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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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神經呢!難得人家雷諾少爺喜歡你,你不好好把握,反而去追尋那個難以捉摸的梅聖庭。

    ” 精緻小巧的臉蛋紅了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嬌羞還是雀躍。

    “要你管!他的消息呢?在哪裡?” “我怕拿出來你會哭。

    ” 聞言,她的俏臉沉了下來。

    “他又跟女人混在一起了?是那個混血兒凱莉還是東方人箫湘?” “都不是,”馭乘風用下巴努了努她房間的位置,“東西都放在你房裡,自己去看吧!” 範果子二話不說,撩起衣裙氣質全無的直往自己的房裡沖。

     看見化妝台上的牛皮紙袋,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幾張相片掉了出來落在地毯上。

     是他! 和一個豔光四射的美麗女郎提着行李,有說有笑的相偕走進飯店的相片。

     她緩緩跌坐下來,乍然的驚喜已然褪去她的臉龐,換上的是不敢置信和深深的傷痛,任由輕柔雪白的紡紗裙擺在她的四周擴散成一個夢幻的圓。

     有梅聖庭踏出新加坡樟宜機場和那前來接機的女郎熱情相擁的畫面,也有他們兩人盛裝出現在夜總會飲酒跳舞的相片……跟他們一前一後進入飯店房間的影像。

     顫抖着小手反複翻看每一張相片,範果子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眼眶盛載不了盈盈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看樣子她離開之後他一點也不寂寞。

     相較之下自己是不是傻多了?竟然為了他傷風感冒、郁郁寡歡,真是蠢斃了。

     突然,她瞪大了眼! 這張相片……凱旋門?梅聖庭現在和那個女人在法國?! jjjjjj 華燈初上,巴黎五光十色的美麗夜生活才要開始,然而此時此刻的梅聖庭卻和姜芯關在房間裡。

     西裝外套被她丢到了床下,領帶也扔到台燈旁,白色的襯衫鈕扣全開,西裝褲的拉鍊拉下了一半…… “姜芯,夠了。

    ” 她跨坐在梅聖庭精壯的身軀上,企圖用濕潤的雙唇吻出他的火熱情欲。

     仰躺在床鋪上的他不耐煩地伸手撥了撥垂落在額前的頭發,撇開俊臉避開她的熱情索吻。

     “我說夠了!” 他口吻中的嚴厲終于阻退了姜芯的攻勢,隻見她頹喪地伏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挫折地握緊小拳。

     “為什麼?!” 梅聖庭煩躁地閉上眼。

     “從我們見面開始,你就不曾要過我!你變了,聖庭,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為什麼?”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惹得他更煩,大手一揮将她推離自己身上,他起身離開床榻走向窗口邊。

    長臂一扯,曳地的窗簾立時被他拉開,落地窗外的繁華夜景乍時映入眼簾。

     剔透的玻璃窗上不僅映照出梅聖庭煩郁的俊臉,也将身後床榻上悄然落淚的姜芯忠實呈現。

     “别哭。

    ”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反而逼出她更多的淚。

     “聖庭,我求你,回來這裡愛我好不好?” 伫立在窗邊的他始終無動于衷,點燃了一根煙,梅聖庭在吞雲吐霧中釋放他滿腔的沉郁。

     “我跟你這樣算是愛嗎?” 姜芯沒料到他竟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當場怔了怔……淚水更是撲簌,“你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是我對你是真的用了感情去愛。

    ” 望着窗外,他沉默了。

     凱莉和箫湘也這麼說。

    說她們是用了真情來愛他。

     可是他沒有啊! 梅聖庭從來沒有想過要定下來,因為身邊根本沒有讓他想安定下來的女人。

    所以他繼續過着這種遊戲人生、玩弄情愛的态度,沒礙着任何人,而且他也沒損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他開始厭煩了這種男女關系,感到意興闌珊。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愛上哪個女人,而為對方守身如玉、過着禁欲的生活,那太假了,而且愛情也沒有這麼偉大。

    情欲是人的本性,即便心中想着某個人,并不表示自己的身體無法另外一個人有着親密的關系。

     所以他絕對沒有因為範果子而拒絕和姜芯、凱莉跟箫湘上床。

     他隻是…… 沒性趣。

    不行嗎?! 煩躁地撚熄手中的淡煙,梅聖庭離開窗邊彎身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反手勾在肩後,“這個房間讓給你,今晚我去你房裡睡。

    你早點休息吧!” 床榻上的姜芯驚訝地跪坐起來,“聖庭!” 他停下腳步,可是沒有回頭。

     “你真的不愛我?” “對,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有些事,雖然殘忍,不過還是說清楚得好。

    “但是我很看重和你在事業上的關系,分公司經理。

    ”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回到房間經過一番沐浴梳洗之後,僅僅穿着一件浴袍的他關掉所有燈光隻留下床頭的一盞小燈,重重地摔躺在柔軟的床墊上,他撥了撥濕發,歎口氣、閉上眼。

     他并不是因為心中有範果子的存在,所以才決心切斷和姜芯她們的關系。

    不是為了她,并不是。

     隻是湊巧厭倦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情愛遊戲罷了! 在床上翻了個身,梅聖庭的眼皮漸漸沉重,墜入夢鄉。

     不知道為什麼,恍惚間他竟有一種範果子就在身邊不遠處的錯覺……因為這錯覺,熟睡的他緊蹙的眉頭漸緩,唇邊始終噙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