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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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十五年後。

     昔日的可愛女娃兒,曆經光陰的洗禮,蛻變成如今的小女人,美得讓男人驚豔,隻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記住一輩子。

    隻要她開口,就有前仆後繼的男人,搶著要為她達成願望,隻為求得美人青睐。

     不過,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是想吞了她;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卻是想殺了她! 她困難的咽著唾液,仰頭看著懸宕在身上的男人。

     眼前的張徹一,遠比當年更高大強壯,脾氣也更暴躁粗野,昔日的俊帥輪廓,如今變得冷硬而粗犷。

    眼前的他,強悍而又冷酷,遠幾十五年前更危險,隻要是愛惜生命的人,都不會想招惹他,肯定是有多遠閃多遠── 太遲了,她早已“招惹”過他了!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轟隆隆的在書眉腦子裡亂繞,想起離開台灣前,她對他所做的那些事,她冷汗直流,幾乎要呻吟出聲。

     唉,這肯定是個噩夢!她作夢都想不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再遇上張徹一;她更想不到,竟會跟他困在同一部電梯裡。

     他準備用什麼方法報複她?! 書眉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走出這部電梯。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麼?”她的聲音不争氣的顫抖,修長的腿兒也抖個不停,先前冷靜專業的形像,這會兒全不見了,要不是靠自尊硬撐著,她肯定早就軟倒在地上了。

     張徹一挑起濃眉,稍微退開一步,雙手卻還撐在她的頸側,沒有放開對她的禁箍。

     那雙銳利的黑眸,在應急燈微弱的薄光下閃爍,緩緩的、緩緩的滑過她嬌美而女性化的曲線,閃爍著難解的光芒。

     “你說呢?”他不懷好意的反問,模樣看來好邪惡。

     她抱緊公事包,像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般,整個人抖得更厲害。

     俗話說得好,相見不如懷念。

    雖說分開的那日,她曾在心裡,默默的跟他說了一聲“再見”,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想“再”見到他啊! 如果可以選擇,她甯願這一輩子,都在心裡,默默懷念他被她惡整得臉色發黑的模樣。

     難道是她當初真的太過份,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才特地送給張徹一這個大禮,讓他有機會親手報仇,跟她好好的“叙叙舊”?! “呃,你該不是想要打我吧?”書眉狐疑的問,心跳得更快,包裹在絲質窄裙下的粉臀兒,因為腦中太過鮮明的回憶,竟然開始有些刺痛。

     除了吼叫咒罵外,她更害怕張徹一的“絕招”。

     “有何不可?”他笑得更邪惡,單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一拉。

     “啊!”她驚聲尖叫,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被他拖得往前摔跌,整個人摔趴在他的腿上,狼狽得讓她臉紅。

     這樣不雅的姿勢,她可是熟悉得很。

    十五年前,每回張徹一逮著她惡作劇時,就會靠著蠻力,把她擺弄成這樣,然後他會── 老天,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張徹一,住手!”她驚慌的掙紮著,修長的腿兒胡亂踢動,像隻活蝦似的,在他腿上亂扭,卻沒辦法甩開他的力量。

    他隻用一隻手,就壓制住她的所有反抗,拙在她腰上的寬厚大掌,比鐵鉗更有力。

     “試試看說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麼該要住手?”他冷笑著,指掌曲伸,為接下來的處罰做熱身運動,骨節還發出清脆的喀喀聲。

     “呃,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小時候的恩怨,實在不适宜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你要是還介意的話,我願意道歉。

    ”她又羞又急,勉強克制著心中的驚慌,試著跟他講道理,希望能夠免去皮肉之痛。

     可惜,張徹一不是可以講道理的人。

     “我不要你的道歉。

    ”他陰沉沉的說道,寬厚的大掌,威脅的舉高,堅持要她為當年那樁“小小的”惡作劇付出慘痛代價。

     眼看用說的沒用,她掙紮得更厲害,開始放聲尖叫,驚慌的叫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聽來凄慘極了。

     “啊,住手,你要作什麼?不要碰我!你聽不懂國語嗎?你──你──張徹一,你别碰我,你敢?你敢?!” 他敢! 男性的掌重重的落下,準确的拍擊著柔嫩渾圓的粉臀兒,對懷裡的小女人施以降龍十八掌,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電梯裡。

     “啊!”臀上的痛擊,帶來火辣辣似的疼,痛得她眼淚都快淌出來了,她不死心的扭動,曲著修長的腿兒,用高跟鞋猛踹他的肩膀,想踹死這個可惡的施暴者。

     張徹一卻像趕蒼蠅似的,輕易揪住她揮動的腿兒,把高跟鞋脫了,扔到角落去,兩、三下就卸除她的武裝。

     啪! 又是一下重擊,她哀叫一聲,不敢相信事隔多年,這個男人非但沒忘了夙昔恩怨,還一直記恨到如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