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燈
麼感人的作品! 皖羚疲憊地歎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隐,不過……算了,反正現在-切都輿我無關,完全無關了……”她整個人已被傷到隻剩下一具空殼了,要她如何再相信褚凱傑?一個隻剩軀殼的遊魂,該如何再度信任愛情? “皖羚!”吳意琴好著急。

    “你不能這樣,這一封封信都寫滿了褚凱傑對你的真情,我不相信你一點兒都不感動。

    更何況……”她精确地指出另一個重點。

    “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皖羚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這件事吳意琴也知道。

     皖羚一愣,随即神情淡然地摸摸小腹。

    “這是我的孩子,我會生下他,好好地愛他、養他,與褚凱傑無關。

    ” “皖羚……” “我說過,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她語氣更堅定地強調。

    “我一定會生下他,好好地把他撫養長大,給他最多最多的愛、給他我所有的一切!但是--” “但是,跟褚凱傑無關,對不對?”吳意琴火冒三丈地替她說完。

    “皖羚,你不能這麼偏激、這麼自私!你恨褚凱傑是你個人的事,與這孩子何幹?孩子有權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楮凱傑也有權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 “當爸爸?”皖羚冷笑,笑容絕望又凄楚。

    “我想,褚凱傑應該不會樂意聽到這個消息吧!”畢竟,是他要蒙妮卡來台灣解決掉她這個“麻煩”的,他既然認為她陶皖羚是個大麻煩了,她又怎敢奢望他會欣喜地迎接她腹中的寶寶? 不,她不想再受辱了!她必須堅強、必須好好地捍衛即将出生的孩子! “皖羚,你真的太偏激了--” “好了。

    ”皖羚搖頭。

    “意琴,我知道你真的很關心我。

    但,很抱歉,此刻的我完全不想再提到有關褚凱傑的任何事。

    至于這個孩子的身世……等到我将他生下來之後,再仔細想想吧!目前的我,隻想好好地靜一靜。

    ” “好吧。

    ”意琴無奈地拍拍皖羚的手。

    雖然她很焦急,但感情的事,旁人一再幹涉反而會變成騷擾。

    “對了,我大嫂的店你照顧得怎麼樣?會下會太累?” “不會。

    ”皖羚微笑。

    “我非常喜歡這個工作。

    你大嫂的眼光很好,店裡的商品全部都是由歐洲進口的,每-盞燈都很神秘獨特,像是古老的藝術品般,每天去店裡上班,都讓我宛如置身于燈具博物館中,很有趣!’ 意琴真的很夠意思,兩個月前,她突然北上後,意琴不但馬上安頓好她的居住問題,而且還幫她找到一份工作--意琴的大嫂尤碧卿要帶兒子到英國求學,她會先在那裡待兩個月後再回台北,這段時間,她所經營的複古燈飾店需要一名門市人員。

     意琴馬上向她大嫂推薦她,她直接跟尤碧卿碰面後,碧卿姊非常滿意她的藝術眼光和專業背景,所以很放心地把店交給她後,就帶著兒子出國了。

     意琴一臉興奮地說:“我大嫂對你非常滿意呢!她說在英國這兩個月的時間,她透過網路通訊,得知店裡的生意不但沒有因為老闆娘出國而受影響,業績反而還上升了,訂單絡繹不絕,這證明你真的非常認真地在替她經營呢!她說等她回國後,也不準你跑掉。

    她打算在天母多開一家分店,屆時就交給你打理了。

    ” 皖羚微笑。

    “我真的很感謝碧卿姊敢那麼大膽地錄用我,畢竟,我學的雖然是藝術設計,不過之前并沒有從事過有關燈飾銷售方面的工作,隻能說……我的運氣真的很好吧!能夠遇到喜歡的事物,每天去上班都覺得很快樂,因為可以接觸到很多的藝術品。

    ” “隻要你不會覺得累就好。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吃完宵夜後早點睡吧,後天晚上要去醫院做産檢對不對?我陪你去。

    ” “不用了,婦産科就在附近,我散步過去很安全的。

    你也去睡吧,晚安!” “晚安!” 意琴回房後,皖羚呆呆地望著墨黑的窗外。

    原本想吃個宵夜的,但此刻的她卻胃口全失。

     這兩個月來,她拚命地工作,想以忙碌來麻痹自己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總會淡忘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一切一切。

     但,每當夜深人靜時,褚凱傑的身影總是強悍地侵入她的大腦、她的心。

    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情話、他每一個燦爛飛揚的眼神,都疊滿她的心房。

     思念是一條狡猾的蛇,牢串地盤踞在她體内,她無力抗拒,無力驅趕,隻能任它啃蝕自己的心。

     她真的不知還能怎麼做?心底有一個聲音悄悄地告訴自己:給他一個機會吧!也許,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他并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大麻煩…… 但,他為什麼始終不肯向她說出他的身分、他的職業?皖羚清清楚楚地記得,兩人歡愛過後的那天中午,當他說到自己的職業時,眼底那抹濃濃的猶豫…… 那一份猶豫,割傷了她的心。

    他就這麼不信任她嗎?在他的眼底,她陶皖羚是個愛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孩嗎?雖然跟她情話綿綿、徹夜激情,可是,他還是打從心底地提防她、不信任她! 她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也可以忘記蒙妮卡那輕視的眼神。

    但她始終無法釋懷,他居然是因為不信任她,所以才不願對她說出自己的身分! 算了…… 放棄那碗早巳冷掉的面,皖羚改倒了一杯牛奶。

    就算她沒胃口,還是得為了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