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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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在卓毅背上突然搖晃起來,差點害兩人一塊兒跌倒,幸好他及時穩住。

     “喲喲喲,咱們孫大小姐莅臨門下,真是不得了、不得了!”秦天宮負手而立,笑眯眯地調侃道:“孫小姐,你之前不是說就算打死你,你也不會再來看病了嗎?” “誰說我來看病的!我隻是經過!”她用鼻孔噴氣,重哼了兩聲,然後拍着卓毅的肩道:“走了、走了,我們回去,省得人家要是房子失了火、出門被車撞、吃飯掉門牙,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賴到我身上來,搞不好還要誣賴我們一個面泛黑氣、結果煞到他之類的。

    ” 卓毅聞言不禁笑了出來,還沒說話,就聽秦天宮老神在在回道:“不不不,孫小姐,你這回可沒面泛黑氣,倒是紅光滿面的,看樣子是紅鸾星動,年底前就會嫁人!。

    不過真是難得啊,就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人敢自投羅網,我本來還以為沒人敢娶你哩。

    方才乍見你那面相時,還以為我看錯了。

    ”他說着、說着,雙眼有意無意的瞄了卓毅一眼,然後歎了口氣。

    伸手拍拍好友的肩道:“你就多擔待些吧,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是吧?” 吉祥一見,忙伸手去趕那怪胎的手。

    “去去去!我聽你在放屁!把手拿開、手拿開,給你碰到會衰十年的!” “喲。

    不準人碰的啊,還沒嫁就那麼兇了,要是嫁了還得了。

    卓兄,你若是真要娶這潑婦,可得再三思量啊。

    ”秦天宮躲着吉祥飛來的手,故作一臉擔憂地勸着卓毅。

     吉祥紅着臉,氣道:“秦天宮!你再亂說話試試看,等我腳好了,就來拆你這塊爛招牌!” 秦天宮方要回話,卓毅忙開口阻止他,“秦,别玩了。

    她腳扭傷了,你幫她看看。

    ”他邊說邊背着吉祥往裡走。

     “我才不要進去!卓——” 哇拷!這家夥叫什麼名字? 吉祥兩手猛扳住診所門框,死都不肯進去。

    她想不起他到底叫什麼名宇,隻好努力掙紮道:“喂,我不進去,我才不要給這個蒙古草包看腳,你聽到沒有?!” 秦天宮跟在兩人後頭,見狀,隻笑眯眯地伸出食指,在吉祥臂上的穴道點了一下,古祥登時兩手發麻,一時無力再抓住門框,便給卓毅給帶進門去了。

     “啊,你這卑鄙小人,竟然背後暗算!”吉祥氣得臉紅脖子粗地拍打卓毅的肩頭,“卓某某,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啊?卓兄,咱們的孫大楣女不知道你的大名呀!” 随着秦天宮的進門,診所老舊的門自動合了起來.将三人的聲音關在屋裡。

     溫暖的陽光灑在門外,幾雙麻雀兒飛下檐來,啄食地上小蟲。

     “哇啊——” 一聲慘叫突從門内傳來,吓飛了門外的雀鳥,跟着是吉祥一串喊痛的咒罵聲。

     “你這蒙古大夫,你們這兩個卑鄙、無恥、下流、狼狽為奸、一丘之貉的家——啊——” 之後便是一片沉靜。

     鳥兒們好奇的飛上樹梢,自窗口往裡瞧,隻見吉祥額冒冷汗,将皺成一團的小臉埋在卓毅懷中,痛得說不出話來。

     卓毅苦笑的看着秦天宮,那家夥才好心地不再折磨牙尖嘴利的吉祥。

     一個使力,秦天宮将吉祥的腳踝正了位,腳上的疼痛才好了些,隻是她水靈靈的眼巳因疼痛而流出淚來了。

     ★★★ “吉祥?” 沒人回答卓毅。

     “還痛嗎?”他再問。

     吉祥還是沒說話。

     “還在生氣啊?” “哼。

    ” 終于得到一聲響應,雖然是不爽的悶哼。

    卓毅無奈的笑了笑。

    在午後暖陽下,大腳仍踩着紅磚道往前邁進。

     “别氣了,秦的醫術真的很好,隻是愛玩。

    加上嘴巴壞了點。

    ” “哼!”吉祥哼得更大聲了,完全不予置評,隻是擡起她那再度被惡意包成肉棕的腳,在他身前晃了晃。

     知道她是在示意他的不守信用,卓毅看着她的腳踝,忍住笑,隻道:“你看,你先前連站都站不穩,現在這樣搖晃都不會痛,可見他還是不錯的。

    ” “誰說不會痛!”她在他背上爆出一句。

    忿忿不平地道:“我要是不會痛.就不用讓你背了!那個死庸醫,你不要想我改變對他的觀感!還有,你方才這麼幫着他幹嘛?你是他家業務啊!介紹一個病人,他分你多少錢?五十還是一百?” 卓毅聞言也不生氣,反而笑道:“這我倒沒想到,下次我會記得和他要介紹費的。

    ” “哼!反正你們都是一夥的啦!”她不滿地抱怨着。

     卓毅苦笑,搖搖頭,為免再惹她生氣,隻好趕緊把話題帶開,“對了,我記得你以前在學校很喜歡背着一個大背包,我一直想問你那裡頭放了什麼東西,你要一天到晚背着?” “我為什麼要跟你講?”因為還在不爽!她端着架子,沒好氣的回答。

     “因為我好奇。

    ”卓毅好聲好氣的回道。

    “這樣吧,就看在我背你回家的份上,怎麼樣?” 哇拷,這家夥還真是會找時間讨人情! 吉祥皺着鼻頭,好一會兒才道:“也沒什麼,隻是一些救急用品,像是針線包、醫藥品、剪刀、童軍繩、打火機、螺絲起子之類的。

    因為我衰,所以後來就習慣到哪裡都帶着這些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