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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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他太死腦筋了,經過一年來思念的折磨,他的想法也變得更圓融了些。

     舒璨璨足足在大雨裡打了一小時的拳,終于發洩夠了,準備進屋洗浴、更衣。

     而郭弋的惡罪也總算受完。

     他無聲地吐了口長氣,她再不結束,他的褲子就要被他暴脹的情欲給撐破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舒璨璨在客廳裡來來回回足足走了一百八十逼,走得三名看守的警察眼睛都花了。

     剛才她和郭弋因為被雨淋濕,上樓梳洗更衣。

     她擔心郭為軍的安危,隻花了十分鐘就沐浴完畢,下樓繼續等消息。

     但郭弋,已經四十分鐘了耶!他就算是一寸一寸地慢慢洗,也該洗好了吧?怎麼到現在還不下來? 郭為軍已經被綁架,該不會連郭弋都出事了吧? 她越想越憂慮,再也等不下去,遂将手機交代三名警察。

    「警察先生,我擔心郭弋,上去看一下,有什麼事麻煩你們叫我一聲。

    」說完,她一溜煙跑了。

     三名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約而同咋舌說道:「一個大男人不過洗澡洗得久一點,有什麼好擔心的,怕他淹死在浴缸裡嗎?」 那話并不假,但前提得是,郭弋是真的在洗澡。

     問題是,郭弋确定在洗澡嗎? 舒璨璨秉持着她沖動的本性,一上樓闖進客房,不先打招呼,就直接往浴室奔去。

     「郭弋,你怎麼洗澡洗這麼久……」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

     郭弋哪是在洗澡?他整個人浸在浴缸裡,泡着冰水澡。

     舒璨璨的視線從水面上浮着的碎冰一路上移,最後定在他被凍得發青的臉上。

     七月的天氣雖然很熱,但還不至于要泡冰水澡消暑吧!何況他剛剛還淋了雨。

     舒璨璨看着他變成紫色的嘴唇,光瞧就覺得好冷。

     「郭弋,你不冷嗎?」她滿肚子疑惑。

     這不是廢話嗎?他凍得身子都在發抖了,但是……體内的火不消啊!他能怎麼辦? 隻要一起來,他眼裡,心底就會充滿她若隐若現的身體,煽動着他欲火沖天,連褲子都穿不下。

     他試着冷靜,沖冷水澡……但一點用也沒有。

     他還是想她,熱切地想要碰觸她、親吻她、壓倒她…… 該死,他滿腦子都是龌龊思想。

     沒辦法,他隻好從客房冰箱裡挖出一大堆冰塊,混進冷水裡,泡冰水澡消火。

     效果是不錯,就是身體難受了些;但他還挺得住,估計隻要熬個十幾分鐘,再濃的欲念都會被凍斃……大概吧! 他打好主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不下去的舒璨璨竟一股腦兒沖進來,破壞了他的計劃。

     她輕巧地來到他身邊,伸手探了下水溫。

    「哇,好冰。

    郭弋,你還是快起來吧!你會感冒的。

    」 他雙眼着火,凝視着她乍嗔還憂的表情,三分天真、七分性感,簡直比瑪麗蓮夢露還要瞭人。

     他的喘息又變得火熱,目光再也離不開她。

     「郭弋。

    」她伸手拉他。

     他渾身一顫,理智和情欲正在體内火熱交戰。

     她詫異的眸對上他情欲萌發的眼,霎時,什麼話都不必說了,她已了解他的心思。

     「郭弋,雖然分開了一年,但我一直忘不了你,你呢?」早就想要重新追回他,有此良機,她豈能不把握? 他用力喘了口氣,嗄啞地說:「我也是,很想妳。

    」 「郭弋,我們和好吧?」她嬌笑,四下無人,隻有他倆,正是郭弋可以接受親密的景況,她乘機撒嬌。

     「好。

    」他使勁點頭。

    「等把小軍找回來後,我們就結婚。

    」 「好哇!」她拍手答應。

    「那現在你親我一下。

    」她從來就是個很愛撒嬌的小女人。

     他好想好想,但……不行,在他們的身分證配偶欄都是空白的現在,他不能輕薄地。

     「璨璨,隻有夫妻才可以做那些事,我們……不可以。

    」 「為什麼?」她不依。

     「這樣不合禮法。

    」 「法律也沒有規定男女朋友婚前不能有性行為啊!」 「可是我如果在結婚前碰了妳,就是對妳不敬。

    」 「我不在意。

    」 「我在意。

    璨璨,我不想欺負妳。

    」 「那……坐車前來不及買票都可以先上車、後補票,我們為什麼不行?還是說,你根本沒有想補那張票,才堅持不讓我先上車。

    」 這是什麼歪理?可把郭弋聽得都呆了。

     「郭弋,反正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嘛,是不是?」女人的似水柔情可以把百煉鋼化成繞指柔,更何況早已被撩得心猿意馬的郭弋。

     「我是一定會娶妳,但婚前性行為……」他的欲望想要,他的理智卻拚命地喊卡,他覺得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她不管了,總之非要到他的保證不可。

     「郭弋,你就當我們沒離婚過嘛!也不過就是一張紙,哪比得過我們十幾年的感隋,丢了它吧!」她傾身摟住他的肩。

     有道理,離婚、結婚不過是一張紙,真正能定義他們之間關系的,應是那十來年的感情才對。

     他不知不覺松了戒備,給了她可乘之機。

     她把握時間,纖手探下水面,直撲他胯間。

     他整個身于倏然繃緊,一個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