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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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和手在我肌膚上遊走。

    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神努力去遺忘,但你不斷出現在我眼前,不斷問着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逼得我不得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

    ” 她看着他繼續道: “你或許不知道,你是第一個那麼對我的男人。

    我幾乎不認識你,你卻吻我、撫摸我,扯開我的衣服對我——”宋觀浪站起來摀住她的嘴。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第一個?”他詫異地問,“你不是有男朋友嗎?阿濤他?” 她拉開他的手。

     “男朋友也得看交情深淺,我和令弟恰巧尚未發展到那種程度。

    ”無視于宋觀浪的震驚,蘇弄影接着說:“你應該慶幸我不是那種傳統内向的女性,否則初吻被一個認識兩天的人奪走,還被扯開衣服吃足了豆腐,連清白都差點不保,換了是别人……換了是别人的話……” “你……”宋觀浪的聲音出現了慌張和不穩。

    “你……别這樣嘛,怎麼說着說着就哭了?我……” “誰哭了?” 宋觀浪伸手輕觸她的臉頰。

     “偌,你這不就是在哭嗎?”他舉起濕潤的手指對她說。

     這時候蘇弄影才發覺自己真的掉了眼淚。

    她沉默了,因為驚訝及錯愕。

     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覺得委屈?她問自己,卻沒有答案,而打從那天壓抑至今的情緒卻仿佛因此有了宣洩管道,随着淚水不停地滑落。

     “喂,别這樣,别這樣好不好?”宋觀浪開始手足無措,兩手在空中揮了半天,不知道該住哪兒放,最後他輕輕拉過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擁入懷裡。

     “别哭,求求你别哭了,是我的錯,我很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說。

     蘇弄影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乖乖待在他懷裡,但不斷落淚的她似乎變得脆弱,極需要一個可供依靠的強壯肩膀。

     “我還是處女,所以你一點錯也沒有。

    ”好奇怪,她眼淚掉個不停,聲音卻能如此平靜。

     “别這麼說,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

    ”他将她擁得更緊。

    “是價值觀的差異吧,女人重視的東西男人未必會在意。

    ”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你在意什麼呢?後悔不該酒後亂性,侵犯了弟弟的女朋友。

    覺得對不起他,為此而愧疚不已?” “你快别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

    我們沒有……你還是處女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是這麼想的,并不是要推卸責任。

    ” “是嗎?” “本來就是。

    ” “那麼你想想辦法吧。

    ” “又怎麼了?” 蘇弄影指指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再哭了,怎麼樣才能停不來?” 兩人又坐回椅子上,在宋關浪用完一包面紙之後,蘇弄影的淚水總算停了不來,她又恢複了原來的面無表情,他則是大大松了口氣。

     她也會哭,他可是讓她吓得慌了手腳。

    由此就能看出那天他雖是及時煞車未鑄成大錯,但對地依舊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是的,不論結果為何,他終究是難辭其咎。

     “我再次為吼大的事向你道歉,非常誠心地道歉,希空你能原諒我。

    ”宋觀浪低着頭對她說。

     蘇弄影轉頭看了他一眼。

     “隻不過是喝了一杯啤酒,又不是春藥,為什麼會突然獸性大發?套句書裡經常看見的話,你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宋觀浪瞪大雙眼看着她,黝黑的臉上又泛起紅潮。

     “你怎麼能輕輕松松說出這種話來?”他問。

     “我說的話比你做的事下流嗎?”宋觀浪無言以對。

     “怎麼樣?是不是太久沒抱女人了?”蘇弄影重提舊話,“你……我沒有必要跟你讨論這種問題。

    ”他紅着臉撇過頭去,“之前你還堅持耍我描述那天晚上的實況,現在卻說沒有必要跟我讨論這種問題,太狡詐了你。

    ”蘇弄影冷冷道。

     “這……這是不同的事情——”他苦着臉回答。

     “哪裡不同?” 宋觀浪又無言以對。

     “究竟是多久?”蘇弄影繼績逼問。

     “啊?” “多久沒有女人了?”她轉頭看他。

    “一個星期嗎?” 宋關浪再次紅着臉撇過頭去。

     “那麼是兩個星期了?”蘇弄影探過頭去,宋關浪隻得把頭再住後轉。

     “一個月?”由于一直無法看見他的臉,蘇弄影幹脆站了起來,跟着他的頭轉動,“三個月?半年?難不成有一年了?” “拜托!”已經到了極限,他的頸子再也無法往後轉了。

    “别再問了,這種事情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 “我是你情欲爆發下的受害者,怎麼會沒有關系?” “才不是什麼情欲爆發,你——” “你醉了,我才是對實況一清二楚的人。

    ” 宋觀浪閉上眼睛歎氣。

     “我已經一再道歉了,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他說。

     “又不是要你切腹,隻是要你回答個問題而已。

    ” 宋觀浪看了看她,還是隻能紅着臉撇過頭。

     “我忘了。

    ”他說。

     “什麼嘛。

    ”蘇弄影蹙眉。

     “怎麼可能刻意去記那種事情?早就已經忘了。

    ”宋觀浪一直沒有将頭轉回來。

     蘇弄影聞言,沉默良久,然後開口道: “你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