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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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你不要看不起——」我的高跟鞋! 話還沒說完,咻!一聲槍響打斷了她的争辯。

     韓道辰聽風辨位,抱着她又滾了一個圈以桌子做掩護,避開子彈的攻擊。

     這時,她看到了她辛苦扛來的大包包,扭身爬去把它拉過來。

     「在桌子下乖乖躲好!」韓道辰下顧她的抗議,把她往桌下一踢,然後又加入戰局。

     風穎打開包包,裡面是一堆盛滿溶液的寬口瓶和大型注射筒。

     來玩水槍遊戲羅! 她戴好實驗手套,用大型注射筒将寬口瓶的溶液抽進注射筒裡。

     「陶風穎在這裡,抓住她!」一個男人吼。

     「注意,這個注射筒的射程是超遠的喔!」她甜甜微笑。

     然後,她壓下注射器,往那些步步靠近的人身上噴去,那些人立刻撤下擒拿的pose,用力地抓起被噴到的部位,好像癢得不得了。

     沒有三兩下,那些兇神惡煞似的歹徒個個化身為小猢孫,這裡抓抓、那裡抓抓、愈抓愈癢。

     「那是什麼?」韓道辰打完一圈回來,揪着她的小脖子問。

     「小心,你别沾到!」風穎警告道。

    「那隻是辛苦實驗之外的小小附贈品,無意間發現的,内容物是一種天然強效過敏原,不會緻命,但癢起來很要命。

    」 她得意地笑着,隻要有誰敢趨上前來,她就免費噴他一記當見面禮。

     沒有多久,心懷不軌的人幾乎都被擺平了,至于沒被她「關照」到的人,在保全人員與便衣警察的處理之下,也很快就棄械投降。

     「哈哈哈,叫我一聲『大姊大大大』吧,我總是一把罩!」她擺出pose,樂不可支。

     「不要再玩了!」他沉下臉來,宣告她的遊戲結束。

     風穎被他一喝,怔仲地眨着眼睛,聲音明顯縮小了。

     「我……我這哪是玩啊?」她也「破敵」無數、「立功」不小,不是嗎? 「你怎麼會笨成這樣,自己跑過來送死?」韓道辰無法不大吼大叫。

    「那兩個保全人員呢?」 「在樓上睡覺。

    」 「你動了什麼手腳?」 「隻是一點超細顆粒的粉末狀麻醉藥而已嘛!」 他不應該相信她的承諾,他應該将她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才對! 可惡!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不會想?上回他受傷的時候,她不是才吓得六神無主嗎?将心比心,她以為,如果她傷到一毫一發,他會無動于衷嗎? 虧她還玩得一副很樂的樣子,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被她吓得幾乎心髒麻痹! 見他眼中閃着無法熄滅的怒火,風穎終于知道,這一次她真的氣壞他了。

     她呐呐地開口。

    「這是『康諾』第一次辦發表會,我不希望有出錯的地方,讓同行看我們笑話。

    」她知道這一刻,她下乖也不行了。

    「我發誓,我本來打算安分守己地坐着聽的,但要不是沙賓娜講錯,而且錯得離譜,我也下會站起來糾正她啊!」 韓道辰瞪着她,瞪得幾乎要伸出雙手來掐住她。

     「你,破壞了原本完美的計劃。

    」 「什麼?」她不是幫了官兵抓強盜嗎? 「那資料,本來就該是錯的。

    」他一字一句,重重地說。

     風穎潤了潤唇,看着「康諾」的夥伴聚過來,一臉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

     她警戒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站在泰半物品都被損毀的商務會議室,每個人看着風穎的表情都不太一樣。

     韓道辰的睑臭得要命,一臉又想把她揉扁,又想把她拽進懷裡的矛盾表情。

     而蘭玉、阿德、小巫則走上前來。

     「學姊,你真的是破壞了韓先生的精心布局。

    」 「怎麼說?」她看着衆人,她好像被排拒在一個大秘密之外。

     什麼時候她變成「康諾」的局外人了?她又驚又呆。

     蘭玉首先開口。

     「韓先生在阿德與小巫坦白之後,立刻把我們集合起來,告訴我們你正處在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況,或許我們之前有些不快,但在韓先生的誠意下,很快就達成和解,并且一起想出法子,就是和警方合作,把所有觊觎你的腦袋,以及實驗室成果的壞家夥都聚集起來,專門為他們開一場發表會,再将他們一網成擒。

    」 「所……所以說,發表會裡根本沒有半個同行,這全部隻是一個幌子?」風穎為時已晚地問。

     「沒錯。

    」韓道辰冷冰冰地回答她。

     小巫接着說:「我們騙你,說你是發表會的主角,必須撰寫講稿……」 「對啊!那時你們都不來幫我的忙!」這點怨,她還記在心上呢! 「那是因為我們必須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做出另一套似是而非的講稿與幻燈片,讓沙賓娜上台『演出』。

    」蘭玉接着說。

    「沙賓娜不隻是模仿好手,拳腳功夫也了得,如果由她假扮成你,不管是你、還是她,都不會有危險。

    」 風穎盤起雙臂,由左而右,看了一遍。

    「這是誰的點子?」 「我的。

    」韓道辰低沉地承認。

     她牙根一咬。

    「是誰決定一開始就把我蒙在鼓裡?」 「也是我。

    」他依然坦承不諱。

     她好想跳上去捶他、打他。

    「康諾」本來是她的地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