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為此,在項國正跟組織提出要求時,他便主動向組織請求成為她的貼身保镖,同時願意離開組織,為的是待在她身邊。

     項國正在得到他的保證之後,這才跟女兒提了這件事,不過他并沒有說出炎東就是她的保镖。

     在他說完時,項威柔隻是問了一句: 「爸爸,為什麼一定要請保镖在我身邊?」 這些日子她已經強迫自己回複正常,心情也自我調适,她以為這樣做可以說眼父親改變心意,奈何父親根本不接受。

     「威柔,爸爸這麼做全是為你好,我不希望再有什麼事發生。

    」項國正仍為上次的事件感到心驚膽戰。

     「爸爸!」 「事情都已經決定了,爸爸不想反悔,懂嗎?」 「可是……」她真的不想要有人陪在她身邊,特别是個年齡與她相差無幾的保镖,她怕他,一點都不想要他與自己這麼親近。

     「威柔,相信爸爸,炎柬會是個教你相信的保镖,他可是爸爸特地由日本聘請來的。

    」 「日本?」那個救她的人也是在日本,她突然有個奇特想法,那個人……會是他嗎? 他會為了自己遠離他的國家,來到這裡隻為了保護她嗎? 「沒錯,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 項國正看過炎柬,當初若不是有炎柬,此時他看到的不會是女兒俏靈靈的樣子,或許早已隻是具屍首了。

     「我……」 「威柔,爸爸不想要上次的事再發生,若是你再有個什麼萬一,爸爸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 看著父親這麼地自責,所以項威柔沒再多說什麼了。

    「我知道了。

    」 從沒有反抗過父母的她,也隻有順從的接受。

     而她怎麼都難以相信,那個人真是他,是那個救她的人,她的想法成真了。

     炎柬走進她的生命中。

     自那天她與父親談完後,她就接受炎柬待在身邊的事實。

     因為炎柬就是那個救自己的人,她更是沒有拒絕的理由,隻是她對於異性心裡多少有著排斥感:她一直都要自己别這麼刻意對炎柬,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她沒有辦法,隻有慢慢地适應。

     而她上學時,父親為了方便炎柬能夠就近守護她,又不會引來他人的注目,特地安排炎柬進入高中部就讀高三。

     這所貴族學校與其他的學校最大的不同點,是這所學校由幼稚園至大學都在同一個校園,不過校方在校内還是很有規則地将不同年級的學生給區分:而在這裡頭,校區最為接近的就屬國中部跟高中部。

     當她在學校上課時,他一直都在她身邊,一直都守著她,而這個秘密學校裡并沒有人知道,因為在校園中他們甚少開口,就連偶爾碰上對方,還是沉默沒說話的離開;在旁人看來,他們兩人之間并沒有任何牽連,可事實上,他與她有著最為密切的關系,他雖是她的貼身保镖,但也是父親收養的義子。

     在她進入高中部時,本就清麗脫俗的她很快的成為校内的話題人物,隻是話少的她總是教那些追求的男生們個個碰了釘子,紛紛打退堂鼓。

     而在另一頭,炎柬因為俊挺的外表及成熟的陽剛氣息,教校内的女學生們個個為他瘋狂,他的轉學為這所貴族學校裡引起一陣騷動:隻是冷漠的他對於這些總是不看在眼裡,他的眼中隻容得下一個人,也隻為一件事而有感覺。

     項威柔與炎柬之間甚少交談,每天他接送她上下學,在車上,她隻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而他則是閉上雙眼像是在休息一般,他的沉默教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與他說話。

     直到那一天—— 在炎柬走進她生命的第二個月,她對他這是存有距離感,若不是因為那一天,他與她也不會改變那份陌生感。

     那一夜,在她入睡時,因為課業的壓力及過多的壓抑,使得睡至半夜的她因為惡夢而轉醒,并且無法抑制自己地埋頭哭泣著;為了怕家人知道,她将自己蜷縮在棉被裡偷偷的哭著,将心裡的那一份恐懼給哭出來。

     這是發生事件以來她第一次哭,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勇敢,不要怕,所以她始終堅強的忍住淚水,可今晚她再次夢到被綁架的情況,教她怎樣都無法再堅強。

     想起那些人曾經想要侵犯她,要不是她被發現得早,她知道此時的她不會這麼健康的活著,還繼續上課,應該自怨自艾的躲著人群窩在家裡。

     不知是她的哭聲,還是炎柬感受到她的難過,當她蜷縮在棉被裡時,他突然出現在她的房裡開口說話,同時掀開她身上的棉被,将她給摟在懷裡。

     「别哭了。

    」 那溫柔的聲音是她所熟悉的,但他根本不該在此時出現,所以她馬上止住淚水,不敢置信地用滿是淚水的小臉盯著他看。

     「炎柬?」因為哭泣,所以她的聲音裡帶著哽咽,但是她想要抑止的淚水還是不聽話地一再滑落。

     「别哭了。

    」炎柬疼惜不已的将她拉出被子,讓她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他隻想要好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