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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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坐直,雙手規矩地放在雙膝之上,心裡又期待又緊張地等着石蝶衣的進一步行動。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石蝶衣的酒意稍稍退了下去,思緒也開始清晰了。

     她擡頭看向呆坐在椅子上像根木頭的龍搴烜,心裡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那人是怎麼回事,淨坐在那兒不行動,難道要她下床拉他上來不成?虧他還那麼有經驗! 龍搴烜僵坐到已經全身酸痛起來,擡頭不滿地瞪了眼床上的石蝶衣,心裡不斷的抱怨,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酒也喝了,澡也洗了,她還在蘑菇什麼?難道要他開口請她不成?啧!虧她還是個老手! 兩人又呆愣地生了好一會兒,雖然臉上始終保持一抹性感誘人的微笑,但早已在心裡将對方詛咒了好幾回,就連對方的祖宗八代也都沒風度地罵在一塊。

     半晌,龍搴烜再也忍受不住了。

    冉這樣呆坐下去,他明天鐵定全身酸疼到不能動。

     他忍着怒氣,便擠出一抹算是勾引的笑容,绶緩起身為石蝶衣已經空了的酒杯,倒入些許淡金色液體。

     他微笑地拿起另一隻高腳杯,注入香槟。

    “你的酒沒了。

    ”這個臭女人究竟還要蘑菇到民國幾年? 石蝶衣輕啜了口香槟,嬌媚地朝他輕輕一笑。

    “謝謝。

    ”嗯!不錯,他終于想通該行動了。

     龍搴烜也啜了口酒杯中的液體,坐在床沿,期待地看着石蝶衣。

    好了!女人,這下該行動了吧,他都已經自動自發地坐過來了。

     石蝶衣性感地搖晃手中的酒杯,垂眼看着杯中的液體在杯裡旋轉,不着痕迹地輕抖了下香眉,讓已經有些下滑的衣襟再滑落些。

    她擡眼嬌柔地看向男主角,心裡期待地等着他進一步的行動。

     龍搴烜看着她露出一大片香眉,一股熊熊熱火猛地從腹部竄了上來,他口幹舌燥,急忙将手中冰涼的液體灌下喉頭,然後伸手拿起酒瓶,又為自己倒了杯酒。

     石蝶衣慢條斯理地撫開額前的長鬈,反手悄然地揉着已經笑僵的嘴角,心中又開始詛咒龍搴烜。

    這死男人!她做的犧牲還不夠多嗎?她已經露這麼多了,這笨男人到底想怎樣?淨喝酒解決得了事嗎? 龍搴烜又猛灌了三杯香槟,才勉強将腹部那股欲火暫壓下去。

     他微笑地看向石蝶衣,對她的表現終于開始感到滿意。

    嗯!這女人蘑菇夠了,終于知道該做事了。

     石蝶衣咬牙切齒地暗咒一聲,舉高手中的酒杯咕噜地灌了下去口 她的腰已經開始向她抗議了。

    到底是哪個白癡說這樣的坐姿性感的? 龍搴烜五分鐘前還滿意地啜着香槟,可是等着等着,他的眉頭越來越皺,酒也灌得越來越兇。

    他的耐性已經消耗殆盡,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石蝶衣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猛然一口飲盡後,用力地将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拉正浴袍,忿忿不平地揉着早已酸痛的柳腰。

     這死男人!待會兒把他踢走後,她得到浴室找片撒隆巴斯來貼,不然她明天一定是走着上飛機,躺着被人拍下來。

     明天有将近十個小時得擠在狹小的座位上,再加上被這臭男人害得差點扭傷腰,到時她真的死走了。

     龍搴烜漠然地看着她,又看了下手中早已告磬的酒杯,暗哼一聲,幹脆将整瓶酒拿過來,仰頭而飲,沒兩下酒瓶就空了。

     沒誠意的女人!邀他來還淨坐在床上不聞不動的,她以為他愛看雕像不成,要看他不會到博物館去看,哪個不比她生動逼真?也不想想他剛才可是掙紮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要和她…… 這臭女人!早知道剛才在酒吧裡就不救她了。

