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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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匆匆地經過偌大的花園,進入大廳,經過長廊。

    沒有心情去欣賞周遭美麗的古董擺設,直接來到書房門口。

     抹掉手心的汗水,男子終于擡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 男子聞聲抖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穩住情緒,推門而入。

     “如何?”書房裡頭的男人轉過身來,是葛敬之。

     “查到邱進毅那三個孩子和他妹妹的去處了。

    是‘飛達’的董事長孟堂軒位在市區的一棟高級大廈。

    ”男子誠惶誠恐地說。

     “孟堂軒?是他!他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系?”葛敬之有些愕然。

     “是孟堂軒的座車撞傷了邱雨如,才接她到他的地方,照顧到痊愈吧!” “沒那麼簡單,一定有内情。

    找個機會,摸進去把東西找出來!”他冷聲下着命令。

     “是。

    ” “陶氏電腦”辦公大樓十七樓第三會議室裡,雙方代表很順利地簽完合約。

     其實,耿宗儒要求孟堂軒出面并非故意刁難,隻是純粹地想會會他,面對面地看看他,算是最後的評估吧! 如此一來,他才能真正放下心來,算是完成了邱進毅的遺願了。

    因為他知道孟堂軒和邱雨如的感情進展的很順利。

    他很欣賞孟堂軒,當初想吸收他入組織就已經做過一番調查,雖然後來因某種原因而作廢,但他一直很想交這個朋友。

     事情應該算是圓滿完成了吧! 但——意外卻出自他這邊。

     在雙方都簽好合約後,陶書甯愛嬌地走近孟堂軒,在三個男人警告、不屑、意外的眼光中,她挽着住孟堂軒的手臂,展現出她自認為最讓人驚豔的笑容,嗲聲道:“堂軒,既然談完了公事,那咱們就來談談我們的私事吧!”完全不理會耿宗儒警告的瞪視,自顧自地扮演好她的角色。

     孟堂軒不屑地撇嘴并甩開她的動作,也對唐書樵那驚訝意外的表情裝作沒看見。

     “我和你沒有私事可談。

    ”他刻意地将我們分割開來,冰冷地說,并且與她保持距離,免得她像八爪章魚似地纏上來。

     “哎呀!讨厭,你不用不好意思,這裡都是自己人,我知道你特别要求我出席,隻是想找機會見我一面,我能了解的。

    ”她非常自作多情的說。

    心裡雖為自己的演技喝采,卻也惡心得想吐。

     孟堂軒不敢置信她的厚顔無恥,其他兩人也呆愣當場。

     “你瘋了!”最後,孟堂軒冷冷地下了結論。

     “讨厭啦!你欺負人家,你明明知道人家是你孟家内定的媳婦,就隻等你迎娶,哎呀!你是不是還不想讓别人知道!”她假意的驚叫,順道看了另外兩人一眼。

     “你真的瘋了!”孟堂軒懶得和她多費唇舌,示意唐樵該離開了。

    “耿先生,我們先走一步了。

    ”他并沒有等耿宗儒回應,便匆匆離開。

     陶書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她沒有繼續纏着他,因為沒有必要,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最重要的是,那已經是她能忍受的極限了。

    她已經快被自己那嗲聲嗲氣的聲音搞得精神衰弱、惡心欲嘔了。

    還有還有,那來自于她後背兩道灼熱的視線,幾乎将她的背燒出兩個洞來。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記得你對孟堂軒沒興趣。

    ”耿宗儒壓抑着内心洶湧的怒氣。

    該死的,她一定得表現的像個娼婦嗎?她那模樣她似迫不及待地想張開大腿請男人上來的妓女。

    可惡! “你又知道了?”她悻悻然地問,對他口氣裡明顯的質問和怒氣感到莫名其妙。

     在她未嘗情愛的腦袋瓜子裡認為,醋,是愛情不可或缺的催化劑,她打算多纏着孟堂軒幾次,扮成花癡的以他的未婚妻自居,然後“不小心”的将這個消息傳給邱雨如知道。

    這樣一來,若是邱雨如對自己的感情仍不清不楚,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痛苦,繼而了解自己真正的感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邱雨如對孟堂軒有不自覺的情愫。

     這些,她當然不會對耿宗儒透露半句,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面對她那不把他當回事的态度,耿宗儒有很深的挫折感。

    在明他替她守護她父親留下的公司,日夜拼命。

    在暗,他在組織裡處處維護她,替她收拾闖下的禍,偏袒她所犯的錯。

     他愛她呵!她何時才會發現? “我愛上他了,不行嗎?”她氣他說話的态度,于是賭氣地說。

     真的?假的?他分不清。

     他知道她有任務,而且是他給她的。

    他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真的假戲真做了?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否則,他給的任務是讓邱雨如愛上孟堂軒,意思就是讓他們相愛,然後有情人成眷屬。

    他怎麼也看不出她方才的行為與任務有何關聯啊! 心底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幾乎讓他承不了了。

    但多年來組織的磨練讓他及時恢複自制。

     放了她吧!該放開她了。

     “行,當然行!不過照方才的情形看來,你得加把勁才行喽!”他深深地看了她最後一眼,轉身離開。

     他該消失了,他本不該出現的。

     陶書甯萬般不解地目送他離去,在看見他倏地慘白的臉色和像是經曆了十分悲恸的事而滿含悲傷痛苦的眼神,她為何痛心?在看見他離去的背影時,又為什麼不安,好似……他會就此消失…… 雨如孤獨地坐在她位于二樓的卧室裡,她多希望能看這間堂軒專為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