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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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回身往門外去。

    “世界上牙醫又不是全死光了!” 張皓璁趕緊讓開一條路,這Kiki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他閃一邊安全。

     “哼,皓璁,你看見了吧?看到這種女人,有沒有覺得你的束顔歆好多了?”殷誠歎了一口氣。

    “我心情會不好的原因你懂了吧!” 咦?才要出門的許琪琪,突然又轉過了頭來。

     “顔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穿著潔白的浴袍,手上端著冰紅酒,身後放的是蕭邦悲涼的音樂,束顔歆就站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享受著片刻安甯。

     今天下午,她回去洛嶽辦公室時,看到了令她驚訝的一幕,洛嶽跪在傅儀藜面前,為她燙傷的腳冰敷著,那氛圍是怎麼一回事,她心知肚明。

     她做事一向喜歡速戰速決,直接拉了傅儀藜說去看醫生,然後給傅儀藜印好的喜帖,請她再等等。

    等結婚後,她愛怎麼跟洛嶽在一起,她都不會反對。

     她以為說明了就好,可是傅儀藜卻含著淚看著她,還帶著同情的眼神。

     “你也是女人,難道就不會憧憬戀情,不會去期待因愛而結合的婚姻嗎?” 她輕輕閉上眼。

    期待?女人一旦嘗到愛情,很多事情會失了準頭,所以她連試都不願意試。

    而且她也明白,她這輩子要嫁的就是連升金控,就算去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得跟唐洛嶽結婚? 所以她問了傅儀藜一句話──她能給洛嶽什麼? 她們兩個女人是站在一條線的兩端:傅儀藜除了愛情之外什麼都給不起,還會造成危機;而她除了愛情之外,什麼都給得起,代表的就是轉機。

     她是勝利女神,而傅儀藜這個微不足道的秘書,隻是洛嶽的絆腳石罷了! 她還記得傅儀藜疾奔的背影,她不是故意要那麼殘忍的,隻是她不能解除這個婚姻;她沒有憧憬過戀愛,因為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事物。

     她是被這樣教養長大的,她是為了這樣的未來而生存的,所以就讓一切這樣下去吧!隻是,當她看著傅儀藜,為什麼會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呢? 為什麼……她會想起那個人呢? 想起那個就在今天中午,緊緊擁抱住她的男人! 他窮追猛打的來到岩上集團、送上他親手做的飯盒,她生氣嗎?非常生氣,她沒見過……這種死皮賴臉的追求者! 但是她感動嗎? 她非常、非常、非常的感動。

     沒有人會等她、沒有人會真正這般在意她、沒有人能夠無時無刻拎著那雙深情眼眸,不畏她的冰冷無情,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訴說著「我愛你”;也沒有人真的會為她做得那麼多,每天精心調制午餐,甚至不遠千裡而來。

     在打下那一巴掌時,有一種東西在她腦中破裂,她不知道破裂的是她一直塑造的完美形象,還是她一直冰冷住的情緒。

     他是真心愛著她的嗎?每天,她都會問自己這麼一句。

    面對這一個她還不甚了解的男人,她總是先被他的深情包滿,沒有再去接觸更深的一面。

     但是,光這麼淺薄的一見鐘情,就足以教她動搖了啊……束顔歆咬住下唇,不自覺的泛紅了臉。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份感覺,她的手臂、她的身體都還殘留著被擁抱那刻的觸感,而頸畔…… 好像還留有他的鼻息……緊閉上眼,束顔歆無法去拒絕甜蜜感的湧出,原來一個女人單單隻是被人追求、被人疼愛、被人如此珍惜,就是那麼甜美的事情。

     她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便是未婚夫的唐洛嶽,也從來沒有給她過這種感覺。

     “顔歆?”門被敲了幾下,旋即進來一位坐著輪椅的老者。

     “爸!”束顔歆回首,趕緊把酒杯放上桌子,連忙奔到輪椅邊去。

     “這麼晚了,還沒睡?”束連升看著桌上酒杯,耳中聽見悲涼的音樂。

    “心情不好?” “嗯……沒有。

    ”隻是亂了點罷了。

     “我聽人說,你最近心情不大穩定;跟洛嶽那邊有怎麼樣嗎?” “沒有的事,别聽人道聽途說。

    ”束顔歆把輪椅推到陽台邊,父女倆一同吹著晚風。

     “那個男的是怎麼回事?” 喝!在束連升身後的束顔歆吓了一跳,無緣無故的,爸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不會是無緣無故,不說爸有眼線報告她的一舉一動,光是張皓璁那天到陳董那一遭,還怕不滿城風雨? “哪個男的?”束顔歆太極拳打得厲害,非必要不想供出張皓璁。

     “别跟我裝蒜了!”束連升話裡帶著嚴厲。

    “每天中午送飯的那個男的,還有洛嶽那個秘書!最近有風聲傳得沸沸揚揚!” 嗯?連傅儀藜的事也傳出去了?是哪個多嘴的家夥傳的?束顔歆腦海裡閃過幾個人,好像隻有洛嶽身邊那幾個能力超強又賭性堅強的特助群,會做這種事吧? 從停車場回去時,就看見他們一群人躲在小型會議室裡,在下著賭注大會,賭洛嶽會選擇她,或是傅儀藜。

    她現在最怕的是,說不定連她跟張皓璁的事他們也知道了! “風聲也隻不過是風聲罷了,爸何必聽信那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