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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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想不認栽都不行! 紗紗從來沒有這麼丢臉過,在一群人面前被指認為毛賊一小尾。

     她開始覺得不好玩了! 最近大概是烏雲罩頂,做什麼都不順,連偷吃東西都會被抓包,還抓得像在演警匪槍戰片。

    這票人幹嘛不學好萊塢,租一架直升機來堵她,逼真有點不是更好? 她搔搔頭,重心從左腳移到右腳,再從右腳移回左腳。

     一個白眼瞥到旁邊去。

    喂,姓周的大當家,你還想把我的手舉高多久? 她的玉臂被周克輔拉得高高的,探照燈光環圈在她身上,捏在食指與拇指中間的那顆腌梅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看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現了什麼寶。

     喂喂!她是被抓包的,幹嘛把她整得像在拍廣告? 到這個節骨眼,紗紗想不歎氣也不行了。

    她承認自己是喜歡冒險犯難沒錯,可她不喜歡犯衆怒啊! 看著一雙雙氣憤難平的眼神,她直覺大事不妙。

    這回休想要人善罷甘休了! 「好吧,我承認,我溜進去裡頭是為了想……」 就在她打算豎起人生中的第一面白旗時,淩天出現了。

     「娜塔莎?」他竟然也從倉儲部裡走了出來。

     看在她眼裡,此時的淩天就像騎白馬、舞長劍的中古世紀騎士,正趕到斷頭台……拯救他的淑女。

     「怎麼回事?」他向來整齊束好的長發微微淩亂。

    「大師兄,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做什麼?」 「二師弟?」周克輔差點瞪凸了眼珠子……套好招的啦。

     「淩二少?」總管差點歪掉了嘴巴……也是套好招的啦。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女朋友這麼不像話,竟然跑到倉儲部偷東西吃!」總管哇哇大叫,隻差沒當場捶心肝。

    「我們是有哪頓飯餓著她?哪頓茶點不夠盡心盡力了?」 就是太盡力了、太周到了,她才要偷腌梅吃嘛! 紗紗懶得為自己辯解,隻覺得手舉得好酸。

    如果這位騎土真的有騎皇風範的話,他就應該自動自發,拯救她脫離困境。

     淩天摘下眼鏡,深深地看著她,然後飛快地眨一下眼睛。

     幹嘛?這個時候還調情啊?滿腦子遐思的臭男人,紗紗皺了皺鼻子。

     「你們……搞錯了吧。

    」他戴上眼鏡,好整以暇。

    「娜塔莎是我帶進去的。

    」 「你?!」很顯然的,大家都不相信。

     淩天一手将周克輔的手臂拉下,一手将紗紗攬在身邊。

     「我想帶她參觀一下‘禦品樓’的物業,看著看著……唉,大家都知道,晚上倉儲部黑漆漆的,很适合……咳咳。

    」 領悟到他說了什麼,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揉著手臂的紗紗。

     定她驚訝的是,他居然替她解了圍,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呢! 她心裡一陣感動。

     完了,莫非是她之前被他追著跑,被欺負得太習慣了,此時才會連一點點舉手之勞,都看作是莫大的恩惠? 先不管了,現在隻求能脫身就好。

     「淩二少,你們在倉儲部裡……」總管一臉快要中風的神情。

     淩天輕咳一下。

    「是。

    」 這一咳實在太暧昧了,紗紗豁然了悟,「娜塔莎」正符合這樣的形象,她應該順著話尾線下去! 「對,我們在倉儲部裡追逐、嬉戲、無所不為……」她語氣益發暧昧,抛給淩天的媚眼也十分愛嬌。

    「至於這腌梅嘛……」 炒捏着那顆還來不及下肚就被「賊」到的腌梅,由左到右,由右到左,大大方方地展示一圈,然後抛進櫻桃小口裡。

     湮滅證握,成功! 「也是有很特别的用途。

    」她邊嚼邊笑得迷迷蒙蒙。

    梅子真好吃!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

    」淩天笑了一下,拖著紗紗的手,排開人群往大宅走去。

    「我們還有點事,先回房裡頭‘解決’,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 「二師弟!」他正演到興頭上呢,怎麼這樣就沒有了?周克輔扼腕。

     「喂,淩天!」再回來演啊!大夥兒為了你這場戲,夜裡的「正事」可都先擱著不管呢,傅乃菱跺跺腳。

     「淩二少!」請告訴我,腌梅在「那檔子事」裡,能有什麼「特殊」用途? 能……能「撐」得更「久」嗎?能……能讓人像一尾「活龍」嗎? 桌邁的總管先生以「求知若渴」的眼神,目送那對男女悠然離去。

     ***** 回到大宅,關上房門,審問開始了! 「你跑到倉儲部去做什麼?」淩天雙臂環胸,闆著臉地問。

     「你呢?你又跑去做什麼?」紗紗也不甘示弱地回問。

     瞧他黑發微亂,束發的皮繩都解開了,該不會是風流本性發作,跟哪裡來的小野貓躲在布袋裡叼來咬去吧? 「是我先問你的。

    」淩天卷起她的一撮長發,輕扯一下。

    「别忘了,我剛剛救了你一命。

    」 「有嗎?」她笑甜甜地反問,還在考慮要不要認帳。

     「有。

    」他不接受賴帳。

    「當然有。

    」 雖然他對其他人常是漫不經心的态度,但對於她,他可沒有通融過,該讨回人情的時候,絕對不會客氣。

     「好吧,我說實話,她雙手往身後一疊,靈巧跳開,熱褲下的腿兒修長迷人。

     她在心裡盤算,剛剛她被周克輔抓蛇抓七寸,動彈不得!見到他就像看到英勇騎士從天而降,說不松口氣絕對是騙人的。

     「我去偷吃腌梅。

    」她回過頭,黑發波揚。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梅子等着你去吃?」他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啊!」她握了握睫毛,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我就是玩玩逛逛,到處晃晃,看到就拿來吃羅。

    」 坦承之恰,她也在心裡撥過算盤,認為從實招來并不會有麻煩。

     畢竟她七歲時,常常溜進倉庫偷吃腌梅已是舊事一件,就算她離開後,曾經爆發過「‘禦品樓’七大不可思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