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忠告

關燈
有你的世界,分外美好, 天氣晴朗,鳥語花香, 愛情,也悄悄的在滋長。

     隻要這個世界是由人類所主導的,那麼,無論世界多和平、社會多進步,總有一些東西是永遠無法消失的。

     譬如說蒼蠅和蚊子、蟑螂和老鼠;譬如說貧窮和乞丐、賄賂和貪污;還有金權挂勾和黑道流氓。

     因為人類是貪婪的,生命是不公平的,所以,有的人含着金湯匙出世享盡榮華富貴,有的人卻勞碌一生依然毫無所得,也有人以強取豪奪為生存手段,更有人自甘堕落,毫不反抗地任由剝削。

     隻要這個世界是由人類所主導的,便沒有真正的和平可言。

     最可怕的是,在這種變态的杜會成長富裕化,和虛假的無虞生活環境下,受到最大影響的卻是無辜的青少年。

    自私、功利、愛現、崇拜偶像、賺錢快花錢也快,而且缺乏人生價值,沒有是非道德觀念,偏激的思想和行為,腦子裡永遠隻有一句--隻要我想,為什麼不可以? 井承智就是這麼想的。

     雖然他一開始并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從家庭的壓力,讓他開始羨慕起同學們的輕松自由起,到追随他們尋求認同與快樂,以及被洗腦灌輸一些灰色觀念為止,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了。

     因為爺爺隻關心他的名聲,對他的内心世界根本無意去探究。

     因為爸爸媽媽隻關心工作與應酬,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注意他的人格發展。

     因為家多堂兄弟姊妹都隻願自掃門前雪,從未曾考慮要去顧及他人瓦上霜。

     他把一切都怪罪到别人頭上之後,然後心想:既然沒人關心他,那他就自己關心自己啰! 所以他認為--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開心就好了,不是嗎? 我想離家就離家,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輕松就好了,不是嗎? 我想和“兄弟”們在一起,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快樂就好了,不是嗎? 我想砍人就砍人,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能藉此發洩郁悶的心情就好了,不是嗎? 我想報複就報複,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爽就好了,不是嗎? 于是,在“兄弟們”的鼓噪起哄下,就算井承智原本無意報複什麼,可好勝的他卻不願在衆人面前“認輸”,否則就太沒面子了! 因此這一天,他在幾位湊熱鬧的“兄弟”們的“陪同”下,真的堵住了六堂姊曉晨的路。

     “井曉晨,既然妳敢出賣我,就該有所覺悟了!”井承智流利的說出兄弟們慣用的詞語。

     驚恐萬分的曉晨不敢相信,她也隻不過是走出校門去買本雜志,竟然就這麼好死不死的撞上煞星。

     無助的雙眼慌張的朝四周放眼望去,除了學校圍牆外,就是老舊的公寓,就算有再多的人,在這種時候也大都出門上班、上課去了,隻留一些老弱婦孺在公寓裡。

     她可以瞧見雖然有人注意到她的危險了,卻反而立刻縮回去躲着偷看,深恐多管閑事的後果是惹來殺身之禍。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後,她掙紮着開了口。

     “承……承智,我……我是替你擔心才……才告訴爺爺的啊!你……你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了,他們……他們對你沒有好處的。

    ” “你太啰唆了,井曉晨,”井承智冷冷地說:“我才不管你是為誰擔心,我隻知道你出賣我是事實,這樣就夠了!” 一顆急遽跳動的心幾乎要蹦出來了,曉晨用雙手抱着自己,下意識地想給自己一點溫暖和安慰。

     “你……你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啦!”井承智聳聳肩。

    “隻是,我幾位兄弟好久沒玩女人了,所以,想麻煩你陪他們玩玩啰!” 曉晨倒抽一口冷氣。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拜托!你耳聾啊你,這種話還要我說第二遍嗎?”井承智不耐煩地叫道:“我說我幾位兄弟很久沒玩女人了,他們哈得要死,所以,想麻煩妳陪他們玩玩……” 他蓦地噤聲,和同伴們不約而同地盯着一輛急駛而至的跑車“叽!”一聲煞在他們的旁邊,一位很面熟的年輕人迅速跳下車跑向曉晨。

     面熟自然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和一位名人長得非常相似,除了眼睛和發色不同之外,其它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這個笨蛋!”任育倫怒罵道:“不是叫妳不要一個人出來嗎?” 曉晨又開心、又畏縮地躲進他的懷裡。

     “人家隻是出來買本雜志而已嘛!” 居然還有話說! 任育倫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妳喔……”算了!訓老婆的話還是回家關起房門來再說就行了,這種時候實在不是做那種事的最佳時刻。

    “哪個是妳堂弟?” 他銳利的眼神在前方那幾個不良少年身上來回梭巡着。

     “看起來最小,最幼稚的那個嗎?” “嗯、嗯!”曉晨連忙點頭。

    “他叫承智。

    ” 任育倫颔首,并将曉晨護到身後去,然後毫不畏懼地獨自面對那幾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小鬼。

     “要動人家的老婆,至少該先通知一聲吧?” 井承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