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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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不會又是在路上搭便車吧?現在是二十世紀末耶!你還以為末世紀的人,個個都像三字經上寫的一樣,性本善啊?你再這樣一天到晚搭便車,總有一天會被人載去賣了。

    ” 緻茗眨着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一屁股坐在床上回道:“可是每個載我的人都很好啊!” “你有沒有聽過,夜路走多了,終會遇上鬼。

    ”君寒沒力地翻了翻白眼。

     “那你晚上都不睡覺,有沒有遇上鬼啊?”緻茗開玩笑地回問她。

     誰知道君寒聽了她的話一愣,她不問,自己還沒想到那人可能是那種東西,對于緻茗的問話,她隻是回道:“我不知道。

    ” “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什麼叫做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鬼。

    ”君寒一臉茫然。

     “喂!你少吓我。

    什麼叫做不知道誰是不是鬼啊?”緻茗瞪大眼推了她一把。

     “你昨晚是不是有打電話給我?”君寒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反問她一句。

     “對啊!奇怪,你怎麼答非所問,一下子跳到這個問題來?” “你先别管這個,你昨晚打來的時候,我是不是突然叫得很大聲?”君寒着急地詢問。

     “是啊!你不是說你看見一隻蟑螂?”緻茗奇怪地反問,這女人是不是睡昏頭了,問這種問題。

     君寒聽見她的回答,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但随即臉色又變得異常怪異。

    緻茗的回話隻是證實自己的确曾看見他,可那時是晚上,她依然不确定他是不是鬼? “喂,君寒,你别吓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臉色好難看啊!”緻茗見她臉色發白,擔心地追問。

     君寒将眼神的焦距拉回緻茗身上,深吸一口氣,将這兩天發生的事簡略地告訴緻茗。

     緻茗聽完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說:“哇!我怎麼都沒這種豔遇。

    ” 君寒聞言,丢給她一記白眼,道:“什麼豔遇!我之前可還是個處女耶!而且我都是晚上才看到他,現在醒來,又什麼東西都在原位,一點他曾經存在的痕?都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那種東西?” “你以為在演半夜鬼上床啊!你之前都是晚上才起來,當然是晚上才見到他啊!而且要說痕?的話也不是沒有!”緻茗滿臉的古靈精怪。

     “哪來的痕迹?” “笨!我告訴你,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經過人工處理。

    酒精可以加滿、衣服可以帶走、床單可以換新、插頭當然也可以插回去、垃圾桶可以清幹淨,至于你身上的衣服,當然是他幫你穿回去的。

    ” “可是……”君寒聽了依舊非常懷疑。

     “不要再可是了啦!這人不簡單,做事非常仔細,不過所有的東西隻有一樣,他無法在短時間内還給你,所以他還是有留下痕?。

    ” “什麼?”君寒疑惑地問。

     “就是你的處女膜啊!”緻茗發出驚人之語。

    “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馬上去看婦?科,檢查看看你的處女膜還在不在?”緻茗拉着君寒的手就要出去。

     君寒吓得連忙抽回手,滿臉通紅地說:“我……我……我才不去。

    ” “要是現在不去,等哪一天你那情人回來把你迷昏,帶你去作處女膜再造手術,到時候你就連這最後的證據都沒有了。

     等到那天你可不要跑來和我哭訴喔!”隻見緻茗說的一臉嚴肅。

     “你到底在說哪一國的天方夜譚,什麼迷昏、手術的? 我……我覺得我自己在做夢的可能性還比較高。

    ” “睡了兩天?”她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強調她的語氣。

     “而且你自己有沒有被人家上過,你會不清楚嗎?” “我……可是……怎麼有人會湮滅自己曾經存在的痕迹?何況……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有這種人!而且在這世界上這種人還不少,不過能像他做到那麼徹底的人可就很少了,我敢保證,現在就算請專家來采指紋也一樣,什麼都找不到。

    這次要不是他沒算到你有我這一号朋友,可能你會真的以為自己做了場春夢,就這樣算了。

    還有,他絕對不是你所想的普通罪犯,一般罪犯沒有像他那樣高超的技術,也不可能引發那麼多人暗中追殺。

    我看他真正的身份,搞不好是秘密部隊或間諜,也有可能是殺手也說不定!” 緻茗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緻茗聞言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忘了我家是幹啥的!” 君寒這才想起,她家是偵探社,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種偵探,一般人想請還請不起。

     她家偵探社總共隻有五個人,她爺爺、爸爸、媽媽以及她哥哥和她。

    程家做偵探的本領好到有時甚至還會有國家委托的案件。

    所以這些事情對緻茗來說,不過算是一般的常識。

     “你為什麼對他那麼感興趣?不會是他技術太好,讓你食髓知味想再試一次吧?” 緻茗見她毫無反應,忍不住出聲調侃她。

     “要死了你!”君寒被她的話語說的全身羞紅,抓起枕頭就向她丢去。

     “唉呀!殺人啦!”緻茗東閃西躲地鬼吼鬼叫。

    “蟑螂哥哥快點來救我啊!” 聽見她後來說的話,君寒突地停下手裡的枕頭。

    “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蟑螂哥哥了?” “你昨晚不是說他是蟑螂嗎?我叫他快點帶你去吃藥啊!”說完立刻退到床的另一邊大笑。

     “你……你還說。

    ”君寒聽她說完,才知道自己中計,右手又是一個抱枕丢了過去。

     緻茗利落地将抱枕接住,笑着說:“怎麼樣,是不是“煞”到他了?要不要我幫你找他啊?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上,算你五折就好了。

     “不要!”君寒大聲地叫道,接着像是被自己激烈的反應吓到,連忙壓低聲音說:“不要找他。

    ” 緻茗收起笑容,坐回她身邊輕聲問道:“你确定?” “就像你說的,要不是我有你這号朋友,我連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也許就真的以為自己不過是作了場夢罷了。

    現在我隻要知道他是人就好了,至于他是什衆人?或者現在人在哪裡? 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