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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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保證你不會生氣。

    ”羅修默神情有些凝重。

     “什麼事啊!瞧你嚴肅的。

    ” “你先答應我你不生氣,我才問。

    ”他堅持着。

     朱拾夜這下更好奇了,“我保證。

    ”她甚至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假設……”唉!教他怎麼問的出口,現在他的心情可矛盾極了,喜怒哀樂嗔癡怨全擠在一起打架。

     “假設什麼啊?”朱拾夜開始不耐煩了,她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顆耐心的細胞。

     “假設……假設說有一天你那位陸大哥不幸……呃,不幸跟你分開了,那你會怎麼樣?”羅修默冒着冷汗的問出口,知道她前世死去的原因後,他心中就一直有着疙瘩。

     “分開?這是什麼鬼問題啊?如果我跟陸大哥分開了,那我就會去把他給找回來啊!這樣我們不就又在一起了嗎?”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媽呀!她根本沒搞懂他的問題! “我說的分開不是可以再聚在一起的分開,而是……而是天人永隔的那種分開……”他冒着生命危險的再問一遍。

     他不時回頭注意她的表情,有一瞬,他以為她就要動手打他了,但她沒有。

     “是嗎?天人永隔?”久久,他才聽到她呢喃似的聲音,要不是他的耳力絕佳,想聽到這細如蚊聲低語簡直是不可能。

     不知為何,一聽到天人永隔這句話,朱拾夜便全身發冷、心髒發痛,不,不會的,陸大哥不會丢了她一個人的,但如果真的發生了呢?她的心裡有個小聲音在反問她。

     “那我會跟他一起走。

    ”她說,小臉上散發着柔美的光暈,清澈的眼裡有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羅修默膽戰的打歪了下方向盤,“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

    ” 朱拾夜果斷的回答,唇遍甚至泛起一抹凄美的笑。

    此刻之前,她總疑惑自己對陸大哥的愛究竟有多深,但現在的她已經不再迷惘了。

     “如果失去他,我又何必獨自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呢?這所有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會變得沒有意義,就算我活了下來,我的心也會慢慢的死去,與其如此,我甯願跟他去。

    ” 羅修默聽到她的告白真是心痛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前生是,今生依舊不變的癡傻。

     他強裝出笑容,“别愁着一張臉,隻是個假設題而已,我命令你立刻把那個愛笑、愛鬧、調皮搗蛋的朱拾夜給找出來。

    ” “嘿!我哪有調皮搗蛋啊!”她抗議的叫。

    免費奉送一個大鬼臉。

     羅修默好笑的揉着她的頭發,又引來她抗議連連。

     他實在不想讓前世的悲劇今生再重演一遍,他凄凄一笑,就當是為了紫蔓吧! 當機立斷的将車子一個大轉彎彎進休息站。

     “你累了嗎?”朱拾夜以為他累了想休息。

     “昨晚通宵看企畫,有些疲勞,想眯一下,你下車去買些東西好嗎?半小時後再來叫我。

    ”他說。

     朱拾夜隻好下車,看到他就想到陸大哥,一樣是個工作狂,居然熬夜工作,要是她,一個晚上不睡,非要拿個三天來補眠不可。

     算了,買些康貝特給他提提神吧!等結婚以後,她絕對不許陸大哥再熬夜工作,她心裡甜蜜蜜的發誓。

     在休息站逛了半小時,朱拾夜的結論是,這實在不該叫作休息站,該改為黑店或坑人之家比較恰當。

     兩瓶可樂、兩瓶康貝特、一包豆幹、兩包餅幹、一杯熱咖啡——專為羅修默買的,居然花了她一百五十元,她當場要求那一臉傲慢的小姐再重算一次,但金額還是一樣,她隻得不甘不願的付了錢。

     東西貴,服務态度又差,朱拾夜可是忍不下這口氣。

     “小姐,你很漂亮。

    ”她一臉假笑,傾身贊美。

     果然,那傲慢的小姐驕傲的笑了。

     “可惜……唉!”朱拾夜故意頓了頓,又哀聲連連,一臉惋惜狀。

     “可惜什麼?”傲慢小姐着急卻又故作鎮靜的樣子顯得相當滑稽。

     朱拾夜湊近她的耳旁,“可惜你滿臉皺紋姥姥皮,大醜女!”說完,拿了東西就轉身離去,留下氣得臉色發紫、頭頂生煙的傲慢小姐。

     她走到車旁,透過車窗見到羅修默還在睡,于是她輕輕的打開車門坐進車裡,打開豆幹吃了起來。

     她不經意的看了羅修默一眼,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眉頭緊皺,額頭、鼻子、人中全都是一顆顆的汗珠,嘴唇發白,朱拾夜的第一個反應是,他作惡夢了。

     “羅修默,醒醒!”她輕拍他的臉頰。

     但在人喚不醒之後,朱拾夜開始慌張了起來,衆多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裡形成,心髒病、高血壓、低血壓等所有地想得到的病症全盤繞在她的心頭,她真的吓壞了,以至于在他突然睜開雙眼時,她立刻尖叫出聲。

     “安靜。

    ”羅修默滿是汗水的大手捂住她發出噪音的嘴巴,氣喘不已的命令着。

     他的手無力的垂下,真是累死他了,羅修默埋怨的想。

     “你的手好冰,你作惡夢了嗎?”她問。

    他的手簡直跟冰塊沒什麼兩樣。

     他點點頭,他剛去做的事跟作惡夢實在是沒什麼差别。

     朱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