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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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吧台調酒的熊平雙手持着調酒器帥氣地搖晃着,聽見何白的問話後不屑地回答了聲,随即又将注意力轉回他方才盯上的目标,手裡邊搖着調酒器邊不忘向坐在門邊的一位長發女郎拋了記媚眼。

     “喂!平小熊,你怎麼這樣說話!我這不叫發花癡,我這叫春天來了。

    ”鐵狠風不滿地回道,大手撈過吧台,搶過他手裡的調酒器,拔開瓶蓋,張口“咕噜咕噜”地就往嘴裡灌了下去,壓根兒不理會橫眉豎眼直瞪着他看的熊平。

     “閉嘴!不要叫我平小熊!”熊平氣怒地拱起眉,忿忿不平地搶回已經滴酒不剩的調酒器。

     這個髒鬼!老做出這種沒水準的事。

     像上回,他好不容易約到個性感美女,兩人才正有進展的時候,這個白癡竟然一把沖進來,嘴裡平小熊、平小熊地叫個不停,對他又勾肩又搭背,還硬嚷着要加入他們。

     最後——美女當然是讓他吓跑了。

    他氣得差點沒從儲藏室裡拿出機關槍來掃射這個白癡加三級的混蛋! 鐵狠風無所謂地擺擺手,不怕死地又道:“平小熊!再來一杯。

    ” 熊平怒氣沖沖地搶過杯子,随便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又推回給他後才看向何白,問道:“喝什麼?” “照舊。

    ”何白陰森地說。

     熊平看了他一眼後,突然目光探向門邊,雙眼也跟着一亮,随手就從吧台後拿了瓶尚未開做的紅葡萄酒塞到何白手裡,不甚專心地急忙說:“偌,拿去!自己動手吧。

    ” 說完後,衆人隻見他急急忙性地跑出吧台,快步往門口奔去。

     何白從西裝内側的口袋裡取出一把短小而泛着銳光的小刀,慢條斯理地将酒瓶上的封錫割開。

    由頭至尾,眼光壓根兒沒朝已經移坐在他身旁、一臉亟欲與人分享心情故事的鐵狠風看上一眼。

     等何白在酒杯裡倒好酒,鐵狠風一臉現實的愉悅表情,迫不及待地開口:“小白——” 何白推開他不停靠過來的大臉,一張如冰雕的俊臉上此時滿布厭煩之色,不客氣地斥道:“滾開!” 鐵狠風不怕死地頂頂他的肩,暧昧地朝他眨眼笑道:“小白,你不問我在高興什麼?”擺明了認定他是想知道,又愛假仙的樣子。

     “你再頂我看看,我一槍轟爆你!”何白閃過他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起早先丢在吧台上的銀槍,黑眸陰森冷寒地盯着他,槍口也跟着抵着鐵狠風的眉心。

     鐵狠風無所謂地聳聳肩,伸出兩指推開額際上的銀槍,無賴道:“小白哥,别假了。

    其實你在心裡哈得要死,很想知道我在爽什麼,對不對?” 說完,他拿起旁邊一支已經告罄的酒瓶,越過何白,頂了頂何白身旁默不作聲喝酒的嶽朋,咧嘴笑道:“小朋也一樣哈得要死,對吧?” 嶽朋漠然地掃了他一眼,低吼道:“滾開!”該死的白癡! “别假了啦!”鐵狠風站在嶽、何兩人身後拍拍他們的肩,得意道:“好啦!以咱們三人的交情,我再瞞你們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

    告訴你們,我昨天……” 他話才開個頭就見到熊平一臉春風得意地走了回來,帥氣地吹着口哨,邊将手裡拿着的粉紅色便條紙小心翼翼地塞到口袋裡。

     “對了,小熊,你回來的剛好,快一塊過來聽,省得我待會兒還得再重複一次。

    今天我說的這檔事可是我人生第一大事。

    ”鐵狠風邊炫耀邊拉着熊平坐在身邊。

     “有屁快放!啰唆!”熊平沒好氣地自了他一眼,啐道。

     要不是這幾個不識相的家夥硬賴在這兒不走,他剛剛早和那個性感美女一塊離開了,也不用留在這聽鐵狠風這家夥聒噪個不停。

     嶽朋和何白各自啜了口手中幹烈的洋酒,壓根兒沒興趣開口。

     鐵狠風故作神秘地瞄了衆人一眼,突然興高采烈揚聲大喊叫道:“我要結婚了!” “啧!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熊平假聲假調地說,壓根兒不把鐵狠風的話認真看待。

     這家夥有個訂婚十幾年的未婚妻,結婚是遲早的事,有什麼好興奮? “無聊!”嶽朋和何白小有同感,有默契地回了他這句話。

     “嘿、嘿、嘿,你們嫉妒我喔。

    ”鐵狠風笑得嘴都歪了,唉!就知道他們一定會羨慕! “白癡!”其它三人異口同聲地罵道。

    受不了這個大白癡! “你這家夥怎麼突然想結婚?”熊平一臉無趣,随口附和地問。

    他不是死都不肯跟自己的未婚妻見上一面。

     “還不就是那天晚上,我跟冷月……”鐵狠風對何白肅殺的白眼視而不見,硬是搭着他的肩膀,将那晚他跟冷月出去兜風,恰巧救到他未婚妻的事緩緩道出。

     “這麼巧?”熊乎一臉不敢置信。

     這事也未免巧得有點過火?别的就先别提了,光是他認識冷月這麼多年,除了姓陳的那一家人外,還沒見她心軟救過什麼人。

     再說,當初她會救陳家人也是因為陰錯陽差,壓根兒就不是她的本意。

     “冷月呢?”相對于鐵狠風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何白對藍冷月的去處還感興趣些。

     “她還沒下班。

    ”鐵狠風瞪了他一眼,才回道。

     “什麼公司?”嶽朋訝異地問。

     “羅氏企業。

    ” 羅氏企業?“她到那兒做什麼?”這次換何白問了。

     “上班啊。

    ”鐵狠風惡聲惡氣地回答。

    “不然還能幹嘛?去羅氏企業幹架啊!” 這些見色忘友的死家夥! 對冷月的事大家就卯起來猛問,他的事大夥兒就當作沒聽到!一群見色忘義的色鬼! 熊平皺起眉頭,“冷月幹嘛加班?”冷月轉性了不成? “冷月她會加班?”鐵狠風嗤哼一聲。

    “拜托!你們第一天認識她?”要不是跟冷月太熟了,他說不定會以為她連血都是冷的。

     “你又知道我不會加班了?”一道輕脆的女音嘲弄地從他們幾人身後傳了過來。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鐵狠風伸手将她拉到旁邊坐下,打算跟她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我還以為你會跟隻豬一樣,回家睡覺哩!” “我又不是你。

    ”藍冷月輕笑一聲,嘲弄地睨着他。

     熊平笑容滿面地問:“冷月,你要喝什麼?” “跟平時一樣就行了。

    ”她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