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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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女人身旁,還潛伏這麼一号高手。

    他們貿然單獨行動,倒是失策了。

    如今采樣沒拿到,反倒還打草驚蛇,别的不說,宋節就已經賠上一條胳臂,倒在一旁痛得哭爹叫娘。

     冷天霁微微一笑,向前傾身,在方逾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隻是短短幾個字,卻有無比的力量,方逾吓得臉色慘白,噗咚一聲跪倒在地,隻差沒有當場哭出來。

     “你……你……你……”他的聲音顫抖,連伸出的食指也在半空中抖啊抖,不難看出他的震驚。

     誰來救救他啊,他可還不想死! “可以看在我的薄面上,别打擾我妻子嗎?”冷天霁禮貌的問道,但那雙黑眸卻格外銳利,讓人難以呼吸。

    “我不想讓她看見過度血腥的場面。

    ”他勾起嘴角,露出殘酷獰笑。

     兩個男人跌坐地上,恐懼的抱在一起,用力點頭,隻差沒跪在地上,砍雞頭發毒誓,絕對不再來騷擾花穗。

     看到情況和緩,站在另一頭的花穗慢慢踱步過來,先看看冷天霁的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 她嘗試的踏近,而他隻是抛來沉默的一瞥,倒也沒再趕她走。

     确定警報解除後,花穗迅速的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從高大身軀後方,探出一雙眼睛評估戰況。

     敵方兩人跪地求饒,我方兩人安然無恙。

    肯定戰況良好,安全無虞,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還不快走?!”她嬌叱一聲,雙手插在腰間,享受勝利的快感。

     直到那兩人互相扶持,狼狽逃離後,花穗才又轉過身來,筆直的撲進丈夫懷裡。

     “你還好嗎?有沒受傷?有沒有哪裡疼?”她焦急的問,小手在他高大的身上摸索,害怕那些壞人把他打傷打壞。

     “我沒事。

    ”他揉揉她的黑發,安撫着她。

     雖然沒真的被打着,但是那雙柔滑軟嫩的小手,落在身上亂摸,撫過他的肩膀與胸膛,倒是一項讓他難以割舍的享受。

     “真的沒受傷嗎?他不是打了你嗎?”她明明看到,那人兇狠的朝他揮拳。

    怎麼才一晃眼,他安然無恙,反倒是對方倒在地上頻頻發抖? “明别擔心,冷先生應付得很好。

    ”火惹歡輕聲說道,露出友善的微笑。

     花穗倏的擡起頭來,粉臉上滿是疑惑。

    聽這美女的口氣,似乎跟他很熟似的。

     “請問,你是哪位?”她問道,雙手把丈夫抱得更緊。

     “我算是冷先生的同事。

    ”火惹歡淡淡說道,再朝冷天霁輕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認識那麼漂亮的女人?”花穗低聲說道,看着火惹歡離去的背影。

    美女就是美女,不論舉手投足都美不勝收,甚至連背影也是漂亮的。

     冷天霁低下頭來,額頭抵着她,輕笑出聲。

    “吃醋了?”低沉的聲音,以及男性氣息包圍着她。

     “沒有。

    ”嘴上這麼說,紅唇卻嘟了起來。

     想起冷天霁先前開口趕她離開,卻讓那美麗的少女留下,她心裡有些酸酸的,怪不是滋味。

    唉,誰教他長得如此俊朗,足以誘得天下女子為他抛夫棄子,讓她危機感步步高升,結婚不過兩周,就擔憂起外在誘惑了。

     他留着那少女,卻把她趕走,這個舉動小小刺傷了她的心。

     “要你暫時離開,是為了保護你。

    ”冷天霁陡然說道。

     哼,誰信啊…… 啊! “你……你怎麼能……”花穗震驚得紅唇微張,眼兒瞪得大大的。

    老天,她嫁了個會讀心術的老公? “你臉上藏不住心事的。

    ”帶着硬繭的指,滑過柔嫩的粉頰,帶來她已經慢慢熟悉的酥癢。

     她低下頭,嫣紅的臉兒幾乎垂到胸口,小小的嫉妒早被羞怯取代。

     他真能看穿她的心思嗎?難怪他-晚都能看穿,她軟弱嬌羞的拒絕,其實是欲拒還迎── 四周的人群逐漸靠攏,她用力拍拍臉,想拍去上頭的紅暈,省得被人瞧見他們夫妻間的親密模樣。

     “你說了些什麼?怎麼能讓他們吓成那樣?”花穗好奇的問,不明白他怎麼能讓那兩人,當場吓得臉發白、手發抖,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剛剛隻看見,他傾身在那兩人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卻沒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我親了他們。

    ”冷天霁露出淡淡的笑容。

     “嗄?” “我親了他們的臉頰,所以他們吓跑了。

    ”他重複道,似笑非笑的看着錯愕的小妻子。

     “呃……”她皺起眉頭,無法決定該誇他機智,懂得以吻退敵,還是責備他:擅自把屬于她的特權,分享給那兩個臭男人。

     他怎麼可以親别人呢?他的吻,全該是屬于她的才對啊! 不過,非常時期總得有非常犧牲,她不能連男人的醋也吃吧? “嗯……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花穗仰起美麗的小臉,輕聲道謝。

     黑眸黯淡,先前溫柔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悅。

     “你用不着對我這麼客氣。

    ”他靠在她的發上,無奈的說道。

    她的禮貌,并沒有讓他愉悅.反而讓他感到深濃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