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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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吻是迷戀沉醉,是驚歎飛馳,是烙印。

     他厮磨她的唇,停住許久,入了喉,癡了迷,着了狂。

     “你是我的人了。

    ”劍及履及是他的作風。

     他的吻代表他的誓約。

     雷飛看她忽而迷茫、忽而臉紅、忽而憤怒、忽而害羞,不等而一的面貌,精彩得令他激賞。

     “你——”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樣子你很想掴我一巴掌?”他的話不知不覺中總帶着強大的殺傷力。

    “我警告過你,事不過貳。

    ” 他抵禦韓冰晶接踵而來的火氣烈焰,不過就算被燒成灰燼,他也甘願。

     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芬芳甜蜜。

     她應該羞憤而取的,不是嗎?他的吻激越如山川水瀑,令她毫無招架之力,拿他和雷霆蜻蜓點水的吻來比較,完全是兩種經驗。

     老天,她被掠奪了重要之極的吻,卻還有閑暇評頭論足,她太可恥了! “不要太掙紮,傷心傷肺可不好。

    ”雷飛看她靈活的大眼依然呆滞,心型臉是辛辣如椒的豔紅色,細瘦的拳頭握了又放,他完全沒料到自己一個吻能在她身上制造出那麽強烈的效果。

     她不是他想象中的經驗豐富啊! 他愛看她變化多端的小臉,像一朵由含苞至盛開的花,壯觀的很。

     “痞子!”她罵來罵去隻會這兩個字。

    這已是她對人最嚴重的指控。

     雷飛對她的指控無動于衷。

    每次遇見韓冰晶,她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活脫是驚弓之鳥的模樣,令他極不舒服。

     雖然他愛看她安靜沉美的模樣,卻更愛在撩撥她之後,她身上所顯現出來的風情。

     他泛起甜蜜的笑。

    “走吧!有人追來了。

    ”他剛才制造的亂子顯然被發現了。

     雜亂的腳步聲驅走韓冰晶的最後一絲迷離。

    “我為什麽要走?” 殺人兇手又不是她,她何必逃。

     “我身上帶着白粉,你跟我在一起,你以為還能保住清白?”才一下子,幻化的冰冷又讓人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你……卑鄙!” “很好,又找到一個形容詞,進步了。

    ”事以至此,他竟然還有閑工夫插科打诨。

     仿佛一開始遇上他,他就是那種從容不迫的人,碰上再危機困難的事,更見他的氣定神閑。

     “五公尺。

    ” 咦?他在說什麽,那十幾個追來的人還拿着槍…… “三公尺。

    ” 原來他用目測告訴她來人的距離。

     她終于開始慌了。

    她不要上警察局。

    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上了社會版新聞的樣子。

     “要從哪裡逃?”她尖叫。

     雷飛展開雙臂。

    “來。

    ” 韓冰晶氣紅了雙眼,她恨不得手中有根錘子号敲醒雷飛的水泥腦袋。

    都什麽時候了,還來着一套。

     他知道韓冰晶遲疑什麽。

     唉!真是優柔寡斷、謹慎過度的女人! 叮!隻見雷飛猿臂伸舒,立即由他手臂延展出一根細如蠶蛹般的透明絲線,盡頭嵌上高樓地頂層。

     “來不來?”他一隻腳懸空,身軀成半傾斜狀态。

     去他的!都火燒眉睫了,他還笑得舒暢淋漓,一副吃定她的惡劣表現。

     韓冰晶别無選擇的撲進他的懷抱。

    沒辦法,她從小就怕警察,現在還是一樣。

     “閉上眼睛。

    ”雷飛腰際系着可以自動控制蠶索的鈕鍵,他把上升速度調到最慢,生怕韓冰晶無法承受邃來的高氣壓。

     其實不用雷飛吩咐,她早把螓首緊緊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抓得隻差沒變成八爪章魚。

     雷飛很滿意她的表現。

     直到高樓頂層,雷飛收回蠶索,韓冰晶仍沒放開他的意思。

     “我是喜歡你的溫香軟玉,不過,你想熱情的抱我多久——”他說話依舊不留情面。

     韓冰晶豁然睜開雙眼,羞怯的退出他的懷抱,好像他的身體抹了毒藥似的。

    “不要臉!”她忿忿的臉被風一刮,顯得更加潋滟。

     雷飛露齒一笑。

    “看來我低估你了,我以為你會吓得兩腿發軟,花容失色。

    ”不料,她還有力氣罵他。

     她看起來不似外表柔弱。

    是塊未經雕琢的寶石,赤色響尾蛇組織最缺乏像她這樣的材質。

     但,想歸想,他不會苯得将她交給他們,她将會是他私人的财産,一輩子的女人。

     他的笑刊載韓冰晶眼中卻是無邊的諷刺。

    “我們怎麽下去?”由上往下俯視,這大樓起碼也有十幾層高。

     雷飛打開通往頂樓的門。

    “自然是走樓梯喽!” 韓冰晶心中湧起最原始的沖動——那就是一拳打掉他可惡之至的笑,他那種無謂的笑一點都不真心,令人摸不透看不找。

     有誰究竟會在笑着的時候冷着一雙無表情的言?那種笑法究竟是何滋味?韓冰晶迷惘了。

     這樣處處充滿矛盾争議的男人太過複雜,她突然不想去了解他了,那樣的陷溺太畸形,她隻是平凡至極的人類,有免于對未知恐懼的權利,是的,是的——她這麽鄭重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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