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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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會意不過來。

    直到看清連母臉上的暧昧表情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沒有啊!”靖泉急忙搖頭否認。

     “真的沒有?”連母壓根兒不相信,直認為靖泉欲蓋彌彰。

     靖泉挫敗的低頭扒飯。

     怎麼她年紀尚輕,就有婚姻煩惱呢? 坐在連舜房間的沙發椅上,靖泉看着埋首冰箱裡的連舜。

     連家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小冰箱,即使是寄住的靖泉房間也不例外。

    連舜在兩隻玻璃杯裡放了些冰塊,倒入新鮮的柳橙原汁,将其中一杯遞給正“大膽”研 究他的靖泉。

     “研究出什麼了?”他笑道:“是不是發覺拒絕這樁聯姻有點可惜?” “的确是有點。

    ”靖泉毫不扭捏。

    “可惜你并不是我心中的理想對象。

    ” “哦?”連舜挑挑眉。

    “敢問‘未婚妻’你的理想對象需具備何種條件?” “不可以太忙。

    ”她提出首要條件。

     連舜失笑,眼底透露些許寂寞。

    “第一點我就被判出局了?” 靖泉曉得此刻包圍着他的落寞并非因她而來,也許這就是連舜今晚找她談談的原因。

     連舜靜默一會兒,端凝杯中橙黃液體。

    “靖泉。

    ”他沒看她,飄忽的眼神像停留在不知名的空間裡。

     “想告訴我什麼嗎?”靖泉側頭看他。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總算正眼瞧她。

     “沒有。

    ”靖泉不假思索地回答。

    昔日校園才子早已成過去式了。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 “哦?”靖泉開始感興趣了。

    太帥了,既然連舜已有喜歡的人,想來她的苦難日将可結束。

     “說個故事給你聽。

    ” “嗯!”靖泉點點頭,擺出請講的手勢。

     “那是我家搬來台北之後的事。

    ”他晃着杯子,臉上因回憶而浮現異樣光彩。

    “當時我們并非定居郊外别墅,而是住在忠孝東路的一間房子。

    我是家中的 獨生子,而鄰居有位女孩兒是個獨生女,小我一歲,是個中法混血兒,長得很甜,很可愛。

    ”說到這,他的臉龐散發出一股動人神采。

     “當時的你一定是把我這位論及‘婚嫁’的青梅竹馬忘得一幹二淨了?”靖泉故意取笑。

     連舜愣了愣,然後莞爾一笑。

    “看情形是我背信忘義在先。

    ” “而我是毀信背約在後,扯平了!”她與他一擊掌。

    “請繼續你的故事。

    ” “我和她讀同一所小學和中學,高中時我考上了男校,家也搬到郊區,但仍和就讀女校的她保持聯絡,并且互相約定,将來要上同一所大學。

    三年後,我 考上了第一志願,第二年她也考進來了,成為我的學妹。

    我們很好,非常的好。

    ”他愉悅的表情漸漸黯淡,神情略現激動。

    “過沒多久,我母親把我叫去,希 望我們分手。

    我當然不答應。

    那一段期間我和母親一見面就吵,吵得天翻地覆,,她不肯妥協,我也不肯讓步。

    後來,她也曉得了這件事。

    在面對我的情緒變 化無常以及當時一位追她追得很累的學長,再加上我母親極力的反對,她幾乎招架不住,我倆的感情亦開始接受考驗。

    最後我母親撂下重話,警告我若再執迷 不悟,不顧一切的要和她在一起的話,她決定不認我這個兒子。

    年輕氣盛的我也翻臉了,而她則頻勸我别那麼沖動,甚至答應和那位學長交往來斷絕我的念 頭。

    ”連舜喘了口氣,輕啜一口杯中液體。

     真是複雜啊!靖泉不由得同情起他們這對“苦命鴛鴦”。

     “然後呢?”靖泉問。

     “然後……”連舜擡起頭。

    “學長畢業後,她和她的家人移民至法國。

    知道現在,一點相消息也不願給我。

    ”雖已過了好幾個年頭,那份刻骨銘心的痛楚 卻未曾稍減。

     “你還喜歡她?”靖泉小心翼翼是輕聲問道。

     “嗯。

    很傻吧?”連舜低頭笑了笑。

     靖泉連忙搖頭,很真心的。

    這世間如他這般癡情的男子已很少見了,将之列為保護類稀有動物一點也不為過。

     “為什麼連伯母不準你們在一起呢?” “剛開始我也不明白個中緣由,後來才曉得外公,也就是我母親的爸爸,在婚後有了外遇,對象正是一位法國女子。

    外公知道這段婚外情得不到家人的諒 解,于是抛下外婆,和那名法國女子私奔到國外。

    年歲最長的母親對整件事情的經過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恨意也深,因此她才會對外國人,尤其是法國女子 有着強烈的偏見。

    ” “原來如此。

    ”連伯母境遇可憐,但連舜和他的戀人因此被拆散,靖泉不禁為他們深感冤枉。

    “對了!你有沒有她的照片?”靖泉對那位能讓連舜癡迷一 生的女孩有着莫大興趣。

     “你稍等。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将它灘在靖泉面前,指着一張女孩的獨照,“就是她,叫袁沅。

    ” “圓圓?”她一點也不圓啊! “袁沅。

    ”連舜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