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燈
綁住,全身鼻青臉腫,半死不活地被丢于警局前的停車場,每人身上并附有其自白書。

    根據其自白書表示,三人除了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業綜合大樓外,還曾涉嫌買通殺手欲謀殺胡氏企業總經理胡榛蓂,全案正由警方深入調查中…… 尾聲幸褔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别快,須臾間便在指縫間輕輕滑過。

    自從何甯蓱上次那病之場後,胡榛蓂對她的态度驟然改變,不再視她為他取樂的玩具,待她的态度是無比寵愛就像她是他極為重要的人。

     心情一變,做起事來也跟着輕快無比。

     就像現在,她穿著自己最愛的卡通圍裙,眉飛色舞地忙碌穿梭在偌大的廚房,為自己心愛的人準備晚餐。

     “甯蓱!”胡榛蓂一進門,随手将公事箱丢在沙發上,大聲朝廚房喊道。

     何甯蓱正忙着替抹好佐料的烤雞綁上棉線,一時之間沒法子離開廚房,隻能提高聲量朝客廳喊了回去,“什麼事?我正在忙。

    ” “出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隻聞聲不見人,他不滿地又喊了回去。

     “喔。

    ”聽出他語氣中的堅決,何甯蓱隻能先放下手中綁到一半的烤雞,乖乖地脫下圍裙走出廚房。

    她朝着突然出現在她身前的胡榛蓂問道:“什麼事?” “喏!接着!”胡榛蓂不由分說地将原先捧在手上的巨大東西丢到她身上。

     何甯蓱接過他拋過來的一大束玫瑰花。

     “榛蓂,這來花好大,有幾朵玫瑰花呀?”抱着巨大的花束,何甯蓱眉開眼笑地問。

     “你不會自己看。

    ”胡榛蓂輕哼一聲,徑自轉過身去不理會她。

     何甯蓱朝他的身後扮了個鬼臉,正想回他“這麼多花她怎麼數”時,低頭一看,卻在這一大束紅玟瑰花中看到幾朵粉紅色玫瑰。

     這些粉紅色政瑰花極有規律地在紅玫瑰花中排列着,排列的順序剛巧像是: “一○○一”她感動地紅了眼睛,輕輕放下手中的巨大花束,她戳戳胡榛蓂因不自在而僵直的背,微笑地含淚問道:“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胡榛蓂嗤哼一聲,看着窗外,就是不回答她。

     何甯蓱溫柔她笑看着他。

     蓦地,她沖向前去,從他身後緊緊擁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部,邊笑邊說道:“我願意!胡榛蓂,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 胡榛蓂不耐煩地哼了句:“知道了!”叫那麼大聲幹嘛?他又沒聾! 擁着他的闊腰,何甯蓱笑吟吟地要求着:“我要到巴黎去買婚紗,還要環遊世界做蜜月旅行,我還要……”她就知道他是愛她的,雖然他拉不下臉告訴她。

     啧!女人!就是這麼愛啰唆! 胡榛蓂依舊以睥睨一切的表情望着窗外的藍天。

     “沒事做的時候,把行李收一收。

    星期一早上的飛機到巴黎。

    ” 他的眼睛還是望着窗外,眼底卻閃着喜悅笑意,再也不似以往那樣冰冷無情望着世間一切的眼神。

     何甯蓱笑咪咪地點頭,知道他會愛她,直到天荒地老,也不分離。

     “榛蓂,還有……” “幹嘛?”他高傲地回着,頭也不回的。

     她呵呵她笑道:“不要偷笑!我看到了。

    ” “我哪有!” “你有!” 佳人銀鈴般的笑聲,驅走了一室的冬寒,也溫暖了冷漠一顆拒絕融化的心。

     夜正涼,意正濃,美麗不朽的愛情故事也正在每個角落悄悄上演…… ※※※ 白煙袅袅,香氣飄飄,如夢似幻的月老居的姻緣亭中正對生了兩位神仙,其中一位身着白袍,白發蒼蒼,長須及胸,臉色紅潤的另一位則身穿黑夜,黑發黑髯,面目嚴峻。

     透過知古窺未的凡世鏡瞧看繁華塵世好一會兒後,月老與冥王對看一眼,忍不住失聲笑了。

     “唉!”月老長歎口氣,朝着冥王搖搖頭,似乎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在凡世鏡中看到的事實。

     “月老,沒想到這回你料錯了。

    ”看着月老無奈又意外的臉,冥王忍不住出聲調侃他。

    “唉!”月老贊同地點點頭,無奈道:“是啊!沒想到這回我真的料錯了。

    ” “可不是嘛!”冥王又瞟了眼凡世鏡裡的俊俏男子,和他手褢牽着的小女孩,詫異地直搖頭。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誰料到惡星竟會……” “是啊!”月老聞言急忙用力點頭,連聲說:“那當然!絕不會有人料到。

