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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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臉上一點看不出來,事責上他費了不少力量才壓下喚她回來的沖動。

     他怎麼會開口留她?想走就盡管走吧,他又不是沒有她就不行,他的電影一樣。

     走啊﹗走得愈遠愈好。

     長岡皇子寒着臉想,自覺對她已無任何留戀,然而當薛靜文伸手轉動門把,身後還跟着低頭不語的薛紫兒,蟄伏的怒氣卻在剎那間爆發了──"該死﹗别說得好象我強暴了她似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薛靜文的手停在把手上,下一秒鐘已經轉過身朝長岡皇子沖過去。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你沒聽清楚嗎?我說--" 啪的一聲,沒待長岡皇子說完薛靜文便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這個骯髒下流令人唾棄的無恥男人﹗" 長岡皇子怒視着她,臉色之可怕教一旁的宋緯濂都急急站了起來。

     "冷靜點,殿下﹗"他說道。

     不妙了,事情發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這下子可麻煩了。

     "你敢打我﹗﹖"左頰的熾熱令長岡皇子有殺人的沖動,可惡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了。

     "打你?我還想狠狠踹你幾腳呢﹗"薛靜文真的舉起穿著高跟鞋的腳,但讓薛紫兒實時給拉住了。

     "不要﹗姊,算了,算了。

    " "怎麼能算了呢?這家夥竟然……" 薛紫兒搖頭。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她說着提起摔落在地的行李走出了套房,不曾回頭再看其它人一眼。

     薛靜文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妹妹挺直的背影令她萬般心疼不舍。

    然後她怒視着長岡皇子,神情盡是忿恨和鄙夷。

     "你下地獄去吧﹗永遠都别再上來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經過宋緯濂面前時則停下來在他腳上使勁踩了下,這才頭不回地摔上門離去。

     倒在沙發上的宋緯濂苦着臉揉着疼痛的腳尖,站在一旁的長岡皇子則是一臉的寒冰,顯然還在想着方纔發生的種種事情。

     套房裡沉寂了會,之後是長岡皇子一拳擊在牆上打破了寂靜。

     "誰準你帶那個暴力女到這裡來的﹖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厭她。

    "他怒視宋緯濂,一副想砍他幾刀的模樣。

     "她不過是想知道妹妹的行蹤,鮮少出門的妹妹忽然失去聯絡,會擔心是理所當然的。

    "宋緯濂還在揉他的腳,并為了薛靜文将他和殿下歸為一類而頭疼。

     "你至少可以先通知我。

    " "之前我打過你的行動電話,但一直接不通啊。

    " 長岡皇子這才想起他的手機讓葉若婷給扔進牛肉湯裡了,因為那三天他對什麼都興緻缺缺,對她美妙的身軀更是毫不心動,大大傷了她的自尊心,于是她便扔了他的電話洩恨,留下以後周不着再聯絡的話回美國去了。

     "電話壞了。

    "長岡皇子随意交代了句,又将話題轉了回來。

    "總而言之你就是不該帶那女人來,她以為她是誰,竟敢又甩我耳光。

    " 宋緯濂聞言擡起了頭,半晌後開口對他說:"聽見你說出那樣的話,連我都想揍你了。

    " §§§§§§§§§ 接下來的幾天,長岡皇子都不曾走出套房。

    薛紫兒的離去令他的心神不定,情緒始終處于忿怒的頂端,他甚至摔壞了房裡的電話,還讓服務生上來替他換了新的。

     是的,長岡皇子非常生氣,氣她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他根本毫無心理準備。

     但是在獨處了一個星期之後的某一天,當他在淩晨突然醒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怒氣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失落感。

     他作夢了,夢見薛紫兒離去時的一幕--就是她臉上的神情讓他驚醒,并且再地無法入睡。

     是心碎,她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心碎。

     她沒有哭,但他似乎能看見她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在她的心裡。

     長岡皇子感覺胸口一陣悶,心想既然再怎麼嘗試睡不着,幹脆就别睡了吧。

     于是做下床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到窗前喝了起來。

     外頭還是一片漆黑,長岡皇子可以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見自己的臉,一張陰沉、憂郁的臉,令他不耐地轉過身去。

     他究竟還要委靡多久﹖走了個女主角可以再找,走了個女人自會有下一個出現,有什麼大不了的﹖長岡皇子這麼對自己說,但是沒有用,即使是電影地無法振作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