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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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 “我的天!這種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她若不是對你付出了真感情,又怎麼會獻身給你,還甘願懷你的孩子?對一個這麼癡情愛你的女人,你該好好珍惜她,而不是在這兒毀謗她,把她說得如此不值!你真是令我覺得惡心!” “我知道我不該跟她——跟她發生關系,但我說的全是真話——我太想要你,卻得不到,才會轉向她尋求滿足。

    我隻是太愛你了。

    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龍雁做出惡心想吐的動作。

     “拜托你别在這裡說這些令人作嘔的話好不好?你這個肉欲主義的下流家夥,說得好像我得為你的肮髒行為負大部份的責任。

    如果你今天是來乞求一個機會,那麼你可以走了,我們根本已經井水不犯河水——真不明白你還來做什麼!” 打一進門就聽到冷言冷語,張瑞昌漸漸覺得有些惱羞成怒;剛才和龍雁熱吻的那個高大男子不識趣地站在一旁,他本打算下跪哀求,甚至強行占有她以挽回他們的婚禮,都因為這個讨厭的家夥而無法付諸行動,害他隻能站在這裡任龍雁數落。

     龍家在南台彎算是大戶人家,龍雁又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要不是這樁意外,他早就已經攀上龍家,脫離窮困的倒楣日子了。

     不!他不能放棄,怎麼樣都得再試一試,要他接受到手的鴨子飛了的事實,他是絕對不甘心的。

     “阿雁我想還是讓我們私下談談吧。

    你跟我到外頭去,或者——”他看看丁漠。

    “能不能請這位先生回避一下——” “不行!”龍雁直截了當地說,把剛想往前的丁漠推回椅子上坐好。

    “真抱歉,我男朋友不希望我跟你出去,而我也不希望他到外頭去;雖然是夏天,山上的夜晚可不比平地,挺涼的呢!我可舍不得他着涼了。

    ”她說着,随即在丁漠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張瑞昌氣炸了,指着龍雁叫道: “我被你大哥狠狠地揍了一頓,在家裡躺了好幾天出不了門;我傷勢一好,就托人跟你聯絡;得知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後,我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你該早來一個小時的,那麼我大哥可能會覺得你在床上躺的不夠久而再補你幾拳。

    ”龍雁替丁漠按摩肩膀,興緻一來就親親他,弄得丁漠十分不自在。

     張瑞昌聞言更加氣憤。

     “你——你這個臭女人光會指着我罵,自己還不是一樣耐不住寂寞!婚禮才取消沒多久就搭上别的漢子。

    你以前根本就是故作清高!表面上一派純潔,骨子裡其實是風騷至極,一刻也缺不了男——” 丁漠兩大步上前揮拳打斷了張瑞昌接下來的髒言髒語,并且一把拎起他的衣領。

     “你要跟龍雁談話可以,就是不可以在我的地方對她出言不遜,聽到了沒有?” 舊傷未愈的張瑞昌又挨了揍,疼痛呻吟之餘,隻有猛點頭。

     “那麼你想離開,還是繼續談?”丁漠依舊拉着他的領子。

     龍雁搶先開口了: “送他出去吧!我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句話。

    ” 丁漠于是把張瑞昌拉到門口。

     “很抱歉,張先生!既然龍雁不想再跟你談,隻好請你回去了。

    下山小心些,山路不好走。

    ”丁漠讓他在門外站好了,這才松開關上屋門,沒瞧見張瑞昌連滾帶爬狼狽下山的模樣。

     門一關上,龍雁就投入他的懷中;丁漠下意識地接住她,苦笑道: “人已經走了,不用再演戲了吧?” 龍雁嬌嗔道: “才不是演戲呢!我不是,你更不是。

    人家罵我時,瞧你多心疼。

    說是演戲誰相信?” “我演你男朋友嘛!不這樣演怎麼像?” “你本來就是我男朋友,才不是演戲!” “我不是你男朋友。

    ”丁漠說,試着想推開她。

     “你吻過人家了還想賴?”龍雁把他抱得更緊。

     “是你吻我——” “你的回應更熱烈呢!來!我們再來試一試,我要讓你想賴都賴不掉。

    ” “不行!真的不可以——” “我要嘛!” “不行!” “我就要!” 龍雁說着又把唇送上去,丁漠跟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掙紮,最後還是拗不過愛情的魔力。

     女追男,真是隔層紗! 龍雁滿意地想着,随即渾然忘我地沉醉地彼此的熱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