     石蝶衣猛地搖搖頭,剛才空腹灌了許多香槟,現在酒精在身體裡起了作用,她整個人開始昏熱了起來。

     她倒向大床,不客氣地朝龍搴烜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微醉的她早就沒了心思去說些客套話,一心隻想睡覺。

     龍搴烜聞言氣憤地瞇起眼,本來他就打算要走了,可是這女人是什麼态度?明明是她自己主動邀請他到她房裡來,現在竟然像趕蒼蠅一樣地趕他走口 一時氣不過,龍搴烜氣沖沖地爬上床,用力地搖着已經快昏昏欲睡的石蝶衣,俯身附在她耳邊叫道:“喂!你太過分了!”竟敢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太不把他看在眼底了。

     石蝶衣咕哝一聲,下意識地推開他的臉,“别吵!”轉身又要睡着。

     “喂!”這可惡的女人:龍搴烜怒瞪着她的背影,越想越氣,再也顧不得風度地扳正她的身子,朝她吼道:“起來!” “你好吵!”石蝶衣绶緩張開眼,怨怼地瞪着俯視她的龍搴烜。

    她頭很昏地。

     “你——”他才準備破口大罵,倏地喉頭一啞,雙眼發百地瞪着石蝶衣的舉動。

    “你……幹嘛?” 石蝶衣嬌嗔地自了他一眼,嘟嚷道:“你别吵,很熱耶。

    ”說着說着,她拉開浴袍上的帶子,壓根兒忘了自己正坐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當着他的面開始寬衣解帶。

     龍搴烜猛曣口水,知道自己要是個紳士就應該出聲制止,不然也孩調頭就走。

     隻是,他眼前衣衫不整的美人實在是人吸引人了,他自認不是柳下惠,更構不上紳士的标準。

     這女人大概是他看過最美的女人了,透過房間略微昏暗的燈光,龍搴烜情難自己地猛盯着床上妩媚的俏佳人,直到室内過強的空調讓他打了個寒顫,方才回過神來。

     于是,他連忙抓起一旁的T恤要替石蝶衣穿上。

     倘若不替她穿上衣服,在這麼強的空調下,她明天肯定得疊醫院。

     “起來,我替你把衣服穿上。

    ”做了幾下深呼吸,龍搴烜才拉起石蝶衣靠在他懷裡,輕輕搖醒她。

     石蝶衣睡得正舒服,忽地被人吵醒,登時氣呼呼地睜開眼,死命掙紮着。

     “你……别一……直動……”早已心猿意馬的龍搴烜被她這麼一掙紮,當場激動得猛抽氣。

    “喂!你别動啊!叫你别動,你聽不懂……”他漲紅着俊臉,手忙腳亂地叫着。

    這女人是要害死他呀! 石蝶衣被他吵得不得安眠,氣呼呼地瞇起一雙迷人的杏眼,不假思索地拉下他的頭,一心隻想封住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龍搴烜傻愣愣地看着死命吻住他的石蝶衣,她在幹嘛? 下一秒,他突然恍然大悟,眉開眼笑地回吻懷中的嬌媚佳人。

     嘿!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怪,原來她要喝醉酒才會…… ★★★ 中華民國媒婆協會總辮事處 範文君凝着臉,蹲在櫃台後,低着頭專注地翻箱倒櫃,找着這幾年登記相親的個人資料卡。

     印象中,好象還有幾個怨女尚未找到适合的對象。

    說不定這些人當中就有一人找不到對象,願意嫁給她家那隻兔崽子。

     “奇怪,怎麼會找不到?”她不解地喃喃低語。

     她明明記得前一陣子櫃台小姐才通知她,已經把那些登記相親的男女個人資料卡全整理在同一本手冊上了。

     那怎麼會找不到? 突然間,一陣讪笑聲從範文君的頭頂上傳了過來 “哎呀!我道是誰呢?怎麼鬼鬼祟祟地蹲在這兒?原來是咱們媒婆協會的會長大人啊。

    ” 範文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從櫃台後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來人,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咱們媒婆協會的顧問大人。

    ” 羅秀琴扯了下嘴角,也皮笑肉不笑地冷諷道:“我說範會長,今天怎麼這麼清閑,一大早就自願到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