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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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一向冷靜自持的駱隽搞得這般暴怒失常的,當然非秦浣兒莫屬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做什麼?” “你還給我裝傻?” “哪有?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還有……”秦浣兒眨着一對晶亮大眼,一臉的無辜。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姿勢說話?你好重喔!” 一個小時前,秦浣兒正和一群同事在健身房玩得不亦樂乎,神色陰沉的駱隽突然沖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整個人給“挾持”走,說什麼有要緊事需要立刻回家解決。

     此刻,兩個人正─上一下地交疊在他别墅裡的大理石地闆上。

    之所以會有這般暧昧的姿勢,完全是因為她被挾持到這裡,看見怒氣騰騰的他目露兇光,吓得她轉身就想落跑,哪知跑沒兩步,就被盛怒的他撲倒在地,結果兩人就保持這般“引人遐想”的姿勢開始展開對話。

     “你不給我說清楚、講明白的話,這輩子你都别想起來了!”駱隽的陰鸷黑眸裡閃動着危險汛息。

     他強壯的手臂撐在她的脖子兩側,胸膛以下與她柔軟的嬌軀完全貼合在一起,親密的程度讓兩人可以輕易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若不是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眸光大殺風景,還真有那麼一點羅曼蒂克的悸動甜蜜呢! “你到底要我說明白什麼事嘛!”秦浣兒噘着一張櫻桃小嘴抱怨着。

     “為什麼又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外出?而且還是去那種地方!”一肚子火的駱隽低下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呀!好痛……”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忽然咬人,她痛得皺起秀眉驚呼。

     “快說!” “你這個人真是既霸道又莫名其妙耶!我是去健身房運動,又不是去鴨子店,你幹嘛生這麼大的啊?何況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隻要不是為非作歹,在法律上我絕對有随意行動的自由,你無權幹涉!”她氣鼓着雙頰,理直氣壯地抗議。

     “什麼?!你竟敢說我無權幹涉?”駱隽憤怒地大聲吼道:“你是我駱隽的女人,我絕對有權幹涉你所有的事!” “真的是跟你有理說不清耶!”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去哪裡都要先跟我報備,因為我會擔心你的安危,懂嗎?”他氣她居然一而再。

    再而三的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還有,不準你穿緊身衣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 “去健身房不穿緊身衣要穿什麼?真是奇怪!”這個男人真的是有夠“番”的耶!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準的,真是麻煩透頂。

     “誰說去健身房一定得穿緊身衣的?我買運動服給你!”他不耐地駁斥她的論調。

     “如果你不喜歡我穿緊身衣大可以告訴我啊!幹嘛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剝的惡狠模樣,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給吓死!”她不滿地嬌嗔道。

     “如果不想被我吓死就乖一點,知道嗎?”他要她安分地待在他的身邊,隻在他眼裡美麗,就這麼簡單,為什麼她老是弄不懂呢?真是氣死他了! “你真的很霸道耶!”她嬌聲地指責他。

     “我的愛情可是很專制的,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他俯身吻住她嬌豔欲滴的唇瓣,品嘗着她嘴裡的甜美與芬芳。

     他的吻有着宣示性的霸氣與獨斷,讓她有些生氣地推拒着他。

    他則是不耐煩地抓緊她的雙手,繼續深深地吻她個過瘾。

     “我一定是着了你的魔才會如此愛你……”他幽幽低語,語氣裡淨是愛的無奈。

     fmxfmxfmxfmxfmxfmxfmx 因為駱隽特地放秦浣兒兩個星期的假去美容沙龍做“新娘美容雕塑”課程,使得一向習慣每天與他膩在一起的秦浣兒開始感到有些不舒服,她決定要克盡一下為人妻的責任──探班!然後再和他一起出去吃午餐。

     這種事與其說是妻子的責任,倒不如說是專屬于嬌妻的甜蜜特權。

     秦浣兒決定出其不意地出現在駱隽的辦公室,給他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哪知她一下車,正要走進駱氏企業大樓的大門時,突然敏捷地“自動”閃到旁邊的一根圓柱後面。

     她呆愣地躲在柱子後幾秒鐘後,才驚覺自己英名其妙的舉動。

    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要躲到柱子後面看他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眉來眼去? 他們兩人似乎剛從外面用完餐回來,駱隽跨出車門,絲毫沒有發覺躲在圓柱後面的秦浣兒,就在此刻,那名長得妖豔迷人的女人也跟着下車,給了駱隽一個極親密的法國式擁抱,還抱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該死的男人!真是大色狼一個!他不單沒有拒絕對方,還面露笑容的接受她的擁抱! 此時,秦浣兒體内的血液酸得像是打翻了一整個貨櫃的陳年老醋。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噙着淚水,她頭也不回地跑離這個撕裂她真心的“惡質”男人! fmxfmxfmxfmxfmxfmxfmx 方念慈一打開門,就看見女兒哭得唏哩嘩啦,吓了她一大跳。

     “發生什麼事了?”她關起門,快步走進客廳摟着女兒,憂心忡仲地問道:“告訴媽咪,是誰讓你哭成這樣?” “嗚……是駱隽那個大壞蛋啦!他……他外面有女人了!”一提到傷心處,秦浣兒哭得更大聲了。

     “什麼?!”方念慈不敢置信地道:“會不會是誤會呢?他實在不像是那種會拈花惹草的男人,更何況你跟他才剛訂婚不到一個月……你會不會是看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人的,就是他!”秦浣兒咬牙切齒地肯定道:“我親眼看見他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而且還‘欲罷不能’!”太過于悲憤的她忍不住開始加油添醋了起來。

     别人的老公好歹也等個七年才發癢,她的阿娜答竟然誇張到還沒步入禮堂就癢了起來,這教身為未婚妻的她情何以堪呀! “你當時為何不直接過去問個明白呢?” 傷心欲絕的秦浣兒哽咽道:“人家當時沒想到嘛!” 不過,方念慈實在無法相信駱隽會随便亂搞,原因無他,隻因為她親眼見識過駱隽對她女兒眼底那份藏不住的濃情蜜意,光憑這一點,她就不相信駱隽會背着她女兒去玩女人。

     方念慈抽了幾張面紙遞給地。

    “媽咪覺得你還是先别難過,好好地跟駱隽溝通一下,搞不好真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 “我才不要呢!反正天底下的男人又不隻他一個,天涯何處無芳草……”話雖說得潇灑動聽,但秦浣兒一張小臉頓時愁苦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剛剛被老公抛棄的深閨怨婦。

     “浣兒,你先别意氣用事。

    ”知友莫若母,方念慈自然明白女兒心裡的感受,她不希望女兒因為賭氣而錯失掉大好姻緣,抱憾終身。

     “我才沒有意氣用事!他喜歡打野食就盡管去,反正……反正他那個人又霸道又野蠻,我也不是很想嫁給他……”秦浣兒依舊在嘴上逞強,可眼眶卻逐漸濕潤了,淚水在眸子裡打轉。

     “真的?”方念慈一臉狐疑地間道。

    老實說,看到女兒像是被人丢棄的流浪貓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

     “是真的……我……我……”秦浣兒亟欲狡辯,無奈卻惹來滿面清淚。

    他真的好殘忍……竟在她滿心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新娘子時,又立刻教她發現他的風流與花心。

     “乖,聽媽咪的話,去找他談談吧!趁他跟那個女人認識還不久、感情還不深,媽咪相信你還是有機會挽回他的心的。

    ” 秦浣兒無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