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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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可以控制她的人生,她還沒有愚蠢到自己跳入墳墓,落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況且,當年他吸引她的,不過是他的聲音罷了,而且那僅隻一回的親密,不過是在意亂情迷之下所産生的錯誤罷了。

     尚行書傻眼了,他就知道她這個女人根本就不似一般尋常的女人,但卻也沒料到她可以用如此教他心痛的口吻描述得這般雲淡風輕。

     “依我看,尚大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嗎?”她依舊笑得極為邪惡,在不算太明亮的燈光之下,薄妝輕點的她依舊美豔。

    “拿你這一張小白臉,再配上你那用鑽石鑲出來的身價,哪需要為了一個刁蠻無理又不識好歹的女人站在這裡等待,浪費時間呢?” 倘若他堅持不放棄征服她的話,總有一天,他會被她氣到腦溢血! 但是他手上還有王牌…… “你以為我到這裡等你是為了什麼?”他努力地扯動有些僵硬的唇角,不懷好意地勾出一抹冷笑。

     “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再聰明也猜不到你那隻裝着美女圖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想同她杠上嗎?倒也好,反正這裡也沒有第三者,她把話說得再難聽,也不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估價單在她面前晃動着,見她的臉色微變,他總算有了一點占上風的勝利滋味了。

     “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他總算是扳回一城了。

     尚行書真是忍不住想誇獎自己,當初讓她砸車可真是砸對了。

     “當然。

    ”她依舊笑着。

     哼!果真是挾估價單以令她了,這麼快就把王牌拿出來,想必這也是他的底陴了,隻要過了這一關的話,他就再也沒有理由找她了。

     “你決定怎麼處理?” “既然你這個人這麼沒度量,硬是要我賠償的話,我當然還是得要賠啊,不管是去偷、去搶抑或者是去……賣,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湊足上頭的金額。

    ”文沛含站得腿有點酸,她索性往牆上靠。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怒瞪着她。

     她可真是太有本事了,很明白說什麼話便可以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沉不住氣。

     “沒什麼意思啊……”她把尾音拖長,順便兩手一攤,說有多無辜便有多無辜。

    “其實,保時捷雖是挺貴的,但是我相信,隻要你願意,想買幾部便有幾部,可是你偏偏要和我計較,那麼我當然要為了一時的沖動贖罪才是,你說對不對?可是你知道我以前不過是研究人員罷了,我身上自然沒什麼錢,硬要我賠償修車費用的話,倘若不……” “你這句話好像犯錯的人是我。

    ”他倏地打斷她的話。

     搞得好像他逼良為娼似的,看來這張估價單會成為呆帳的機率相當高。

     “沒有啊,我有這麼說嗎?”沒有吧!她可是很認真地在忏悔耶。

     尚行書翻了翻白眼,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沖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地說:“我有個建議,隻要你到我公司上班抵帳的話……” “太慢了,照你那種說法,我要做多久才賠得起七位數的修理費用?”她想也不想地拒絕。

     笑話!她逃開他都來不及了,還到他公司去? 她還正常得很,壓根兒也不想靠近這種男人:要是預言真實現了怎麼辦?倘若真是實現了,二話不說,她甯可轉世投胎去。

     “要不然你打算如何?”他雙手環胸,就怕自己一時沖動失控。

     這個女人,還真是虧她說得出口,搞得好像什麼事都是他的錯,仿佛她砸車砸得相當理直氣壯,而他被砸當然是應該的。

     他好心地想為她制造就業機會,怎麼她卻視他為毒蛇猛獸,不,說是視他為某種肮髒之物,避之唯恐不及還較适當一些;他真的不知道她是這樣看他的,更不了解當初她怎麼會主動地提出要和他交往的要求。

     他再怎麼放浪形骸,她根本沒有在乎過,不可能到了現在才在乎吧! 就算他想破頭,也絕對猜不出心思缜密的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砸他的車,為什麼把她的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像是怕他看不懂似的,他是殺人放火,還是擄人勒索了?好歹也給個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