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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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會不會就在燒後園的落葉後,将卡片拿出一起焚毀? 那他今天遇襲時,就是在燒這些卡片喽! 一直以來,他身邊的受害者都是女人,一個撞火車死了、一個出車禍,還有谷月受到不明車輛的擦撞,唯一的被害男性正是老管家,莫非……原本理不清的紛亂線索一點一滴在他腦海中餅湊成一幕完整的畫面——他毫不猶豫取出懷裡的行動電話拔通任千矢的手機。

    “千矢,找找何伯焚燒的落葉堆,看裡頭有沒有未燒盡的卡片,如果有,将它們全數收集起來拿去化驗。

    另外,你尋找兇手的方向可以鎖定女性,我猜年紀應該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未婚,對我們家附近的環境十分熟悉。

    ” “是的。

    ”任千矢雖然未能跟上司辰寰的心思運轉速度,但隻要是養父說的話,他從來不會質疑,很幹脆地接下了命令。

     挂斷電話,司辰寰臉上的風雨未退。

    倘若他沒有猜錯,兇手應該是個對他有特殊執拗、心理變态的女人;她每天寄愛慕小卡給他,希望能夠打動他的心,不意卻發現那些小卡都讓老管家給燒了,因此才會心生惡念,襲擊老管家。

     唉!想不想他委托老管家處理他的愛情爛帳,會給老管家惹來這樣的劫難,對于過往的放蕩,他委實後悔不已。

     救護車直接駛進了附近一家醫院裡。

     老管家被緊急推入手術室,司辰寰則前往櫃台辦理住院手續,并繳交保證金。

    在等待櫃台小姐辦理手續時,他焦急的眼神不止一次瞟向手術室的方向。

     方才進去的醫生、護土們個個臉色凝重,也難怪,老管家都七十多歲了。

    照理說他早該退休,但因為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隻将全副心力放在養大兩位主子身上,所以他大概也是要在司家裡終老吧! 對司辰寰而言,與其說何伯是個老管家,更像是教養他和弟弟司辰宇長大的長輩。

    他們的父母因為要管理“黑暗帝國”的龐大事務,根本沒有空照顧兩個兒子,在他和弟弟十來歲時,父母又因墜機意外,葬身中國大陸的青丘山巅,他和辰宇根本是老管家帶大的。

     老管家常說,未見到他們兩兄弟娶妻生子前,絕不甘願去見閻王,希望他真的有這麼強的毅力,足以撐過這次的磨難。

     “小姐,我要挂婦産科陳醫生。

    ”一陣徐緩優雅的女聲在司辰寰背後響起。

    可能嗎?這個聲音……司辰寰猛地回頭、視線下移,一條熟悉的嬌小身影映入眼簾——“月兒?”他語氣裡滿是驚喜與訝異。

    夢裡尋她千百度,想不到會在這裡偶然相遇,難道是天意?他們情緣未了,注定作一輩子的夫妻。

     “啊!”女人愕然擡起頭來,瞧見他,驚叫一聲,慌不擇路地往外逃去。

    “月兒。

    ”他一楞。

    “你别跑,月兒——”該死的,她竟一見他就鮑! “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月兒。

    ”說她膽小也好,她就是沒勇氣面對現實,甯可做一隻将腦袋埋進沙堆裡的鴕鳥,看不見,就當什麼麻煩事兒都沒發生。

     “那你叫什麼?”這隻縮頭小烏龜,他真想将她捉起來打一頓屁股! “我……我叫星星啦……”她跑出了醫院大門,可惜仍逃不開他的追緝。

    司辰寰在停車場附近攔住了她。

    “你為什麼要跑?” “因為你追我呀!”她苦着一張小臉。

     “你……”他憤恨地掐住她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懷孕了還這樣跑,她不怕流産,他可擔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我……”谷月底下頭閃躲着他炙人的視線。

     司辰寰長歎了口氣。

    “你曉不曉得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你來探病?”她猜測。

     “何伯被人打破了腦袋,我是送他來看醫生的。

    ” “何伯為什麼會被人打破腦袋?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她焦急地反拉住他的衣衫。

     司辰寰挑釁地揚起眉。

    “你又不是我的月兒,這麼擔心我家的老管家幹麼?”“我……”谷月咬着唇,單薄的肩微微地抖着。

    “對不起,我……因為我違反了約定,所以……” 他擡起她的下巴,堵住她既可愛,又可恨的櫻唇。

     “别老跟我争辯那勞什子婚書、契約的問題;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愛你,當然也會愛我們的孩子,你的耳朵都跑哪兒去了?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可是……”她摸着被他吻得有些發麻的唇。

    “人家上回問你再收養一個孩子好不好,你自個兒說有千矢就夠了,你不想再養孩子啊!” 他頭疼地撫着太陽穴。

    哪有人是這樣問問題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收養一個孩子跟生育是不一樣的,不能混為一談;我是說過不想再收養了,可我沒說不生一個啊!” “生出來還不是一樣要養。

    ”而且他們在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他們不要孩子,所以若不幸有了孩子,就得以離婚做收場;當然,那個孩子他也不會認帳。

    那麼她問他原不願意再養一個孩子、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