等了一夜直至清晨,卻未見她歸來,他拿出行動電話動用了夜叉的力量。

     “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