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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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挂上電話,推開身旁的女人,起身下床。

     沖了個澡,套上浴袍,他沒有理會仍春情蕩漾的女人,自顧自地坐在辦公椅上,翻了一下桌上那些無關緊要的公文。

     那小子竟然說結婚就結婚,婚禮還定在明天下午呢! 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晚上十點,他真懷疑孟堂軒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愛情真能讓人精神錯亂? 連“獅”那家夥最近都有點反常,讓他看了就覺得不舒服,要愛情做什麼?自掘墳墓罷了。

     床上的女人走近他,撒嬌地靠向他。

    “靖,想什麼?怎麼不回床上來呢?”嬌嗲的聲音滿含春情。

     蘇靖突然覺得非常厭惡。

    “茱莉,你先回去今晚到此為止。

    ” “哎呀!人家不依啦!”茱莉貼近他,正想象從前一樣坐在他的腿上。

    冷不防的,沒坐上他的腿,卻跌坐在地上。

    “啊!靖,你……你好過分!”她尖叫,從未受過這種羞辱,氣憤讓她忘了此刻下逐客令。

     “不!靖,對不起,我不是真心的……”茱莉急得從地上爬起來。

    到梵帝選珠寶代表的就是她下台一鞠躬了,這是蘇靖的一貫作風。

     “滾!”他仍毫不留情地說,按鈴叫來管家,轟她出門,對她的尖叫怒罵完全聽而不聞。

     他不在乎,他從不在乎女人的。

    他的腿,現在可是有人專用的,既然應允了,他就會信守。

     想到君慈那小女孩,他似乎特别喜愛她,現在還能感覺精通她的小手握在他手中的感覺。

     也許和雨如打個商量,讓他認養君慈做女兒,反正他是不談愛情,也未嘗不可。

    二十六歲說不談結婚是太早了些,不過,他的獨身主義可是在十年前就抱定了。

     就明天吧!他答應孟堂軒當他的伴郎,就順便問他們願不願意割愛了。

     ?????? 該如何述說現在的心情呢? 雨如坐在新娘的休息室裡,想着這整天來的情況。

     一大早,她和孩子們就被吳媽叫醒,因為有六個婚紗店的師傅正客廳待命。

     他們一進客廳,便被簇擁進起居室,師傅們一擁而上,在他們每個人身上套上一件件禮服,不合身的立刻修改直到滿意為止。

     其中一個助理透露,他們現在試穿的這十來件禮服,是昨天連夜從法國用專機空運來的。

    師傅們也是整夜待命,一拿到禮服馬上修改為孟先生指定的尺寸,尤其是那件伴娘的禮服,可是特别訂做,三個師傅連夜趕工出來的。

    而今早的試穿是做最後的修飾,以期做到最好、最完善、最合身。

     光是試婚紗,就幾乎耗掉整個早上的時間。

    接下來,吳媽就端出午餐,說是先生交代,吃完午餐再化妝,而且不可以不吃。

    這時她才發現整個早都沒見到堂軒的人影。

    聽吳媽說他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在化妝師和美發師的巧手下,他們一個個都變成紳士、美女,等到穿好禮服,君修首先忍不住大咕。

    “哇!姑姑好漂亮喔!” “哇!姐姐也好漂亮!”君賢學着哥哥的語氣贊美着像個小新娘的姐姐。

     雨如看着君慈。

    的确,君慈此刻就像個小女人,有着一股純真的妩媚,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

    以往這三個孩子就較同齡人早熟,再曆經父母雙亡,她又受傷失明的那段歲月,他們更是乖巧得令人心疼。

    但這幾日,她發現君慈較為活潑了些,但那種活潑卻不是屬于孩子的,她是那種屬于小女的嬌憨,而這種改變,竟是因為“龍”的關系。

     她不敢想那代表什麼?她很憂心。

    但堂軒卻要她放心,小女孩英雄式的迷戀情結,會随着年齡增長而逐漸淡忘的。

    她真的希望一切如堂軒所言的容易呵! 下午兩點,他們乘車來到教堂,在孩子們聲聲驚歎裡,雨如感動得流下淚來,教堂的布置,讓她再次感受到孟堂軒的用心。

     休息室裡,她首次見到了唐書樵和何夢雲這對夫妻。

    雙方都是久聞其名不見其人,一聊起來,很快就熱絡了,仿佛相識多年的好友似的。

     “你知道嗎?為了這個婚禮,動用了多少人力、金錢、權勢。

    你絕對無法想象堂軒重視的程度。

    現在你所見的每一個人都是徹夜未眠,今天又工作到現在。

    ” “教堂的布置,是在你到達的前一刻才完成的,整整兩萬朵的各色玫瑰,連夜搜括了全省花店花市和花田,尤其是紅地毯上那用紫玫瑰編成的十二道拱門,更是國外空運過來的,早上八點多抵達,運到現場已經快十點了,然後動用了二十幾個花藝師傅趕出來的,如何?很感動吧!”何夢雲興奮的就像自己的婚禮一般,滔滔不絕地訴說一切細節。

     雨如從何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