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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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對應振天的感情又是前所未有的深重,不可能這樣就真的沒事。

     她們的下榻處,就在方家的雪梨大飯店。

     一整天舟車勞頓,方琴川累得洗完澡就回到自己房裡睡覺了。

     白宇婕則一個人坐在窗邊,看着滿天星空。

     台北的星星也這麼亮嗎? 他,是否還在辦公室呢?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台北 應振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着眼前小妹替他訂的便當,一點胃口也沒有。

     第三天了,完全沒有白宇婕的消息。

     哼,出國?理由倒說得好聽,搞不好是到新公司走動。

     她應該正坐在濟東集團的某個辦公桌後面,或者正和賈成毅一起共享午餐約會。

     要不然也是和賈成毅雙宿雙飛,出國玩樂去了。

     他冷眼看着前方空着的座位,往常在這個時候,她會拿着便當用那鈴铛般的聲音說着每日大事。

     她知道他最愛吃的是巷口的日式鳗魚飯,飯後她會拿出親手削好的水果分一半給他,有時候是蘋果,有時是蓮霧。

     記得有一次,她遞上一顆完整的水梨時說:“喏,不能分“梨”,全部給你吃。

    ” 當時隻覺得她在開玩笑逗他的…… 也不知怎麼摘的,突然想起她。

     很想。

     小妹不知從哪裡買便當,光看一眼就沒食欲。

     應振天瞪着無人的座位,白宇婕的背影仿佛鑲嵌在眼底,望向哪邊她就站在哪裡對他微笑。

     所有人都去吃飯了,留在辦公室裡的人也熄燈趴在桌上小憩午休,整個辦公室安靜得令人感到冷清。

     世人皆睡,我獨醒。

    寂寞悄悄來襲,無聲無息占據了他的心。

     不願委屈自己,應振天站起身,獨自步行到巷口的日本料理店。

     “老闆,給我一份鳗魚飯。

    ”他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來。

     不久後,夥計送來鳗魚飯。

     應振天咬了一口,皺皺眉頭,怎麼和他平時吃的下一樣?味道差不多,但是鳗魚烤得太硬,也忘了加山葵。

     “老闆,這鳗魚飯怎麼沒加山葵?烤得也稍微太硬。

    ”他向老闆反應道。

     “是白小姐的老闆嗎?”料理店老闆不禁張大眼看着應振天。

     “你怎麼知道?”應振天一臉訝異。

     老闆摸着肥肚哈哈笑道:“吃鳗魚飯的客人沒幾個加山葵,大部分都吃原味,要求烤嫩一點的隻有一個,就是白小姐。

    ”他的料理能封住挑剔的嘴,最麻煩的就是白宇婕口中的老闆。

     “她總是說:‘我家老闆喜歡嫩的,别忘了還要加一點山葵喔。

    ’當日本料理師傅二十年,竟然還要一個外行人指導我鳗魚飯要怎麼做,當時我還叫她去刖家買。

     “你猜她怎麼說?她說:‘不行啦,我家老闆就隻吃你家的鳗魚飯,你不賣我,我也不去别家買了,就幫我一下嘛。

    ’她真是個會說話的女孩子,讨人喜歡哪!有這麼一個體貼的下屬,你可真會用人。

    ”老闆滔滔說着,一面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

     “怎麼今天是你自個兒出來?白小姐呢?兩、三天沒見到她了。

    ”他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她……她請假,出國。

    ”應振天簡短交代,心裡有一點心虛。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心虛的感覺,而全天下的人像與他為敵似的,全竊竊私語着和她相關的事。

    看看,這小妹、公司幹部、業務、大樓警衛,就連幾公尺外的日本料理店老闆都被她收買了。

     他難道真的那麼殘忍冷血嗎?每個人都說她好、說她體貼細心,就隻有他覺得她是虛假、對他另有目的,所以感覺不到她的真誠情感?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她愈來愈瘦,應該是太累了,是要休息幾天放松放松。

    你等一下,我馬上替你換一份特制的鳗魚飯。

    ”老闆點點頭轉身進了廚房。

     原來是她特别交代老闆以他喜好的口昧特制鳗魚飯,他還以為這家日本料理店的招牌口味就是這樣特别。

     那她怎麼知道,他喜歡吃加了山葵的鳗魚飯? “你的飯來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