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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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的離開,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麼她先前避着他做什麼?彌生不懂。

     不,她其實是懂的,隻是她一直不願承認這段感情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不願承認當初是她主動勾引他,是她主動愛上他,他隻是被動的接受,所以現在她要離開了,他當然樂得松了一口氣,因為從此之後不再會有個女人厚臉皮的賴在他這,搶着要為他洗衣、燒飯,還騙他說她隻是貪圖他的錢。

     彌生要離開的時候,特地煮了晚餐,對于她煮的食物,他從不說好吃、難吃,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他的胃口,她隻是單純地想在走之前,多替他做一點事,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忙了起來,煮好了飯,言慶瑞卻還關在自己的房裡。

     該不該叫他吃飯呢? 幾經考慮,彌生決定讓言慶瑞自己去決定,要不要吃随他,隻是臨走前,她還是拖着行李特地到他房門口。

     既然她要走的事,他已經知道了,沒道理他人在家,她離開時,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言先生。

    ”她敲門叫他。

     “什麼事?”他隔着門闆問她,連門都不開,彌生表情一黯。

     “我要走了。

    ” “嗯。

    ” “再見。

    ” 而言慶瑞卻沒再應她一句。

     彌生落漠地轉身,拖着行李離開。

     喀啦、喀啦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闆上滑行,發出磨擦的聲音,那聲音漸行漸遠。

     不一會兒,喀啦、喀啦——那聲音又折了回來。

     “言先生。

    ”彌生又敲了他的房門。

     “什麼事?”言慶瑞的聲音一樣清冷。

    從他的聲音,彌生無法察覺他的想法。

    對于她的離去,他到底在不在乎? 深吸了口氣,彌生鼓起勇氣問他,“我可以進去嗎?” 言慶瑞沉默了半晌,心裡百般不願在這個時候繼續跟彌生有所牽扯,但,從她的聲音,他清楚的了解說這句話時,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

     順了她吧。

    言慶瑞告訴自己。

     須臾,他站起身,走到門邊開門。

     彌生昂臉看他。

     他穿着一套休閑服,臉色顯得疲憊,頭發還亂糟糟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他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她如何能放心離開?言慶瑞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雖開了門,但人卻當在門口,沒打算讓彌生進去。

    他開口問她。

    “做什麼?”為什麼又折了回來? 他口氣冷淡而生疏,這樣的口吻更加劃開兩人的距離,彌生始終沒辦法再親近他一小步。

     但,她要離開了呀!他為什麼還能用如此無動于衷的口氣跟她說話?對于他的冷淡,彌生頓時失去勇氣。

     該不該說呢? 說吧!方彌生,你再不說,便永遠沒機會了。

     彌生眨了眨眼,把奪眶的眼淚給吞回去,她再度昂起臉,硬擠出笑容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勉強而生硬,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難看。

     她隻知道她再不說,那麼她便要錯失機會。

    彌生鼓起最大的勇氣要求他,“陪我一個晚上,就像普通情侶那樣。

    ”她想跟他手牽手、吃飯、看電影,或是什麼都不做,總之什麼都好,她想成為他一夜的情人。

     “可以嗎?”彌生顫抖着嗓音問,又怕他拒絕,所以急急的補述。

    “隻要一個晚上就好,過了這個晚上,從此之後我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

    ” 用一個晚上換他下半輩子的清靜,他劃得來的。

     言慶瑞冷眼看着彌生的急切。

     “你這麼做,并沒有什麼意義。

    ” “之于我而言,有的。

    ”隻要能讓她被他像情人那樣寵愛一整夜,那便是最大的意義了。

     彌生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它真實的道出主人的期盼與心願,而言慶瑞的鐵石心腸竟被這樣的目光給打碎,他被說服了。

     “你等我。

    ” 他當着她的面把門關上,而彌生就像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那樣,因為白馬王子答應了約會,使她的一顆心蔔通蔔通地雀躍着,直到他出來,彌生滿足的笑了,因為為了她,他費心打扮。

     他就像她的白馬王子。

     “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真好看?”彌生又笑又哭,早知道他這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