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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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響槍後,我得立刻向局裡彙報,可那時,你并不在局裡呀?” 汪海流道:“我會找個借口的,等我把良子接到可以打出租車的地方,就讓他打出租車走,隻要你把時間向後推十五分鐘左右,我就會在局裡的。

    ” 潘久牢道:“良子那兒,誰給他交底呢?” 江海流道:“下午到局裡提他時,在車上,你給他悄悄地交底。

    當然,沒必要說得很複雜,告訴他鼻子被打破後,要喊救命,就行了。

    剩下的話,我接他走時,告訴他。

    ” 潘久牢道:“這麼一來,所有的問題,都想到了,也解決了!汪局,你要不要去見見那個會妖術的女人?” 汪海流一笑道:“什麼妖術不妖術的,究竟有什麼特别?” 潘久牢附到汪海流的耳朵上道:“她那個地兒,隻要她用力地繃住,比鎖還要鎖得緊的……” 舉鼎這一夜一天地被關在一個單間裡,沒人問沒人管,沒有水喝也沒有飯吃,盼着有人早點審他問他,卻也不見人,舉鼎想,是誰無中生有地陷害自己,說自己參與了販毒呢?眼看天已經黑了下來,再要沒人給點吃的,且不又要忍受一夜的饑餓!于是,舉鼎覺得不能再忍了,來到鐵栅門邊,正要喊人,就見一個曾官提着飯盒朝他走了過來。

    走來的警官是潘久牢,他先讓舉鼎擡起手來,為他卸了铐回再把飯盒遞給他道:“先換号服,把你這身衣服、手表、都交給我,先替你保管起來!” 舉鼎問道:“警官,我的問題,什麼時間解決呀?你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押着我吧?” 潘久牢道:“還不夠二十四小時的吧?相信政府,會把你的問題弄清楚,快點吃飯!” 将舉鼎換下的衣服及手表收進一隻塑料袋裡,等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幾份盒飯,重新戴上铐子後,潘久牢道:“再耐心點,要不了幾個小時,你的事,就會有結果!” 潘久牢離去不到五分鐘,另外的兩名幹警又走近了舉鼎的單間,開了門,将舉鼎押了出來,舉鼎道:“是放我走麼?” 一名幹警道:“做夢吧?剛進來就想走?” 舉鼎道:“那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一名幹警道:“你他媽的哪來這麼多話!” 舉鼎道:“同志,你憑什麼罵人?” 一名警察道:“你他媽再橫,老子一拳揍扁了你!” 舉鼎道:“你敢!” 一名警察又将走了幾步的舉鼎拽回他的囚室邊,怒道:“你看老子敢不敢!” 說着這話的時候,一拳重重地擊在舉鼎的鼻梁骨上!舉鼎的鼻子立刻腫起,血流不止,舉鼎憤怒地道:“我要控告你,出去後,我一定要告你!” 兩名警察架着舉鼎,走進國室,從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止血劑和紗布。

    為他止了血,并在鼻梁上打上了紗布繃帶。

    舉鼎道:“我的鼻子恐怕是骨折了,你們這樣簡單地處理,會留下後遺症的,我一定要告你們!” 一名警察道:“别再惹老子生氣,不然的話,一拳把你的下巴接下來!” 舉鼎見對方兇悍緻極,不再言語,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忍忍,日後再說!就在這時,别的四室傳來了大喊救命的聲音,兩名在舉鼎身上已做好了手腳的警察聞聲而出,鎖上門,幾乎是與所長潘久牢同時趕到出事的囚室。

    潘久牢道:“是誰在亂喊亂叫?” 東方良道:“政府,他把我的鼻子打骨折了打流血了,痛得要命啊,政府,得送我去接骨啊!” 潘久率一揮手,那名警察開了門,押出東方良,潘久牢道:“去衛生室讓劉梅檢查包紮一下,看是不是真骨折了!” 劉梅一查,止了血,果真是骨折。

    潘久牢立刻打電話向局裡請示,獲準連夜送指定醫院作接骨手術。

    備好車,東方良由兩名警察押上了車,潘久牢悄悄地來到舉鼎的四室外,打開囚室,說道:“走,随我到第二看守所去對證!” 舉鼎道:“剛才,你們的人打了我!” 潘久牢道:“我很抱歉,我想,你的問題,很快就會搞清楚。

    再說,我們拘留,也不能違反規定,超過二十四小時呀!” 舉鼎哪裡知道,這就是個圈套,而且是一個要他性命的圈套!在被潘久牢拽上囚車的時間,舉鼎還在想,也許在幾個小時之後,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夜很黑,似乎還在下着細雨,囚車速度很快地飛馳在看守所與市區的路途中。

    十幾分鐘後,司機鳴了一下喇叭,潘久牢把舉鼎的手铐卸下了道:“舉總經理,到現在,我還沒有接到二所的電話,按事先的約定,販毒人員所供有你參與的可能,已經排除,所以,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小孫,停車!” 舉鼎道:“這麼說,我可以走?” 潘久牢道:“是啊,請便吧——别忙,換上你的衣服!” 舉鼎探下車的左腳又收了回來,脫下号衣,接過了潘久牢給他的衣褲。

    因為車内沒有燈光,很暗,穿上後,舉鼎覺得自己穿上的衣褲似乎不是他的,忙道:“警官,這衣褲不是我的呀!” 潘久牢道:“什麼是不是的,走吧——啊,還有一塊表,來,我幫你帶上!” 舉鼎摸了一下,“警官,這表也不是我的那一塊啊!” 潘久牢道:“管他是那一塊,有一塊就算你有運氣,怎麼,不想走呀?” 舉鼎道:“不,不,我想走,這就走!” 舉鼎跳下車,走出十幾米,“砰”的一聲槍響,他吓得怔住了,剛要回頭看看,又連着響了兩槍,一槍擊中了他腰部,一槍擊中了他的後心,嘴裡發出輕微的“呵——呵”,就樹筒子一樣地栽倒在地上!潘久牢快