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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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别哭呵!」他急了,一再地吻走她的淚水。

    「是我不好,讓你傷心,純純,乖,别哭,我愛……」 「不要說了。

    」 「純純?」他心情陡地一沉。

     「你早該說了,不然也不會讓我白白難受好幾個星期。

    」她盡興地哭。

     「對不起,我說,我再說一遍……」 「不聽!」 他神色變得憂愁,眼眸也黯淡了。

     她望着他,眨眨淚濕的睫毛,以她最甜美的笑靥回答他的緊張:「留着以後再說。

    」 「唉!純純啊……」他如釋重負,輕歎一聲。

     原來,隻要打碎偏執,啟開封閉的心,愛情就在眼前,世界是無限開朗。

     他的嘴角很輕、很淡地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也溢出濃濃的柔情。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美好,美得令他不願放開。

     而這份美好,來自他将永遠珍愛的純純。

     「純純,你願意……」 「哎呀!你全身都濕了!」 季純純大叫一聲,硬是打斷他宇字真摯的求婚告白。

     雷隽無奈一笑。

    「不要緊的。

    」 「快點進來換件衣服,會感冒的。

    」 季純純拉住他的手,拖他進屋;她的衣服也濕了,那是擁抱的痕迹。

     黑暗中,她的臉火燙如燒,她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話,但他總是冒冒失失的,要吻就吻,要來就來,要她嫁就嫁,她才不要呢!穿過客廳,她直接把他送進浴室,還幫他關起門。

     「純純?」隔着門闆,雷隽的聲音悶悶的。

     「你沖個熱水澡,我去開瓦斯。

    」季純純摸摸臉,揉揉唇,也不明白為什麼把他丢到浴室去。

     雖然她很想繼續讓他抱抱,但他淋得像隻落湯雞,總要清理一下吧? 她迅速打開瓦斯,回房間拿了幾條乾淨的毛巾和大浴巾,敲敲浴室的門。

     「給你毛巾。

    」 打開一條門縫,他伸手接了過去。

     「你的濕衣服給我。

    」 過了一會兒,一團濕衣褲遞了出來。

     「你的手電筒夠亮嗎?」 「還好。

    」 她回房換掉被他濡濕的睡衣,取出油燈造型的照明燈,将光芒拎到廚房,開始擰他的衣服。

    襯衫長褲是不可能乾了,她擰掉雨水,挂了起來。

     擰着内衣時,她綻出甜笑,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好像在為他打理家務。

     外面風雨依然狂急,她的心情變得平靜,抿了抿唇辦,她又笑了。

     這家夥總算「開竅」了,打從她打開門瞧見他,她就明白他前來的目的;若非極為關心的至親之人,他又怎會冒着台風的危險來看她? 她打開瓦斯爐,以爐火烘烤他的内褲,想到他熱情如火的吻,芳心不覺怦怦亂跳,原來他不冷不淡也下悶,是他,引燃了她重尋真愛的火焰。

     一團火在她面前燃燒起來,她愣了一下,這才驚覺是爐火燒着内褲了。

     她慌忙将内褲丢到水槽裡,扭開水龍頭沖熄。

     「啊!完了!」 抖開滴水的内褲,上面燒破一個黑黑的大洞。

     她拎着照明燈回房,打開衣櫥,匆匆忙忙翻尋衣架和抽屜,真是糟糕,教她哪兒變出适合雷隽尺寸的衣褲呀? 足足找了好幾分鐘,拖出幾件大号的運動外套和T恤。

     「純純,我的衣服呢?」雷隽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口。

     「太濕了,沒辦法乾。

    」季純純拿起最大件的T恤,轉過頭,語帶抱歉地說:「我不小心燒掉你的褲……」 她吞下自己的話,瞪大眼睛,直瞧着很不一樣的雷隽。

     二十燭光下的他,頭發擦得半乾,一根根刺帽似的冒在頭頂,臉上還是沒什表情,上半身赤裸,露出結實寬闊的胸膛,下面圍了一條浴巾…… 「哈哈!」她禁不住發笑,要是教其他同事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一定全部笑得滾到辦公桌下。

     雷隽覺得很悶,他也不想這種打扮呀!怎麼他和純純愈熟,就愈是沒有「尊嚴」?唉!看來以後是沒辦法再端主管架子管她了。

     然而,他何嘗不是在純純的層層「剝削」之下,一日又一日地卸下外在僞裝,終於原形畢露,以自己的真心赤裸裸地面對她? 他任她去笑,迳自坐到床邊,挑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怎麼,燒掉我的褲子?」 「不是長褲,是内褲,本來我想幫你用瓦斯爐烤乾的……」季純純好不容易止住笑,轉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