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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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買了你,玩殘玩破,在你臉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賣給逵克,把軀殼扔回給屠夫。

    ”他喃喃說着最可怕的話。

     花穗全身緊繃,到了這緊要關頭,終于開始感到恐懼。

    先前瞧見讨人厭二人組遭受教訓的愉快,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該死啊,那個萬夫莫敵的英雄老公,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反倒是先冒出一個先前吃過苦頭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這弱女子洩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臉上來,花穗顫抖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與惡心,當場吐出來。

     時間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閉眼的瞬間,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飛刀劃破空氣。

    飛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還不斷震動,可見出刀者力道有多強大。

     “啊!”刀疤男慘叫一聲,握着鮮血直冒的掌,睜着通紅的眼睛吼叫。

    “誰?是誰?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我?”他氣瘋了。

     沒人吭聲,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個黑暗的高大陰影。

     那陰影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來,高大健碩的身軀裹在一襲暗色的披風裡。

    連他的臉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衆人隻能看見他的薄唇,以及那雙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銳利目光。

     狂獅成了病貓,基于豐富的江湖曆練,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抖。

     “滾。

    ”簡潔有力的單字,表達無限的權威。

     “辦不到,這女人是……”話還沒說完,一個淩厲的側踢正中心窩,讓他猛的飛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驚吓得無法呼吸,隻能瞪着蒙面男人,雙腿開始發軟。

    天啊,隻是一場拍賣會,用不着這麼殘暴吧?這些人的禮儀課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虛張聲勢被中途打斷,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當場昏厥過去。

    黑衣集團默默的将他扛出去。

    而标下花穗的榮耀當下“讓賢”給新登場的蒙面男人。

     換了一個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詞。

    不過這回,她的聲音顫抖,跟先前冷靜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裡。

     老天,這男人的氣勢好驚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準确的塞進她嘴裡,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盡全力,賞給那人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

    但那男人不理會,脫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膽的往她伸來。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個字,隻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熱燙,還帶着厚厚的硬繭,觸摸她顫抖的粉頰時,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抖得更厲害。

     男性的肌膚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連觸摸,像是在審查着貨物,又像是在誘惑她張開唇。

    他撫摸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她無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懇求他,希望他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最起碼不要再用這麼可怕的方式,欺淩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隻有那雙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躍,又憤怒、又釋然,有着好複雜的情緒。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傷似的,熱辣辣的,說不上是疼痛,還是其他的感覺。

    恍惚之間,那些肌膚上傳來的感覺,像是冷天霁撫摸她時,所産生的酥麻搔癢…… 嗚嗚,她一定是吓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把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聯想在一起? 他用最緩慢的速度,最仔細的方法,撫摸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臉部、頸部,以及雙臂。

    雖然沒有觸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隻手撫摸她的方式,卻像是她正赤裸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發抖,被這可怕的觸摸逼得快哭了。

    她緊閉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況,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嗚嗚,她已經結婚了,這男人不可以這麼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緩的開口,用着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讓花穗心跳停止的數字。

     “好,五号買主喊價一次、兩次、三次。

    ”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點喜極而泣。

     “本拍賣品,賣與五号買主。

    ”他喊得格外大聲。

     花穗淚眼汪汪,猛搖着頭,卻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間送去。

     嗚嗚,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來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