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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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劉瓊也一副理所當然地附和着。

    “再說,你這還是在幫她哩。

    ” 是嗎?何大友緊皺着眉頭,忍不住懷疑事情會有妻于說得這般容易嗎?平時,連他想見甯蓱一面都得事先預約,更何況,現在還是開口向她要一間餐廳! 唉!真不懂小瓊心裡是怎麼想的,把話說得那麼滿,她以為甯蓱會理會他們嗎? 從照後鏡中接觸到妻子“這件事絕對要成”的堅決目光,何大友調回視線,注意着前頭的路況,不自覺地歎了口長氣。

     ※※※ 一大早,胡榛蓂就冷着一張臉,逢人就問有沒有見着何甯蓱?一整天下來,整棟房子全讓他找過了,還是不見她的蹤迹。

     找得越久,他的火氣越旺。

     “榛蓂。

    ” 胡榛蓂轉過身,冷淡地看向來人。

     “榛蓂,你有空嗎?”木翡菁緩步走到他面前,柔情似水的眼眸緊緊鎖住他冷峻如寒冰的俊臉。

     他冷哼一聲,原先已經拉下的臉,現在又沉了幾分。

    “你看我有空嗎?”想找的人找不着,不想看到的人又像根柱子一樣堵在他面前,煩死了! 木翡菁又朝他前進了一步,神色焦急地說:“榛蓂,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如履薄冰的謙卑态度,懼怕引起他的不快。

     “有話快說。

    ”該死的何甯蓱!就别讓他逮到,不然看她怎麼死! “榛蓂,我知道何小姐是你找來欺騙大家的,你根本沒有跟她訂婚,對不對?” 她溫婉地說,眼底閃着乞求的淚光,唯恐自己得到否認的答複。

     他瞇起眼,危險地問:“這就是你要說的事?” “榛蓂……”她被他陰沉的眼神駭得退了一步。

     白癡女人!胡榛蓂鄙夷地冷哼一聲。

     “有空在這裡閑磕牙,不如找你老公生小孩!都幾歲的人了,自己不會想,總要為長輩想。

    ”真不懂榛蒼在想什麼,這種整天無所事事,除了會道人長短,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有什麼好? 哼!青梅竹馬又怎樣?誰規定青梅竹馬就得配成一對!由此可知,他堂弟胡榛蒼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壓根兒沒心思同她啰唆,胡榛蓂厭煩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欲走。

    沒空理會這個沒大腦的白癡女人!倒追了他麼多年,還搞不清楚他最厭惡什麼都不會做、隻會吃白飯的笨蛋!若在他面前裝出嬌美柔弱的蠢樣,他鳥她啊! “榛蓂!”木翡菁連忙叫住他。

     胡榛蓂緊皺着眉,隐忍住想回頭揍她的沖動,這該死的女人要啰唆多久才會滾? 他運轉身都懶得轉,背對着她不耐煩地問:“還有事?” “我……”木翡菁緊張又難過地絞扭着手指,想出手拉他奈何又不敢造次。

    從小到大,她總是隻能在他身後追逐他。

     何甯蓱!你這下死定了!胡榛蓂雙手扺着身側緊握成拳,眼露兇光。

     “煩死了!”他再也受不了地低吼出聲,用力甩了下手,氣沖沖地沖回三樓卧房,決定在自個兒房裡生悶氣,順道想個方法折磨那該死的何甯蓱。

     ※※※ 傍晚時分,何甯蓱站在胡榛蓂位于三樓的卧室門前,躊躇了半天,就是不敢敲門進去。

     剛才地上樓前,每個人莫不以同情目光看她,還有那些心驚膽戰的保重話語,讓她這會兒遲遲不敢伸手敲門。

     猶記剛才在樓下的時候,胡道倫偷偷遞了把鑰匙給她,告訴她他在南非有棟房子,建議她馬上搭乘第一班飛機飛離國門,想活命就隐姓埋名!永遠别再踏上這塊土地。

     看了眼身前的深褐色原木厚門,她深吸了口氣,輕敲了下門屝,然後推門而入。

     昏暗無光的卧室讓她頓時失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隐約可以辨識房裡頭的事物時,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又刺得她睜不開眼。

    好半天,她才又适應了這房裡頭的“超亮”燈光。

     胡榛蓂慵懶地躺卧在皮制躺椅上,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丢開手中能控制房裡所有電器設備的遙控器,微撐起身,眼光漠然地看着她。

     何甯蓱曣了口口水,她敢拿她名下所有财産來打賭,這變态男人一下關燈、一下開燈的,肯定是為了整她。

    都還沒開口說話,他就已經出狠招了,那她接下來的刑罰……唉,她還真不敢想象。

     不過胡榛蓂也真厲害,身處在這種可以媲美攝影棚聚光燈的超亮燈光下,竟然不見他有半分的不适應,難道他是個怪物嗎?想着想着,她竟然還噗嗤地笑出聲來。

     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胡榛蓂的臉色更加陰沉,心情也更壞,就連瞪視她的雙眼也越來越兇惡。

     察覺到他的火冒三丈,何甯蓱這才頓時醒悟,連忙精神一振,臉色一斂,溫柔可人地走到他身前跪坐下來,拉着他的手,柔聲問道:“榛蓂,聽說你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過,你現在肚子一定很餓吧?你想吃點什麼,我去替你弄。

    ” “哼!”胡榛蓂猛然抽回手,仍是悶不吭聲地瞪着她。

     她連忙又握住他的手,陪笑道:“榛蓂,我烤牛排給你吃,好不好?”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不是說好了來假扮未婚妻的嗎?什麼弄到現在,她得蹲在這兒跟他陪笑道歉?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