    惡星無情無心的事,是衆仙皆知的嘛。

    ” 當初喜鶴和閻熙宮錯把姻緣線綁在惡星投胎的胡榛蓂和何甯蓱的小指頭上,原先他們兩老可是急得半死。

    之後凝神一想,惡星現下雖然被紅線給纏綁住,與一凡間女子有了姻緣,但惡星天性寡情,投胎後理應不帶夫妻宮與子女宮,不論他手指上的姻緣線與誰相系,到最後終究會自行斷裂。

     他和冥王最初也隻是想讓小妖女金鈴受點教訓,看看她被惡星整得苦哈哈的模樣,壓根兒沒指望過她真的可以和惡星投胎的胡榛蓂終老一生。

     誰會料到惡星投胎的胡榛蓂的手指頭上的姻緣線非但沒有斷裂,還和凡界女子何甯蓱結成夫婦,兩人還有了孩子。

     現在透過凡世鏡,他和冥王還可以看到惡星正在和他兩歲大的女兒玩捉迷藏。

     難怪凡世人常說人定勝天。

    果真不管命運如何安排,隻要有心,終究可以扭轉幹坤,改變命運。

     看着凡世鏡中胡榛蓂俊臉上滿足的笑容,月老不由得也跟着會心一笑,頗有深意地說:“冥王,也許我們都誤會惡星了。

    ” 冥王他突如其來的話微微一愣,一頭霧水地望着月老,“誤會什麼?” “也許惡星并非天生寡情。

    ”月老撫着長長的白須,神秘地笑着。

     冥王又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擊掌大笑了起來,恍然大悟地直笑着說:“你的意思是指…… 月老同意地朝他眨眨眼,也跟着笑呵呵地直點頭。

    “沒錯!”兩仙有默契地沒把話說出口。

     冥王仍舊笑着,“那這丫頭又做何解釋?”他指向凡世鏡中微笑走向胡榛蓂父女倆的何甯蓱。

     說起這個小妮子月老就頭痛。

    先前不管他精心為她安排了多少好姻緣,牽了多少條紅線,也不論是在什麼年代、什麼時空,到最後她還是揮手斬斷情絲,扯斷她小指頭上的紅絲線。

     突然,他靈機一動,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

     “月老,你怎麼淨笑不說話?”冥王見月老一下子呆愣得說不出話,下一刻又開懷地大笑出聲,不由得直皺眉地看着他。

     “我懂了!這下我真的懂了!”月老順着自己的長須白髯,開懷地直笑着。

     “你懂了什麼?你快說啊!” “唉!太不可思議了!”月老依舊沒搭理他,淨笑着。

     “月老,你到底在不可思議什麼?”冥王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逼問。

     月老這才終于止住笑意,指着鏡中的何甯蓱,感慨地說道:“當初我為這丫頭操了多少心,牽過多少紅線,始終沒一段姻緣能成功。

    直到今天,我才了解為什麼。

    ” “究竟是為什麼?”冥王好奇不已地問道。

     “原來啊…”月老搖頭歎道:“這幾千年來,咱們大夥兒全以為惡星無情寡義,就像咱們倆剛才所想的一樣,都以為惡星吝啬他的情義,殊不知他的情義全等着獻給他千年等待的命中之人。

    ” “這下我全懂了!”冥王失笑道:“原來這丫頭和惡星一樣,等了千年,就等着她的命中之人。

    這也是為什麼你為她牽的姻緣沒一個成的。

    ”這兩人根本就是絕配! 除了對方,誰都不要! “是啊!”要是他早些年發現就好了,他也不會将何甯蓱那丫頭的泥娃娃丢到倉庫裡。

     月老失笑地搖搖頭,大手一揮,凡世鏡在下一刻随即與尋常銅鏡沒兩樣,鏡面再無任何影像出現。

     同一時刻,冥王濃眉一挑,手中突然多出了個紙卷。

     月老眉開眼笑地盯着冥王手中多出的紙卷看,“怎麼?找到了?” 冥王朝他神秘一笑,大手輕輕一揚,手中的紙卷随即攤開懸挂在空中。

     兩仙看完紙卷上的述說,忍俊不住地開心大笑起來。

     “咱們找着金鈴那小妖女了。

    ”冥王撫掌而笑,“我随即叫熙宮去把她帶回來。

    ” 沒想到太上星君下了狠招,在埋藏小妖女的無人島下了結界,讓前去找玉葫蘆的冥魂無功而返。

    不過,隻要熙宮肯出馬,難道還拿不下那隻玉葫籚嗎? “那太好了!”月老突然神秘一笑,緩緩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男泥娃娃。

     冥王不解地看着他手中的泥娃娃,“這是什麼?” 月老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獻寶似地晃晃手中的呢娃娃。

    “冥王,你忘了咱們的計畫了嗎?” “你是說……”可是惡星不是已經…… 月老朝他揚揚一雙白眉,然後緩緩笑了。

    “這小子雖然不是惡星投胎,但用來對付金鈴!嘿嘿!”沒了惡星,難道就扳不倒金鈴那個小妖女了嗎?他手中可還有後補惡男哩! 冥王瞧了眼他手中的泥娃娃,與月老同時大笑出聲。

     金鈴,你完了! 哈!哈!哈!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