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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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活自由自在多麼得好,喜怒哀樂全靠自己掌握,一旦談了情、碰了愛,世界全都變了。

    感情上過着受制于人的生活,不,她不要! 一思及此,曾向陽更加奮力想推開他。

    「你可不可以别再來招惹我?季玄祯,你真的很讨人厭你知不知道!」讨厭他,好讨厭他!為什麼他是那個能夠扯亂她心扉、搗亂她生活的男人?他難道不懂嗎?她不歡迎他的出現,更不歡迎他的魅力和影響力。

     季玄祯曲線剛毅的下颚抽了抽,眼神倏地冷骛。

    「給我收回這句話。

    」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了,回台北之後,我跟你從此毫不相幹!我管你的右手到底好了沒有?我也不怕你找律師來告我,你想怎麼樣我都奉陪,就是别叫我留在你身旁!」 「可是我偏要!」 「你……」 他猛一出手,大掌強勢地扣住她頑固的後腦勺,冷抿的薄唇不由分說猛然攫覆她的唇。

     容不得她說個不字! 誰說這個女人可以離開他的生命的?誰允許的?!他才不放手,絕對不放! 季玄祯的吻就像他悍然的個性,狂肆撩挑的舌尖帶着他的盛怒攫掃曾向陽的唇。

    吮住了她退卻的丁香舌,他以一記銷魂熱吻驅逐她僅存的意識── 在他的懷裡,他不要她留着那顆頑固叉惹人生氣的腦袋瓜,隻要她熱情響應他的吻。

     置身在他狂放的氣質中,她幾乎站不住腳……小手輕輕繞過他的頸脖攀附他精實的臂膀,曾向陽已經無暇再想任何事情。

     後腦勺被強勢的他緊緊地扣住,她連退縮的權利都沒有。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前一刻,季玄祯火熱的唇稍稍退離她,灼炙而狂熱的視線緊盯着懷裡的她,看着氣息急促粗淺的她偎在自己胸前,小手緊攀着他的頸項急切地呼吸…… 他抿唇輕笑,用額頭輕撞她的頭。

    「難得你有這麼柔順的時候。

    」 他含笑的口吻飽含寵溺意味,曾向陽聽出來了,又羞又氣。

    「笑話,我的個性本來就很柔順,隻是你沒看到而已。

    」 如炬的眸子閃了閃,圈箍在她腰間的大掌也在剎那間收緊,「你是在告訴我,也有别的男人見識過你的柔順?」 曾向陽揚起眉睫,嬌俏的眉梢隐含得意。

    「那當然!見過的男人可多了。

    」 所有來過微醺燒酒雞的客人,不論男女,誰不贊她笑容甜美、待人柔順和氣──哼,數遍全世界啊,隻有眼前這個臭男人沒福氣見識她陽光甜姊兒的美燦笑容。

     季玄祯緊瞅她笑燦如花的美顔,眯起了眼。

     這個女人現下想起誰?那些曾經見識過她甜美的男人嗎?思及此,扣在她腰間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

     被動地被他推壓在那堅實壯闊的胸膛上,曾向陽徒勞無功地用手撐抵他的胸口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她小臉低垂着在季玄祯看不見的角度,悄悄抿起了唇。

     他生氣了嗎?還是吃醋了?她抑不住心頭欣喜,嘴角仿佛嘗到了一絲甜膩……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一室的暧昧,他的左手依舊不肯離開她,隻得用那包裹着繃帶的右手接聽電話。

     「我是季玄祯,哪位?」 他懷裡的她維紅着俏臉,掙紮退開他的懷抱,「别抓着我啦,我去關房門。

    」 炯亮的瞳眸緊緊跟随她,「繭?對,剛剛那是她的聲音,我找到她了。

    」 是童繭打來的電話嗎?曾向陽的眉心又悄悄地蹙起,站在房門邊瞅看季玄祯和童繭對話時的神情。

     一直忘了問,他和童繭到底是什麼關系? 仿佛看出她的困惑與質疑,季玄祯慵懶地朝她勾勾手指頭。

     曾向陽視而不見,毫無響應。

     他倏地蹙起眉,開始邁步走向她。

    「對,你給我的那個倪暖暖的電話沒有錯,就是她告訴我向陽在飯店裡的。

    」 曾向陽睜大眼。

    她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季玄祯會找得到她呢?原來是暖暖告訴他的! 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季玄祯曲起指節想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冷着俏臉揮開。

     他瞇了瞇眼。

    「繭,我已經找到她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知道,我不能确定。

    」 曾向陽僵冷着俏臉轉身想走。

    他為什麼還不挂電話?有這麼多話可以和童繭說嗎? 蒲扇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的手,她直覺地回頭想瞪他,誰知卻見眼前一閃,季玄祯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手機裡隐約傳來童繭的聲音,「你今天不回台北嗎?難道你要和向陽一起住飯店嗎?玄祯……」 喳的一聲,他切斷了通話随手将手機扔到身後,專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