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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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挫。

     打算進入這個圈子裡的女孩子,長相一定得在水準以上,哪裡還需要她的幫忙?就連這魔術師的封号,她都接受得有點心虛。

     而在演藝圈這個大染缸裡,該有、能有的全部都有;有的是帥哥美女、靓男豔女,更有令她更加畏縮與自卑的壓迫感,還有令她想要遠離這裡、卻又不想離開的矛盾沖擊。

     就如眼前狂放不羁,向來不拘常禮的喬忻。

     他耀眼得像是燦爛卻不刺眼、卻又可以吸引衆人目光的陽光,而她卻像是替他背負所有灰暗的影子。

    而最令人可憎卻又可笑的是——醜陋不得見光的影子竟然愛上了燦亮的光…… 而且,一沉溺下去便是三年……好漫長的三年,而她與他之間的對談,就隻有像是剛才那般不算對話的對話。

     想再接近他一點,卻又覺得自己的陰暗會遮去他的亮。

     “怎麼?被罵傻了?”兵悰望着于安祺怔忡的側臉,不禁低聲笑着,湊近她的耳畔,捉弄似的往她的痛腳踩下。

    “你這樣不行,隻敢看、隻敢聽,卻永遠不敢踏出第一步,你到底是打算等到什麼時候?你可沒有再一個三年。

    ” 于安祺倏地睜大一雙杏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一臉慵懶的男人。

     她認識兵悰就如同認識喬忻一樣多,但是,她敢說她向來隐藏得很好,為什麼他會知道?而且,一開口便将她所有的心事全猜中。

     “舌頭被貓吃了?”望着她秀氣的小臉上充斥着震驚、詫異、恐懼、自卑,還有更多更多難以分辨的情緒,兵悰臉上的笑意更甚。

     隻見他像是索人靈魂的惡魔,慵懶而詭邪地勾起狂佞的笑,仿佛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逃過他眼睛般地不可一世。

     “你……”她嗫嚅了老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最基本的否認都給忘了,擺明已經默認兵悰的話。

     “我如果說錯,盡管反駁我。

    ”兵悰摸了摸外套裡的内袋,才剛要拿出煙盒,卻又立即想起喬忻的禁忌,随即又把煙盒放回原位,隻好瞅着一雙勾人心魂的無底黑眸望着她。

     他是沒打算這麼早便和她玩起這種諜對諜、不符合他個性的遊戲,但是眼前的情勢已不允許他再蹉跎下去,所以可憐的安祺妹妹便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我……”于安祺的小臉是一下子青白、一下子嫩紅,瞬息萬變,最後就連惹人憐愛的眼眸都是一片赤紅。

     “乖,别哭……”兵悰低柔的嗓音如誘人的鬼魅低語,直讓于安祺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哭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是不是?” 唉,這樣就哭。

     兵悰的大手一撈,于安祺嬌小的身子立即落入他的懷中,隻見他大手輕拍着她的背,而臉上卻如早已打好算盤的黃鼠狼一般。

     “若真是喜歡他就追他呀,有什麼好哭的?” “我沒有哭……”于安祺感覺到他溫熱的懷抱,小手打算将他推開,可是,卻沒半點效應。

    她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這樣對她而言,不是代表着被重視的感覺,而是被戲弄的悲哀。

     她很不喜歡。

     “既然沒哭的話,就得想想辦法讓喬忻那小子注意到你的存在才行,否則,光是你一頭熱的單戀,你覺得好玩嗎?”兵悰絲毫不在意她的反駁,大手仍是拍着她的背,如同要人以心易物的惡魔。

     “不行,我太醜了……”像是被催眠一樣,于安祺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内心不欲人知的自卑。

     “小于,你很美的,你怎麼可以妄自菲薄?”兵悰有點驚訝地望着她,感覺她深不見底的自卑像是早已根深蒂固。

    “更何況,你可是化妝界有名的魔術師,依你的巧手,難道你不能把自己變成另一個女人嗎?” 于安祺一仰頭才要反駁,卻又被兵悰強勢的話語壓下。

     “别忘了我也是個造型師,我不相信你不能将自己變成一個令男人雙眼為之一亮的女人,更不相信你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的技術。

    ”他頓了頓,繼續蠱惑她。

    “女人是美麗的動物,尤其在化上妝之後,絕對是可以令男人血脈偾張的。

    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要讓自己改頭換面,不可以把自己困在幽黯的世界裡,卻向往着外頭的缤紛世界。

    ” 兵悰的話聽來像是玩笑,卻又帶着七分認真,一字一句的敲入她的心底,隐隐撼動她早已生根發芽的自卑心态。

     “我可以嗎?”于安祺輕掀眼簾,仍是有點不敢置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話是真的說中了她的心事。

     有朝一日,她也可以成為有資格站在喬忻身旁的女人嗎?而不是會擋去他光線的黑影? “可以的,你絕對可以,更何況,你也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傷人的話語,是不是?”兵悰醉人地笑着,眼眸中閃爍着真誠的保證。

    “世界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你說是不是?” 三年的單戀真的是夠了,三年的殷殷追尋,更是可以畫下句點。

    就如他的單戀,也即将因于安祺的間接幫忙,而畫下最完美的句點—— ??? “依我看……”喬忻不知何時走到相擁的兩人身旁,低沉的語氣仿佛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醜女就是醜女,何必替自己找來一堆的藉口。

    ” 聞聲,于安祺甚至連頭也不敢回,就連推離兵悰都忘了,隻是驚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